士兵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東南面的天空中,出現了數十顆流星,流星在空中搖曳飛行,甚是好看。
流星飛行速度很快,越來越大。
“不好,是火箭!”士兵們反應了過來,火箭以及漫天飛舞過來。
“啊!”“啊!”不少的士兵中箭了。
“咦,我沒死。”一個士兵喊道。
“這箭沒有箭頭!”另一個士兵喊道。
“哎呀,不好,麥田着火啦!”有士兵喊道。
天氣悶熱,程處默睡覺的時候,就只穿着短褲(唐人穿兜襠布,褲衩是李愔帶來的新穿法),上面光着身子,跑了出來。他一出房門,立刻傻在那裡!
乾枯的麥田四處着火,無數的火箭仍然繼續飛來。更可怕的是,今夜還有夜風,大火迅速蔓延。
“快救火啊!”程處默帶着哭腔喊道。士兵和農民們紛紛上前救火。
在建設種植基地的時候,李愔就強調要注意防火,麥田中間留出了隔離帶,並且四周開挖了水渠。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用。射來的火箭太多,不留死角,着火點也太多,鳳借火勢,迅速燃燒。
大火熊熊燃燒,騰起灼人的熱浪,士兵們根本就靠不到近前。
程處默眼睜睜看着麥田被燒光了。他目眥欲裂,大聲喊道:“上馬,抓住那些縱火賊!”
官兵們打開大門,快馬向着火箭射來的方向衝去。
黃琪和杜荷也住在基地裡,他們來到麥田裡,就看到金黃的麥子,已經被全部燒成了灰燼。
“媽呀,這可如何是好,剛剛向皇上彙報了麥子的情況,明天皇上要親自帶着大臣們觀看開鐮呢!嗚嗚。”
黃琪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
杜荷恨得咬牙切齒,一拳打在身邊的一根拴馬樁上,拳頭出血,也絲毫不覺疼痛。
不久,程處默回來了,看到他灰溜溜的樣子,就知道他一無所獲。果然,程處默走過來,搖搖頭說道:“狗日的縱火賊,都騎着快馬,早就不見了。”說着,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黃琪止住了哭泣,說道:“趕緊向王爺報信兒吧。”
程處默留在基地,防止再發生其它的意外。黃琪和杜荷快馬加鞭,直奔長安城。
此地距離長安城只有12裡的路程,時間不長,兩人就趕到了城門口。
“快開城門!”杜荷大聲喊道。
“什麼人?”城門樓上喝道。
“我是大唐研究所的杜荷,快開城門!”
“杜公子啊,不行呀,不到6點(爲了閱讀方便,採用現代時間),不能開門呀。”
“兄弟,快開城門,我有要事稟報太子殿下。”杜荷急切地說道。
“不行呀,沒有將令,小的不敢開門。”城樓上答道。
黃琪喊道:“我們是奉旨辦差,皇上明天要出巡,我們有要事稟報,耽擱不得!”黃琪者不算是假傳聖旨,他只是說是爲皇上辦事。
城樓上沉默了,半天沒有動靜。大概是商量去了。良久,城樓上說道:“抱歉了,杜公子,找不到我們隊長,小的不敢開門。”
接下來,無論杜荷說什麼,城樓上的人捂住耳朵,沒人搭理他們了。
杜荷喊累了,和黃琪坐在路邊。他摸摸口袋,還好,帶着煙呢。黃琪不會抽菸,也點上一顆,兩人在夜風中熬時間。
6點半,樑王府。
“咣咣咣!”典軍楊康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他是個武將,早起練功是必須的。他是王府衛隊長,每天早上,起牀後,都要在王府裡面轉一圈,檢查一下夜間有沒有事情發生,然後再去練功。
他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大門被砸得“咣咣”響,他就上前喝道:“誰呀?”
“是楊康嗎?快開門!我是黃琪!”外面來人聽出了他的聲音。
“是參軍大人啊。”(黃琪原來是樑王府錄事參軍)楊康急忙打開了大門。
黃琪和杜荷一進門,就急切地問道:“王爺起牀了嗎?”
楊康笑道:“大人,您還不知道嗎,王爺什麼時候早起過?咦,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事兒了嗎?”
看到二人一副狼狽相,楊康好奇地問道。
黃琪和杜荷不理他,直接向李愔的臥室奔去。
“愔哥,愔哥!”來到了李愔的臥室,杜荷大聲叫喊。
採紗聽到有人喊叫,急忙出來查看。黃琪看到她,急忙說道:“快去叫王爺起來,有要緊事兒!”
採紗就推門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李愔出來了,他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們兩個不在基地,跑這兒來幹什麼?”
黃琪說道:“走,到客房去,臣有要事兒稟報。”
李愔邊走邊揉眼睛,說道:“採紗,給黃大人泡茶!”
黃琪那裡還有心思喝茶,他衝着採紗擺擺手,跟着李愔來到了客房。
進了客房,黃琪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說道:“對不起王爺,臣惹禍了,嗚嗚。”按說黃琪年已不惑,經歷過風浪,不應該如此驚慌。可是他剛剛親自向李世民彙報了情況,今天皇上和大臣們都要去種植基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壓力太大了。
李愔心裡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道:“什麼情況?”
杜荷直接說道:“基地被人縱火燒了!”
李愔急忙問道:“傷人了沒有?”
杜荷說道:“沒有,只有幾名士兵輕傷,不礙事。”
李愔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沒傷人就好。”說着扶起了黃琪。
黃琪心裡很感動。在古代,人命賤如草。王爺不問其他,首先關心部屬的安危,有這樣的主子,實在是做下屬的幸運。
黃琪和杜荷向李愔彙報完了事情的經過,擔憂地望着李愔,不知道他如何向太子和皇上交代。
李愔笑道:“就這事兒?我以爲有什麼大事兒呢,看你們急的。喝茶吧。”
黃琪和杜荷互相望了一眼,心道:“王爺是嚇傻了吧,這麼大的事情,他還笑得出來。”
杜荷小心翼翼地問道:“愔哥,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