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陳姨嗎?”
經理有些疑惑,小聲的說到,但還是被葉玄風聽到了。
“這個保潔阿姨你認識?”
“他是我們這的老員工了,怎麼說應該來這裡工作十幾年了,做事認真負責,我們酒店還是挺看好她的。”
雖然工作了十幾年,那看來資歷的確是挺高的。
“而且平日裡她爲人老實,好幾次顧客掉了東西,都是她找回來的。”
聽經理這麼一說,這個所謂的誠意應該是個老實人才是,可又怎麼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葉玄風繼續看了下去,果然,在第n次徘徊以後,陳姨用房卡打開了葉玄風的房門,隨後便進入了監控死角。
在過去大約十分鐘的功夫,她又重新退出了房間,並將門反手關上,眼神微微有些恐慌,大喵了一眼監控的方向。
“我去,原來搞到最後是保潔阿姨偷的呀。”
“你們酒店這樣可就得負全責了,用人不慎啊,這種人怎麼能留在酒店工作呢?”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些把那個阿姨叫過來,問一頓不就知道了。”
...
經理連忙擺了擺手,爲那保潔阿姨解釋到。
“不不,陳姨不是這種人,這個時間點剛好是酒店客房打掃的時間,她可能是進房間打掃衛生了。”
這個解釋頗爲牽強,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沒有一個人相信這一個解釋。
無奈之下,經理只好叫來了陳姨。
等了約一刻鐘的工夫,保安把當事人帶來了。
剛進監控室,看到這一屋子人,陳姨立馬慌了神。
“經理,你...你叫俺幹嘛呀?”
她的臉上寫滿的驚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今天下午六點多,你進葉先生房間做什麼?”
“俺...俺就打掃衛生了,還能做什麼呀?”
說這番話的時候,陳姨連頭都不敢擡起,深深的埋在底下。
“我們現在是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希望你能珍惜,若是真的被我們調查出來,你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經過經理一威脅,陳姨立馬繳械投降了。
“經理,是我,是我一時衝動偷了那佛珠,我現在知道錯了。”
沒想到她居然如此之快的就承認了,這未免有些太不合理了。
“既然這樣,那你快些把佛珠拿出來,葉先生大人有大量他會原諒你的。”
說到底,經理還是想保住陳姨,並不想失去一個優秀的員工。
“那...那珠子俺不小心丟了...”
“什麼???丟了?!!”
比如說經理驚訝了,在場每個人嘴巴都張的老大臉上寫滿了震驚。如此金貴的東西,她竟然說丟就丟了?
“你丟哪了??”
“俺忘了..”
好一個忘了,說的都是輕鬆。只是不知道他這隨便一丟就是丟了幾千萬啊。
“找!現在馬上去給我找回來。”
經理在這一行做了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回遇到這麼一件雷人的事情,差點氣得一口老血直接噴出。
“俺..俺忘記丟哪裡了。”
這個陳姨還真是,啥都不說,一句丟了,就想直接矇混過關?
“你...”
經歷着實是被氣得有些夠嗆,自己本還想保一下她,結果她如此自尋死路,現在恐怕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無濟於事了。
“還在這兒跟她廢話什麼,直接報警把她抓了,讓警察來訓話就是了。”
“果然這幹保潔的都特麼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員,連偷東西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真不知道他在崗的這十幾年來,到底拿了別人多少東西,怕不是幹保潔是假,偷東西纔是真吧。”
“件事情,酒店也有責任,還五星級酒店呢,員工的品質如此之差,居然也敢用?”
...
經理一下子成爲了衆矢之的。
“說吧,是誰指使你乾的?”
正當衆人一門不出一個結果的時候,葉玄風開口了,語氣極其的肯定。
“啊??”
陳姨的語氣有三分驚訝,七分惶恐,弄在原地一半天說不出話來,當眼神觸碰到葉玄風視線的一剎那,立馬縮了回來,如同縮頭烏龜般將頭深深地低下去。
“這叫假手串做工極其精緻,憑你一個保潔阿姨的身份。根本沒辦法做出一條如此精緻的手串。”
葉玄風條理清楚地說到,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沒有考慮過陳姨會是主使者,像他這種半個文盲,最多是受他人之託,幹這種事情。
“不,東西是俺偷的,和別人沒有關係。”
陳姨一口咬定。
看來對方是給出了不錯的條件,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堅守這個秘密。
“那條佛珠可是價值千萬,你現在也是一把年紀了,想必你應該不想在牢裡度過自己的養老生活吧。”
這番話打動了陳姨,臉色微微一沉。
的確,這件事情他是受人之託,當時對方只說幫忙取一樣東西,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這條手串居然值這麼多錢。
看到陳姨的表情發生了微微的變化,葉玄風連忙趁熱打鐵的說到。
“若是你現在說出實情,我到時候大可不計較你的責任,你現在也已經臨近退休了,我也可以幫你和酒店商量,挺高你的退休工資。”
說到後面經理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是...”
陳姨已經完全被說動了,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了人羣之中。
葉玄風很快便順着她的視線,找到了那個人。
那傢伙便是方纔起鬨起的最起勁兒的那個,聽他們好像是叫他連總。
看起來年齡並不是很大,和在場的其他大佬相比,並不算起眼。
在接觸到葉玄風犀利眼神的一剎那,連明立刻將視線移開,灰溜溜地低下了頭,餘光瞟着周圍,腳下意識地往後撤了撤,看樣子,是想開溜。
“連先生,這大家夥兒都在這兒,你要去哪兒?”
葉玄風怎麼可能會給他機會開溜,直接叫住了他。
連明立馬剎住了車,後背一陣僵硬,若不是因爲背對着大家,衆人定會看到他心虛地表情。
“我...我只是想去個廁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