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道獰笑着,手中的加農八管重機槍發出了“噠噠噠噠”的掃射聲,嘴裡大聲地吼叫着:“過癮過癮,幹你大爺的,就是這樣打纔有意思啊!唉,打在你身上一個窟窿都不會出來,真沒勁,還是這樣的感覺好啊!”
只見前面一個倒黴蛋被定在艙門上,身上至少被打出了三十多個洞,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已經跟身體分家了,血肉飛濺了一地!
關在飛狂笑着瞄準艙門,那上面有好幾排機槍掃出的彈眼:“媽的,居然敢向我開槍!”手一扣,一枚槍**呼嘯着衝了過去!
“轟”一聲巨響,那個倒黴蛋的屍體立刻被炸得四分五裂,艙門也被炸開了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洞。
關在飛將機關炮扛到肩上,徑直走到艙門前,也不管粘在門上的血肉,擡腳踢向洞的四周,咣咣數聲響,艙門居然硬是被他給踢飛了:“老大,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刀疤臉帶着人從門後過道趕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盯着陳世道兩人!
看着眼前兩個扛着重武器的傢伙,刀疤臉的眉頭皺了起來,現在這年代,很少有人還在使用這種機械類的兵器了,不是因爲殺傷力不夠,而是因爲——重,大,彈藥少!可是,眼前的這兩個傢伙,他媽的是人類嗎?那抓着重機槍的傢伙,身上的子彈到底裹了多少層啊?
“你們是什麼人?”這兩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刀疤臉沒有立即發怒,而是冷聲問道!
陳世道張開嘴,打了個哈欠,眼睛四下望着,就是不看刀疤臉,然後用機槍捅了關在飛一下說道:“我從來不跟一條狗說話的,在飛啊,你跟它說好了!”
關在飛聳了聳肩,背上發出噹噹的聲音,滿臉的無奈:“老大啊,你不跟狗說話,我也不懂狗語啊!”
“你——”刀疤臉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硬是將火氣壓了下來,能揹負這麼重傢伙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而己方,可是一個超能力者都沒有的!“我們是瘦骷髏海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是道上的朋友,就應該明白規矩!”
刀疤臉希望能擡出自己的名號來壓住對方,瘦骷髏海盜在海盜界,也是小有名氣了!
“嗒嗒嗒”三聲響,陳世道手裡的重機槍開火了,三發子彈釘在刀疤臉的腳面前:“白癡啊,要不是一下子全打死了沒意思,我直接斃了你算了!”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散開!給我打!”刀疤臉終於忍受不住譏諷,狂怒的吼叫了起來,“老子就不信你能跟我們這麼多人幹?”
跟在後面的二十幾個大漢立刻舉起了槍對着陳世道狂射,接着四散跑開,聰明一點的則躲到後面過道拐彎處,將身體隱藏在艙壁後面。
陳世道嘿嘿的笑了起來,也不找掩體躲避,那些瞬間射到自己面前的光束,就好像光穿過玻璃一樣發生了偏折,經過一條Z字型的軌跡向他的身後飛去!
而關在飛,對那些光束也是不閃不避,任由其打到自己的身上,除了感到一點點燙,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啊!除非是主炮,否則這些細小的光束怎麼會傷害到自己呢?
刀疤臉表面上看似暴怒,實際上心理冷靜的很,眼見手下一個個被“亂槍”打死,被流彈炸死,而對方卻依舊毫髮無傷,他越瞪越大的眼睛裡露出了驚恐!悄悄的朝後退去!
“想跑?”陳世道冷哼一聲,屈指前彈,“天星道決”的“陰風指”掀一道陰柔指風疾射而出,不偏不倚的擊中刀疤臉的小腿!
“啊——”的一聲慘叫,刀疤臉咚的摔倒地上,扭頭看到右腿小腿上赫然一個血洞,這痛入骨髓的感覺實實在在的傳到了刀疤臉的大腦裡。因爲他的小腿骨頭,已經被貫穿了!
不過三分鐘,二十幾個大漢死的死,傷的傷,全都趴在了地上,但是陳世道卻完全沒有停止射擊的意思,只聽丁丁當當聲大作,拇指大小的彈殼像下雨一般砸到地上,很快在地上鋪了金色的一層。
突然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原來是陳世道一口氣將身上的彈藥打完了,硝煙散盡,足足一千發的子彈將過道的艙壁打成馬蜂窩一般。
關在飛看看滿目窟窿的艙壁,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機關炮,嘆息一聲,爲什麼自己挑了這麼一件東西呢?在船裡面可不能像老大那樣瘋狂開炮阿,要是把這艘船打爆了,自己或許沒事,可是船上的貨物肯定完了。
“咣噹”。
陳世道將重機槍從身上拿下來,隨手扔到地上。然後晃晃悠悠的邁着八字步,緩緩走到刀疤臉面前,踮起腳尖,朝他的肚子踢了兩腳:“不要裝死,一會兒去見閻王的時候……咦,你的手怎麼斷了?被彈片炸斷的嗎?那是在飛的錯,可不要算在我頭上啊!”
刀疤臉因爲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因此他惡狠狠的盯着陳世道,吐出了一口血後嘶啞的吼道:“咳……咳,老子,跟你無怨無仇,你有種留下名號,日後,定當回報!”
陳世道向他翻了一個白眼,直搖頭:“名字?你不配知道!日後?你沒有日後了……唔,仇怨,到真是算不上有呢!不過你在這艘船上,而我要搶這艘船,所以你礙事!所以你死定了!”
刀疤臉的眼睛怨毒的瞪着,沒有說什麼,在海盜界只有一個道理——弱肉強食,他是懂的。既然自己實力不如人,大不如人,那麼別人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留着你的命,是因爲有些事情我想問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