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爲止的臉實在是太出衆,冰天雪地裡的一朵盛放的雪蓮花,乾淨純粹到任何人的靠近好似是在褻瀆。
他是她見過的所有人當中,最不染纖塵的人物,出衆出色,給她很深刻的印象。
“沒……沒事的,言先生,請。”
言爲止微微一笑,身後的下屬立刻推着言爲止朝着室內走去。
他來這裡是找沈嘉月看病的。
室內的空調溫度調整的正好。
言爲止主動的將手放在桌案上,沈嘉月探手把脈,目光在他的臉上微微的打量了一番。
這——
不對呀。
沈嘉月的小表情全部落在言爲止的眼中,他的眉眼裡盡是笑意。
沈嘉月越是把脈越是奇怪。
言爲止的情況,之前把脈後已經開了藥,連續吃藥後,理應會有所好轉的,可現在把脈的結果,他的情況並未好轉。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自己是開錯了藥?看錯了病?
不可能的,沈嘉月在自己的藝術上是及其自信的,何況言爲止的情況又不是複雜的大病,她不可能出現意外情況的。
“言先生,請問你有沒有按時吃藥?”
言爲止還未開口。
後面的下屬接話道:“沒有,不曾按時吃藥。”
“這怎麼能行呢?言先生,你是病人,應該聽我的,身體是自己的,你不調整自己的病情,身體是不可能好的。”
遇到這種不聽話的病人,沈嘉月以爲只有小孩子,沒想到這麼大的人也不聽話。
“多嘴,去外面等着。”
言爲止淡淡道,下屬立刻低頭出去,室內僅留下沈嘉月和言爲止兩人。
他的情緒似乎不太對!
沈嘉月,猶豫了一番,問道:“言先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我……只弄丟了一個人,想到了,再也吃不下,沈大夫……倘若你是那個被我弄丟的人,你會恨我嗎?”
沈嘉月的目光落在言爲止的臉上,輕聲道:“緣分和因果是最難以解釋清楚的,言先生若是無意的,那個人應該不會恨意的,言先生,凡事要多想開一些。”
“謝謝。”
“那,言先生能按時吃藥嗎?”
身爲醫生,她最在意的是病人身體狀況。
在她求證的目光下,言爲止舒展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能。”
沈嘉月隨之露出了笑容,她和言爲止,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覺得十分投機,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兩人越聊越是投機。
“言先生是來S市旅遊的嗎?”
“不,我是來這裡尋親的。”
“嗯?親人找到了?”
言爲止微微的搖頭,道:“沒有,聽聞已經早早的搬離,不過,我已經在知道她的行蹤,知曉她一切都好,已經心滿意足了。”
沈嘉月點點頭,將包好的藥遞給了言爲止,目光正好撞上言爲止投來的視線,她的心猛然咯噔一下。
視線從他的臉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脫口而出,道:“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言先生,可又沒有印象。”
言爲止輕笑道:“大概是緣分把!”
“哈哈哈哈……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