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往日享盡榮華富貴的雷•金森大少爺像死狗一樣的趴着,渾身上下除了鼻子外全部被黑膠帶裹得嚴嚴實實的,雙手和雙腳向後被捆在一起,脖頸上套着一根紅色的繩索套子,繩索的另一端拴在一根合金柱子上。剛纔飛船的一個翻轉,巨大的拉扯力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賤虎一把撕下貼在雷•金森臉上的一塊膠布,發出“哧嚓”的一聲。
雷•金森的整個身體都抖動了一下,嗓子裡發出嗚咽的痛吼,撕開膠布露出的皮膚一片慘白,細看的話可以看見那膠布上粘着無數根汗毛。
賤虎沒有絲毫憐憫的拽着黑膠布繼續大力撕扯着,很快將雷•金森臉上的膠布都扯了下來,這纔有點意猶未盡的說:“怎麼還有些眉毛留在臉上?這該死的劣質膠布,他媽的,讓我想想,是在哪裡買的?那個老闆,死定了!”
雷•金森的雙眼通紅,因爲疼痛而佈滿淚水,用黑膠帶綁人?自己有的時候也喜歡用這手段來對付一些小美眉的,可誰曾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享受到這待遇呢?雷•金森的嘴脣流着血,那是因爲猛地撕開膠帶時粘走了一塊皮,此時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了,張大了嘴巴拼命的喘着氣!
賤虎抓着膠帶掉過頭問:“老大,要給它全部鬆綁嗎?”賤虎用的“它”而不是“他”,可見其根本沒把雷•金森當作人來看啊!
陳世道好笑的看着雷•金森被裹成糉子似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似乎賤虎還趁機踹過幾腳,不過自己好像沒看到吧!看到了又怎樣,難道陳世道會講什麼人道主義精神阻止賤虎嗎?得了吧,人道主義精神這個詞他還沒學過呢!所以陳世道搖搖頭說:“不用不用,這樣就行了,省得一會再綁上麻煩!唔,那個誰?嗯?您叫什麼名字來着?”
雷•金森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賤虎噼裡啪啦就是十幾個巴掌扇了過去:“老大問你話呢,你他媽的叫什麼名字?”
雷•金森的名字陳世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要讓他說話賤虎別打啊,挨着耳光怎麼能說話呢?嗯,敢情這賤虎就是爲了找藉口打他啊!所以雷•金森的心裡這個憋屈啊,好不容易賤虎停下了手,他也不顧着嘴裡吐着血了,慌忙說道:“雷•金森,我叫雷•金森,是金森家的次子,你們,你們放了我吧,我……”
“啪”賤虎又是重重的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老大沒問話,不許多說!怎麼?不滿?哼,你應該感謝我,如果換了他,”賤虎伸手指着站在一旁的關在飛,接着對着雷•金森比劃了一箇中指,“要是讓他來伺候你,你的腦袋早就不長在脖子上了!”
關在飛配合的將手指捏得吧嗒吧嗒響,接着將右膀子橫舉起來,作出一個類似健美的恐嚇姿勢,隔着衣服都能看出那膨脹的肌肉。他凶神惡煞的盯着雷•金森,從牙縫裡哼出了幾個字:“哼,小子,要是讓我閃你一耳光,嗯?”關在飛凌空扇了一下手,一股子勁風吹得雷•金森頭髮全都飄飛了起來!
陳世道點點頭,樂呵呵的拖長了聲音說道:“哦——原來是金森家的二少爺啊,真是久仰久仰,失敬失敬!這個,啊?看起來您似乎有點行動不便啊,那麼就不請你坐了!哎呀,哎呀,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們不是有個交易嗎?嘖嘖,您還記得麼?我們說好的呀,我已經代替羅娜去您的船上走過一圈了,那麼您的小命,呵呵,就是我的了!您看,我是一個很大方的人,您現在可以自由的向**禱告了,您放心,我暫時還不會收回已經屬於我的您的小命的!”
雷•金森**着,這都是些什麼人哪?揮揮手都有這麼大的風,要是打實在了,骨頭都會變成渣滓吧?**啊,我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幫子人呢?對了對了,他媽的傑克,我讓你去查這些人的底細,你說他們都是沒什麼背景的普通人?普通人?該死的,該死的,我要殺了你,我發誓!我發誓要幹掉你全家!你等着,等着,可是現在,現在該怎麼辦呢?他們,他,他不會真的要了我的命吧?
到這個時候還想着要殺別人,這些個紈絝子弟根本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啊!只知道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頭上,卻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己貪色,又怎麼會引火燒身呢?
陳世道的臉色突然變得狠毒起來,他陰笑着說:“看來您已經禱告完了嗎?很好,在飛,準備把他丟出船去!”
關在飛獰笑一聲撲上前,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將雷•金森提了起來!雷•金森驚聲尖叫着:“不要,啊——不要,求您了,求求您,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阿,我出錢,我出錢買我的命?您要錢嗎?一千萬,不,一億怎麼樣?您要什麼?您要什麼我都給!”
陳世道看着雷•金森,無聊的嘆了一口氣:“哎,難道您就不能堅強一點嗎?不能視死如歸嗎?不能讓我稍微覺得有點樂趣嗎?”陳世道搖着頭,頗爲幽怨的表情彷彿雷•金森真的打擾了他的好興致一般。突然陳世道話鋒一轉:“一億?您打發要飯的嗎?哼,您覺得您的命值多少錢?”
雷•金森愣住了,值多少錢?自己的命當然是無價的了。可是他從陳世道的話裡聽出了希望,立刻盤算了一下自己能夠動用的資金,正打算繼續開價討饒,卻讓他看到了令自己興奮的事情,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囂張了起來,高聲叫道:“啊,櫻,幹得好!”
衆人心裡一驚,飛快的扭過頭去,看到櫻,那個會隱身的女人變戲法似的抓着一把匕首,刀鋒緊貼在羅娜的脖子上。
櫻依然用一種沒有生氣的語調說道:“放了他!否則,”櫻握緊了匕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