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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傢伙
巳蛇這個二五仔居然再次上線了。
只能說不愧是頂級龍皇牌投喂機,居然這麼快就與天荒衆神勾搭在了一起。
蘇青丘都不得不暗中爲這傢伙道一句彩!
他巴不得巳蛇這傢伙與天荒衆神攪合在一起呢,畢竟有這傢伙出沒的地方,總少不了蘇青丘的食物。
當然,表面上肯定不能表現出來,巳蛇還有大用,先忽悠忽悠天荒衆神再說。
這般想着,便見蘇青丘臉色漸漸陰沉下來,黑白分明的龍眸,鋒芒畢露,一股極其壓抑危險不安的氣息,降臨在了沉默不語的巳蛇身上。
此刻的巳蛇,一身黑衣,神色似乎有些狼狽,見蘇青丘看過來的目光後,竟微微低下了頭,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哎!
蘇青丘幽幽的嘆了口氣,就如同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一般,道:“神女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還不滾過來!”
呵斥之聲驟起,四周天地震動,電閃雷鳴顯,狂風暴雨現。
天地都在隨着蘇青丘的話語而動,似乎顯示出他此刻暴怒的情緒。
巳蛇臉色一白,身體又是一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當他對上龍皇那冰冷的龍眸,本來到嘴的話,卻又硬生生嚥了下去。
“龍皇又何必爲此動怒?巳君在我天荒之內,會得到最好的照拂。自不必由龍皇操心。”
持刀之人拍了拍巳蛇的肩膀,隨後繼續道:“而且龍皇又何必惺惺作態?你之一切,巳君早已告知我等。”
“從你出世之際,便一直殺伐無數,吞噬人界萬靈,鯨吞四海,殺戮萬千。名爲真龍,卻行邪魔之事!”
“今日吾等把你罪行公佈於衆,便要號召天下有志之士,做那屠龍之舉。你這頭邪龍,不殺你不足以平息萬靈之怒!”
隨後,持刀之人便讓巳蛇公佈了蘇青丘一樁樁事件,子虛烏有者也好,隨意捏造者也罷,甚至是諸多真實事件,等等一切。
當然,說這些其實對於蘇青丘無傷大雅,畢竟諸天萬界強者爲尊,拳頭大的纔是正理,邪惡與否並無干係。
天荒衆神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們仍會要公佈出來,爲的就是激起其他世界的擔憂,日後若添加一些籌碼,或可一起聯合對付龍皇。
這一刻,在巳蛇口中,蘇青丘差點都成了十惡不赦之輩,比邪魔還要惡毒三分。
不除都不足以民憤。
蘇青丘就端坐在王座之上,靜靜地聽着,不動聲色,甚至連呼吸都未曾改變。
“說完了?”
“說完了還不滾過來!你真要把神女的臉丟盡嗎?”
“如果神女有靈,她非一巴掌拍死你不可!”
蘇青丘淡淡道。
然而這句話,似乎激起了巳蛇的滔天怒火,對於龍皇的恐懼,也被其壓制了下去。
仰頭怒吼道:“該死的,不要與我提她,從她拋棄人界,選擇進入那裡的時候,就已經是人界叛徒,是我等的背叛者!”
“如果不是她,我何至於淪落到這般不生不死的狀態?如果不是她,吾等上古十二靈,何至於只有辰龍與我活了下來!”
嗯?
蘇青丘眼神微微一動。
據蘇青丘獲得的根源君王的記憶,上古十二靈可是被巳蛇殘魂害死的,怎麼到了這傢伙口中,似乎並不是這個意思?
“據朕所知,上古十二靈可是你害死的!誘惑他們捨棄身體,化身人皇,皆由你所爲。”
蘇青丘淡淡道。
然後巳蛇聞言,卻慘笑了一聲,猩紅的眼淚從眼角流出,極爲瘮人,道:“是我又如何?他們若不化爲人皇,捨棄靈身,只是死的更快!”
“龍皇,你也一樣!”
