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有人說過,你長得很美嗎?”
在跳舞時,兩人難免會有肢體接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喬霜語眼裡依舊平淡如水,並沒有被影響到半分。
耳邊是男人蠱惑般的誘惑,他噴出的熱息莫名讓人覺得心癢。
只不過喬霜語早就習慣了調戲揩油秦鶴軒,她更喜歡的是他的悶騷,和小害羞。
“這是有目共睹的事。”若是別人如此問,喬霜語也許會謙虛上兩句。
她自然知道她很美。
這確實是有目共睹的。
“呵。”冷林軒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回答,被逗樂了。
“喬小姐,你是個聰明人,委身於秦氏,當一個小小的演員,是不能大放異彩的。”冷林軒握着她的手,半開玩笑道,“不如來我這。”
“我還能讓你當半個老闆。”他聲音低沉,帶着絲絲的媚。
聲音如鉤子,不由自主的撩撥人的心。
“這就不必了。”喬霜語沒有猶豫的直接拒絕。
“冷先生,你也得清楚的一件事,我不僅是喬小姐。”喬霜語微微一笑,“還是秦夫人。”
“勾搭有夫之婦,是一件缺德事。”她彎了彎眸,可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冷先生下次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我可沒有要再嫁的打算。”
“喬小姐對秦先生還真是忠貞不渝。”一舞曲畢,兩人相握的手逐漸鬆開。
“因爲我愛我老公。”喬霜語說的落落大方,她直接的表達愛意,更是坐實了他剛纔的言論。
“喝一杯?”冷林軒淡笑,他拿起桌上的香檳。
“謝謝,不了。”喬霜語再次拒絕。
她朝他點了點頭,隨即離去,轉進了拐角。
水龍頭的水嘩嘩的流,喬霜語摁了兩下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清洗了起來。
如她所想,冷林軒確實是個不簡單的。
他雖是玩笑話,但不能看出也是試探。
只不過這光明正大的想要撬牆角的行爲……
要是被秦鶴軒知道了,肯定又得生氣。
“某些人啊,做人還是得留一線。”在喬霜語抽了兩張紙巾準備離去時,撞見了進來的錢妃奕。
她剜了她一眼,語調陰陽怪氣。
“俗話說得好,人要臉樹要皮。”錢妃奕打着粉撲,給自己補妝,“都有老公了,居然還在外頭招蜂引蝶,釋放自己所謂的魅力,也不覺得丟人,下賤。”
錢妃奕說的飄飄然,語氣裡滿是不屑。
“?”喬霜語有些疑惑的頓住腳步。
她雖沒指名道姓,但針對性也十分的明顯。
“不要以爲大家不說,就不知道。”錢妃奕又拿出了口紅,“剛纔跳舞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整個人貼到冷總身上,時不時的拋媚眼勾人,嘖嘖嘖。”她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嫉妒?”見她啞巴了半天,錢妃奕還以爲他是被自己戳中了小心思,故意不說話時,喬霜語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嫉妒你?”錢妃奕音調驟然拔高。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本世紀最大笑話,“喬霜語,別以爲大家都像你一樣,只會靠身體和關係上位我關注!簡直不要臉!”
“以色侍人,上不得檯面!”錢妃奕重重的哼了一聲。
“說的好。”奇怪的是,喬霜語並沒有生氣,更沒有暴跳如雷。
“前兩日我聽說,某個女演員換了服務員的衣服,進了冷總的房間,但是半夜被趕了出來。”喬霜語直視着她的眼睛,緩緩笑道,“似乎還是我們劇組的。”
“錢妃奕,你知道這事嗎?”她將問題拋給了她。
“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不過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錢妃奕心裡一咯噔,不知爲何,看着她的笑,她心裡有些發毛,“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根本沒有一點證據就亂傳的人!”
“是嗎?”聽着她這難掩慌張的聲音,喬霜語直笑。
“你這麼緊張幹嘛。”
“那個人不是我!”錢妃奕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狐狸,急忙反駁。
“你有證據嗎!你要是再散播我謠言,我就告你!”看着她不懷好意的笑,錢妃奕心裡氣得直冒火。
“我又沒說是你。”喬霜語又抽了兩張紙巾。
“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亂蓋屎盆子。”喬霜語嘴角微彎,將那揉成團的紙巾丟進了垃圾桶後,便轉身走人。
“喬霜語你給我回來!那個人不是我!你聽到沒有!”
身後傳來錢妃奕生氣又抑制着慌張的警告,喬霜語沒搭理,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着,宴會臨近尾聲時,秦鶴軒終於來了。
“老公。”喬霜語見他來,也是立即的迎了上去,“怎麼這麼久纔來?人家想死你了。”她直接環住了他的腰,給了他個大大的懷抱。
“抱歉,公司有些事。”秦鶴軒回抱了她,“董事聒噪,沒注意到手機消息。”
在兩人都對彼此確認了心意後,親暱的舉止都比往常自然了許多。
“秦先生。”沒等兩人溫存會,冷林軒等着張臉靠了過來,“借一步說話?”
他之所以還在這裡,爲的就是等他來。
“嗯。”秦鶴軒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走吧。”冷林軒似乎賭定了他會應允,他轉身,給他帶路。
“我很快回來。”秦鶴軒低頭,溫聲和懷中的人兒解釋,“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會我帶你吃飯。”
“你去吧。”喬霜語甜甜一笑,懂事的鬆開了手,目送兩人離去。
只不過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她斂起了手上甜蜜的笑,摸着手機,往相反的方向走。
不同於主廳的明亮華貴,過道的燈是淡黃色的,像是給人打了一層柔光。
喬霜語翻過過道,她尋了個僻靜的角落,鼓搗着手機。
等一會兒,手機就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秦鶴軒,明人不說暗話,我找你就是要讓你放棄海城的旅遊開發項目。”手機裡,冷林軒清冷中帶着幾分傲氣的聲音響起。
“如果你有點自知之明,我們兩家還可以和平相處。”
“憑什麼?”過得好一會,秦鶴軒緩緩開口。
二家是高重合的競爭對家,就算今天放棄了這個項目,明天也會在那個項目碰上。
更何況,爲何是他退出?
無稽之談。
“否則你就不要怪我在背後做手腳了!”冷林軒不知是人意外的實誠,還是過於的愚蠢,竟直接說出了這般威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