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問道:“安寧,你九弟到研究所工作了。你覺得他有必要到工業學校上學嗎?”
安寧說道:“母后,太有必要了,科學這東西,就像是蓋樓,工業學校教給的都是基礎知識,不打好基礎,理解後面的東西就很吃力。
研究所的知識,比起工業學校所學的,要深奧得多,就是兒臣掌握起來,也有些吃力。九弟的基礎太差,最好還是先到工業學校去學習。”
“母后,您就讓兒臣去學習吧。”李治說道。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你舅舅再商量一下。”長孫皇后說道。
安寧和李治告辭後。長孫皇后說道:“哥哥,你覺得該怎麼辦?”
長孫無忌說道:“看來,樑王的確對晉王(李治)沒有防範,對他也是真心關照的,不行就讓晉王去工業學校上學吧,反正他還年輕,時間多得是。”
長孫皇后憂慮地說道:“就不知道成乾能不能拖那麼久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讓我操心了。”
提起李成乾,長孫無忌也是一臉的憂慮。
東宮。
“殺呀,快給我衝上去。”李成乾騎在一個士兵的背上,揮舞着寶劍,指揮着一隊胡人打扮的士兵,去攻打另外一隊胡人打扮的士兵。
對面的那一隊胡人士兵假裝抵抗了一陣,被打得大敗。李成乾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最近一段時間,李成乾突然對胡人的東西開始感興趣了。他在東宮裡搭起了帳篷,支上了大鍋,吃穿住行都仿照着胡人的樣子,王妃們都換上了胡人的衣裳。
他平時做胡戲,欣賞胡人歌舞,對於冒犯他的奴婢或者士兵,也按照胡人對待奴隸的樣子處置,常常打得他們遍體鱗傷的。
這還不算,他指揮着東宮的衛隊,扮作胡人打仗,也經常使得士兵們受傷。
一天下午。
李成乾在臥室裡擺上香案,祭拜稱心。
“嗚嗚,稱心啊,你死的好慘啊,死的好冤啊。整個大唐就數你對我好了。狠心的父皇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我,我恨你啊。”李成乾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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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聽見有人進來了。在他祭拜稱心的時候,是絕對禁止任何人進來的。他大怒道:“什麼人,該死的東西,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你這個畜生,你、你像什麼樣子,你……”進來的是李世民。
李成乾擦擦眼淚,看清楚了,進來的是李世民,看來,自己剛纔的話,他一定已經聽到了。李成乾嚇得魂飛魄散,癱坐在地上。
李世民看到稱心的排位,飛起一腳將牌位踢飛。他手指着李成乾,一個勁兒地哆嗦。李世民想訓斥他,可是他忽然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停頓了一下,掉頭走了。
“父皇,父皇。”李成乾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嚇得拼命喊叫。李世民腳步不停,快步離開了。
走出了東宮,李世民對馬宣良吩咐道:“馬上派人把東宮封了,不準太子出入。”
馬宣良立刻就去佈置了。
立政殿。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爺被禁足了。”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進來報信。
長孫皇后很鎮定,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監說道:“太子爺在東宮祭拜稱心,被皇上撞見了,皇上大怒,下令封閉了東宮。”
長孫皇后說道:“你馬上去請長孫大人。”
太監跑着去了。
不久,長孫無忌進來了。
長孫皇后簡單地介紹了情況,長孫無忌臉色難看,說道:“太子殿下太讓人失望了。”
長孫皇后說道:“哥哥,事情緊急,你快拿個主意。”
長孫無忌想了想說道:“冷靜。現在皇上在氣頭上,最好不要打擾他。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長孫皇后焦躁地說道:“皇上會不會馬上就廢了太子?”
長孫無忌說道:“皇上只是說讓太子禁足,並沒有說其他的,這說明,皇上還是留着餘地呢。再說了,以妹妹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不會不和你商量就斷然對太子進行處置的。”
長孫皇后想到李世民對自己的情意,心裡一下子鎮定了下來。她說道:“哥哥說得對。等明天他氣消了,我再去找他談談。”
太子被禁足的消息,迅速傳遍了長安城,朝野震動。
夜色溫柔。今夜,註定有很多人無眠。
李成乾、長孫皇后、長孫無忌睡不踏實是必然的。李恪和李泰各自糾集自己的小團伙,商議對策。
樑王府。
李愔抱着海棠正在施展鹹豬手。海棠被弄得很癢,就嬉笑起來。她說道:“殿下,別摸了,我很癢的。我父親讓我問你,你對東宮的事情怎麼看,要他做點什麼?”
李愔知道歷史的走向,太子李成乾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被廢的。歷史上,這時,長孫皇后已經去世了。李世民念及長孫皇后的情意,對李成乾網開一面,給他留下了機會。
現在,歷史已經有了一個大的變數——長孫皇后因爲李愔的出現,壽命已經延長了。現在長孫皇后活着,李成乾這時被廢的可能性基本上爲零。
李愔笑道:“你明天告訴你父親,該吃吃,該睡睡,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做。”
海棠說道:“知道了,殿下。”
李愔笑道:“不過,咱們兩個總該做點什麼吧?”
“嘻嘻,殿下你壞死了。”海棠發出了一陣嬌笑聲。
第二天早朝後。太極殿,李世民的書房。
“愔兒,你來了。”李世民看到李愔,就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兒子,爲自己解決了多少大事。大唐現在國力強勁,繁榮昌盛,這個兒子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他從來不給自己添麻煩,太子要是能夠有一半,哪怕是一小半像他,那該多好啊。
李世民嘆口氣,搖了搖頭。
“父皇,兒臣知道您在爲太子哥哥的事情生氣。其實,太子哥哥也挺可憐的。自從他的腿摔壞了以後,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
這些年來,太子哥哥領導研究所,爲朝廷立下了很多功勞。他現在只是因爲自己生活上的一些不檢點,算不了什麼大事的,父皇對他禁足,有點太嚴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