“從你接手人界開始,詛咒便已經傳遞到了你的身上。終有一日,你會如我等十二靈一般,落得慘死當場,身死道消。”
蘇青丘聞言不語,不置可否。
巳蛇太小看他了,接觸到未知世界之後,他已經明白青銅門的詭異,這些時日以來,依靠着六禍蒼龍的力量,已經逐漸摸索出了青銅門的一些道與理。
畢竟六禍蒼龍也爲未知的力量,以此爲跳板,倒也勉強可以窺探一二。
就他現在所知,如果未知也分等級的話,珞珈山的青銅門,其內蘊含或者聯通的位置層次,絕對比冥府那座青銅門高得多。
甚至不完整的六禍蒼龍,都落差一籌。
而且,這座青銅門的未知本質,似乎與人界本源相聯合、每時每刻都處於相勾連融合的狀態。
極其的隱秘,難以察覺。
如果不是蘇青丘晉升爲六禍蒼龍,獲得了一縷未知的力量,再加上天地人三界形成了循環,至今都難以發現。
但,即使發現了,也難以控制。青銅門似乎就是人界的根本一般,人界不毀滅,青銅門暗中輻射出的影響,就難以消除。
至於毀滅人界,蘇青丘怎能同意?
這也是他急切融合下一道災禍之力的原因所在,按他所想,一旦融合災禍之力超過一半,或許就可以徹底關閉那座青銅門,甚至是壓制其力量。
屆時不管青銅門內部到底是什麼,也不管神女到底作何打算,都會化爲夢幻泡影,飛了個灰灰。
“執迷不悟!”
“罷了!”
蘇青丘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酒杯,再一次從王座上緩緩站起。
合計二十紀元的龍源,磅礴而起。
血氣滔天,立於九天之上。
說一千道一萬,仍舊不過是戰上一場。
既如此,那便戰!
“朕劫布寰宇,旨降六禍七殺。災遍古今,獨宰八難九煞。”
“今日心情不錯,那便陪你們玩玩!”
言罷,龍爪一揮,一道災禍劍光,蘊含着洪澇與旱災的力量,橫跨億萬裡之地,驟然斬在了天荒世界之中。
根本毫無抵抗!
天荒世界的薄膜,在這一道攻擊之下,宛如虛無一般,竟讓劍光直接透射而入,剎那間便斬在了毫無防備的衆神身體之中!
轟隆!
天地顫抖
龍蛇起陸
整個天荒,萬千道與理都在扭曲中哀鳴,也無量量不可思議的光芒,伴隨着無可名狀難以形容的氣息,向着天地間蜂擁而去。
一劍越銀河,九天寰宇誰稱雄!
舉手擡足
日月無光,江湖乾枯,天翻地覆。
蘇青丘第一次正式使用出不屬於已知規則的六禍蒼龍之力,就這一瞬間,就讓天荒重創。
反日月,掃江海,平天地,滅世間。
“不可能!”
“你……”
“怎麼會如此之強!”
“該死的,這是未知,完完全全的未知之力。”
衆神哀嚎,滾作一團。
如果說之前他們只感覺到蘇青丘擁有些許未知之力,或許還認爲是擁有某種未知之物的原因。
但現在,卻切切實實的展示出了未知之力,經由龍皇之手使用而出,怎能不叫人驚恐?不叫人害怕?
這可是未知!
任何已知力量都無法抵抗,無法防禦,也無可抗衡。
堪稱無解的存在!
然而蘇青丘無動於衷,展現出未知的力量,就是爲了讓天荒衆神更加害怕忌憚自己,要把他們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這裡,而忽略天荒內部。
同樣,既然已經展現了未知的力量,蘇青丘又怎能放棄眼前這些到嘴的食物!
如若放棄,豈不是白瞎了巳蛇這一番辛苦勞作?
這般想着,只見巨大的龍爪,竟直接探入了天荒世界薄膜之內,後者如雞蛋卵殼一般脆弱,豁然便破開。
根本無視天心的壓制,以及衆神的抵抗,在十幾位天荒衆神驚駭的目光下,一瞬間便把整整七位天荒衆神,籠於龍爪之內!
