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上次給我名片的張傑生。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他。
他坐下就遞來一份報紙還有幾本雜誌,都是紅血大標題寫着“香雅集團總裁花冥,酒店和神秘女子共度春宵”,還配上了照片。
我清楚看到自己裹着牀單,伸手擋臉的窘樣。
“威脅我啊?”我表示這種招數很低級。
張傑生一邊收回包裡,一邊不慌不忙地說:“這是我們攔下來的樣刊。哪一家敢發出去,就是自尋死路腦子進水。我也調查完了,酒店的事,與你無關。”
我愣三秒,沒什麼表情地看他。
“你……沒什麼要說的?”
“說什麼?我這個受害者,難不成還要感激涕零謝謝你們還我清白啊?”我皮笑肉不笑,故意加重最後三個字。
張傑生笑得有些尷尬。
“別以爲一句‘與你無關’就可以算了。”我心窩裡鑽着疼,“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你有證據?”
這句話,哽到我了。
我不畏地笑笑:“證據只是時間問題。”
“我以一個有律師執照的專業身份告訴你,一個小女孩兒的證詞是起不到作用的。再說,你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當事人有侵犯你的動機和預謀。
“說與你無關,是源於我們私下的調查。到了庭上,你仍是同夥嫌疑人。而我們有更強硬的證據,證明我當事人纔是受害人。而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綁架陷害。”
他們竟然已經查到小麗?我不得不佩服,效率真快。
“你們想怎麼樣?”我直接問,“既然說得我根本就鬥不過你們,又何必和我說這麼多?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張傑生意外三秒,清了清聲音:“童可可,花先生想給你一個機會。”
我擰眉,往椅背一靠,環起手來。
“酒店的事,既然證明你也只是被人利用,就當是一筆勾銷,花先生不追究。”
屁!我嗤之以鼻,他還不追究?!我再睡他一次,虐他x花,我也不追究!
“至於今晚你擅闖的事,只要你完成一件事,也可以撤案。”
“什麼事。”
“你擅長的。”張傑生從包裡掏出幾張照片,“這裡面,有酒店事件的幕後真兇。你只要拿到證據,把他揪出來。”
這不就正中我下懷麼?我要找的王八蛋就是其中一個?
剎那間,我來了精神。
等等……
“你這麼本事,還要我調查?整我啊?”
“你應該知道,我老闆是香雅集團總裁花冥。他跺一跺腳,這世界都要跟着顫三顫。說句不中聽的,要弄死一個這樣的你,真不需要繞這麼大個彎子。”
我咬了咬脣邊,果然不中聽,卻是事實。
張傑生觀察了會兒,伸手來拿照片:“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又能免災又能報仇的機會……”
我一把按住照片:“這些人的資料,越詳盡越好。另外,我也有條件。”
“說。”
“那個秘書,不可以追究她的責任。”
“三天後,你要去參加一個晚宴。在此之前,你應該已知道其中哪個是你的目標了吧?”
“我就當你答應了。有錢人的晚宴向來查得嚴,給我個身份,讓我混進去就行。”
“放心,你是光明正大地去。”張傑生拎着包包起身,“到時,花先生會帶着你。”
“哈?”我擰眉。
張傑生走到門口,表情帶着幾絲看好戲:“以花冥女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