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品官員,在大唐已經是中高級官員了,霍弋父子做夢都沒有想過,竟然有這樣的機會。霍弋說道:“殿下,草民年紀大了,草民的兒子霍強正當年,您看他去行嗎?”
李愔說道:“行,你這幾天收拾一下,過幾天就跟我去雲州上任。”
李愔走後,霍弋父子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到大街上去喊:霍家是朝廷大官了!
樑王李愔出發了。
太子李成乾親自前來送行,在他是身後,是李孝恭、李靖,侯君集等人,他們一直送樑王到了灞橋。才和李愔依依惜別。
望着李愔等人消失的車馬,太子李成乾的心中一陣輕鬆。
李旦和杜荷繼續送李愔前行。
遠遠的,路邊上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卻是薛仁貴夫婦。
李愔停下馬車,和薛仁貴夫婦交談了幾句,繼續上路了。薛仁貴夫婦望着樑王殿下的車隊,遙遙行禮,直到車隊消失不見了。
三害聊着天,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出城三十里了。李愔說道:“行了,二弟、三弟。你們回去吧。”
三人一起下了馬車,在路邊告別,氣氛有些傷感。爲了打消這種氣氛,李愔說道:“別這樣,搞的跟生離死別似得,我來作一首詩吧。”
此時,樑王妃們也都在後面和契苾高娃、田甄告別,聽說樑王要作詩,都來了精神。
採紗拿着筆準備記錄。李凝兒在一旁數着樑王的腳步。“一、二……六步。”李愔停住了腳步,朗聲吟道:“李愔乘車將欲行,忽聞路邊踏歌聲。渭河流水深千尺,不及兄弟送我情。”
李白的這首詩,在此處用來,雖然詞句不十分應景,但是卻切合此時的氣氛。
契苾高娃首先就哭了起來,接着是李凝兒、田甄,然後女人們都哭了起來。
李旦和杜荷的眼睛也紅潤了。
李愔原本想活躍氣氛的,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於是,他不再停留,帶頭上了馬車。
女人們又惜別了一陣子,總算是繼續前進了。
契苾高娃和田甄回到城裡後,不久,樑王李愔的這首《送兄弟》的詩,很快又風靡了長安。
李成乾、李恪和李泰氣憤不已:“這個三害,人都走了,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車隊繼續前行,這時,後面一騎快馬飛奔而來。楊康一看,竟然是很久沒有露面的暗影副總管周攀。
周攀見到楊康,問道:“殿下呢?”
楊康領着周攀見樑王,他看到馬車上還有王妃們,說道:“殿下,請借一步說話。”
李愔下了馬車,和周攀來到了路邊上。
周攀取出了一個書札,遞給了李愔,然後退到了一邊。
李愔打開一看,是李世民的親筆信,信中說道:“愔兒,委屈你了。你爲父皇所做的一切,父皇信中有數。你暫時就在雲州吧,放手幹,父皇支持你。朕授予樑王一個特權——你可以隨時離開雲州,不需請示。”
李愔心中一酸,眼中一熱,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收好書札,對周攀說道:“請轉告皇上,臣心領了。”
周攀說道:“殿下,請保重,臣走了。”說完,飛馬而去。
車隊繼續前行,李愔覺得有些睏倦了,於是就把頭枕在契苾烏雲的大腿上睡着了。契苾烏雲輕輕抱住他的身子,一臉的幸福感。
其他的王妃們都用羨慕的眼神望着契苾烏雲。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樑王正妃呢!
李愔睡下了沒有多久。楊康的聲音響起來了,他說道:“王爺,魏大人在前面呢。”
李愔被驚醒了,這纔想起來,剛纔送行的人中,沒有魏徵的身影,原來他跑這麼遠來等着呢。
李愔知道魏徵一定是有話要密談,於是和魏徵走到了路邊上,兩人在那裡談了起來。
契苾烏雲注意到,魏徵的臉色不好,剛開始的時候還和李愔似乎發生了爭執。李愔似乎和他解釋什麼,漸漸地魏徵臉色變得開朗起來,最後竟然笑了。
又過了一會兒,魏徵拱手向樑王行禮,上馬走了。
李愔回到馬車上,顯得也有些興奮。他說道:“寶貝們,咱們玩牌吧?”
沒想到,夫人們一齊把臉扭到了一邊。
原來,李愔和夫人們玩牌,沒有賭注。賭錢沒勁兒,於是他就賭接吻。他贏了,就親夫人一下,他輸了,就讓夫人們親他一下。裡外都是他在佔便宜。
李愔看到沒人響應,覺得無趣,他說道:“寶貝們,夫君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聽說講故事,夫人們都來了精神。李凝兒說道:“好哇,我就愛聽故事了。”
李愔看着眼巴巴的女人們,想給她們講《三國演義》,估計女人們不愛聽,講《西遊記》似乎也不合適。他忽然想到,有一本書,一定是女人們的最愛了。於是,他講到:“
第一回甄士隱夢幻識通靈賈雨村風塵懷閨秀
此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雲: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借“通靈”之說,撰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云云……”
他講的就是《紅樓夢》,不久,他就後悔了。他本身不喜歡《紅樓夢》,可是女人們聽得如癡如醉,他想停下都不行了。
“老公,後來呢?”這是契苾烏雲。
“殿下,寶玉去了嗎?”這是海棠。
“樑王哥哥,劉姥姥好搞笑啊。後來呢?”這是李凝兒。
“王爺,尤二姐後來怎麼樣了?”這是採紗。
“愔哥哥,王熙鳳回家去了沒有?”這個自然是阿史那晴了。
到了雲州以後,又加上了武瞾的追問:“大哥哥,黛玉見到寶玉了嗎?”
只要是李愔在家,女人們就一個個準備好了手帕,替書中的人們抹眼淚。
終於到了雲州了。
一進雲州郡王府,契苾烏雲就以主人的身份,給衆人安排住宿和飲食。
忙碌過後,李愔沒有看到武瞾,就問道:“武瞾那丫頭呢?”
“大哥哥,瞾兒在這兒呢。”隨着說話聲,武瞾蹦跳着就進來了。在她的身後,跟着的是孔穎達。
看到孔穎達的模樣,不禁令大家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