任由他們如何掙扎,卻不得法!
徑直就被活生生的扯出了天荒世界之中。
“不!”
刀光劍影、白祖、巳蛇、其餘狼狽不堪的衆神,發出不甘的咆哮,如敗犬的無能哀嚎,卻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噗噗噗!
七顆桃花樹在龍爪之內浮現,等巨大的龍爪散開,被抓在手中的七神已經消失開來。
取而代之的,便是屹立在蘇青丘四周的七棵桃樹。每一棵上面,都凝聚着仙桃,散發着紅暈的光澤,其中隱隱可以看到有一縷縷天荒本源。
這些都是時空印記,死者本就爲天荒衆神,爲各大族羣之祖,死在了花開頃刻大神通之下,就連天荒本源也被淬鍊了出來。
蘇青丘絲毫不在意剩餘的天荒衆神憤恨而恐懼驚慌的眼神,反而若無其事的摘下一顆仙桃,輕輕的吃了起來。
“味道不錯!”
“看來你們天荒衆神作爲食物,還是比較優秀的。”
蘇青丘誇讚道。
然而他的話,他的行爲,他那肆無忌憚的樣子,卻讓在場的所有存在,汗毛炸起,頭皮發麻。
難以置信!
何等的兇殘。
巳蛇更是很魂顫抖,心中後怕不已。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當日他就是這般輕而易舉的,活生生的,把冥府七主抽筋剝皮,吞噬了一切血肉,化爲了一顆顆桃子。”
“這該死的神通,該死的該死的……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神通!”
巳蛇似乎回憶起了當初冥府一戰的景象,那些記憶,蘊含着無盡的恐懼,近乎難以磨滅,快成了他的夢魘。
每每子夜夢迴,都會被那刻在骨子裡的恐懼所驚醒。
從那以後,巳蛇就明白他再也沒有任何資格,也沒有任何反制能力,去抗衡龍皇敖青了。
好比現在,虧他剛剛多留下了個心眼,眼見不妙,就悄悄後撤起來。
現在看來,果然非常明智。
要不然現在被龍皇抓去,化爲了桃子的,就會有他一個。
“媽的,你小子比我逃得還快!”
“話說你不是蛇嗎?這性格簡直比老鼠還要老鼠!”
白祖撅着屁股,與巳蛇一般,向後抱頭鼠竄,根本不去管前方的殘餘衆神如何。
“屁話,你可是天荒衆神,你不跟着他們去對抗龍皇,跑後面來做什麼!”
巳蛇見狀,按捺下心中的恐懼,暗罵了一句。
白祖撇了撇嘴,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老祖我就是爲了看着你的。至於對抗龍皇……咳咳,何至於我一個小老頭去!”
“看住你纔是老祖我的職責。”
巳蛇:“……”
麻痹的,居然還有比他慫,比他還不要臉的傢伙。果然代代都有人才出,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咳咳,既然如此,我想去遠處撒個尿,你要不要去?”
“尿遁?同去同去!”
……
蘇青丘自然沒有理會這些,看着那些謹慎後退的天荒衆神,嘆了口氣。
再想來一次類似的攻擊,已經不起作用了,現在無論是天荒衆神,還是天心都萬分戒備起來。
雖然這般戒備對於六禍蒼龍的未知力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只是無用之舉。
但對於蘇青丘而言,他終歸是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完全進入天荒世界內橫掃的程度,所以抓到七頭大魚,已屬不易。
主要也是他並不願意把天荒天心和衆神逼得太狠,一旦天荒天心提前崩潰,天荒世界潰散,這可不符合他的目標。
爲了完成妖禍撼穹的儀式,天荒天心必須由內部生靈擊潰纔可以。
偶爾逼上一逼,讓天荒衆神終日裡膽戰心驚,沒空理會天荒內部的事物,也就可以了。
此刻
看着驚懼不已,卻仍舊狂吠的殘餘幾神,蘇青丘又緩緩坐在了王座之上,身體微微後仰,靠坐在上,淡淡道:“你們可以選擇繼續哀嚎,吾喜歡看,看一羣人爲了自己的性命,努力求饒的醜態。”
衆神一滯!
臉色瞬間氣的慘白。
他媽的,這龍皇不僅實力強大,嘴更加毒!
和開了光一樣,不把人打死,也得把人氣死。
好半天,持刀之人才恨恨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龍皇你休得猖狂,未知雖然可怕,但我等天荒世界,立足太玄數十萬年,又豈是毫無辦法可言!”
“下一次,下一次定要你血債血償!”
雖是如此,但持刀之人心中滴血,那可是七位天荒衆神啊,都是已經烙印了時空印記的源頭存在,於天荒而言,就是最重要的支柱!
涵蓋六合、八卦、六爻數位老祖。
這等損失,在天荒數十萬載歲月之中,都不曾發生過。可以說雖然不至於讓天荒一蹶不振,卻也會讓天荒內的無數血脈族羣,徹底動盪起來。
“血債血償?”
“朕等着!”
蘇青丘不置可否,敗犬的哀嚎,他聽的可太多了。
想讓他血債血償的存在不少,但至今爲止,還無一人可以辦到。不止辦不到,大多數還都淪爲他的腹中之食。
他巴不得衆神再給力一些,多送些口食過來。
見蘇青丘毫不在意的樣子,持刀之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持劍之人卻一把攔住了他,搖了搖頭,示意先行撤退。
說得再多,也不如來點實際行動。畢竟在此刻的龍皇心中,他們就是一幫依託於天荒庇護的跳樑小醜罷了。
雖然很憋屈,卻也是事實。
就如這次,氣勢洶洶而來,原本是想仗着人多勢衆,羣毆龍皇。
但卻被後者一棒子打蒙了,未知的力量出現,差點把來此的數十位天荒衆神的脊樑骨打彎!
“走吧,不必多說。停留在這裡,只會讓龍皇尋覓到再次攻擊我們的時機。”
“回去,回去召開衆神議會,現在已經到了我們天荒衆神生死存亡的時刻,那幾個老傢伙也該出來透透風了!”
“否則這龍皇真欺我天荒無人不成?”
“哼,未知的力量,並不可怕!”
言罷,殘餘衆神接連離開,至此,一場鬧劇也匆匆而散。
龍皇曆八年春
衆神聯袂而來,與那龍皇決一死戰,卻被當頭棒喝,當場身死七神,其餘者狼狽逃竄而回,徹底淪爲諸天萬界的笑柄。
本是氣勢洶洶而來,卻如土雞瓦狗,一觸即潰,頗有些虎頭蛇尾之意。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建樹。
此役之下,龍皇也被‘逼着‘暴露了前所未見,可能隸屬於未知的力量。
一時間,太玄中部,關注此戰的衆生,盡皆大駭,對龍皇的危險評級,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那句:朕劫布寰宇,旨降六禍七殺。災遍古今,獨宰八難九煞。這句霸氣滔天的話,也從此刻徹底流傳開來,在太玄諸多世界唱響。
根據此言
有人稱龍皇敖青爲劫主!
也有人稱他爲六禍之王!
還有人說他是七殺帝君!
更有人稱他爲太玄天災!
全新的天災,無盡的未知,蘊含神秘,蘊含不可測,不可言明,無法用語言表達。
不可知、不可想、無法直視,亦無法明晰!
……
“劫之主?災禍君王?七殺?天災?”
“哎,朕只不過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真龍罷了。爲什麼都不相信呢。”
蘇青丘把玩着手中的六枚仙桃,喃喃自語。
片刻後,他看了看手中的仙桃,又看了看天荒大世界,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既然污衊朕爲劫難災禍,那天荒衆神,不介意朕給你們找些樂子吧?”
“把水攪混了,魚纔好撈上來,不是麼……”
此話落下,便屈指一彈,狠狠的敲了一下天荒大世界,在天心痛苦哀鳴之下,硬生生的把仙桃塞了進去!
“忍着點!”
“有點大,會很疼,忍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