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龍一聽就急了,急忙說道:“那還讓楊子和他在一起?咱們不是更應該在楊子面前,揭露這老龜孫的真實嘴臉嗎?”
蕭冷秋一搖頭道:“此人手段高超,我並沒有十足把握能贏他,而且楊子就在他身邊,我們只要一出現,他很有可能會對楊子不利,所以只有暗中跟着他們,才能在他大意的時候,打他一個出奇不意。”
金玉龍頓時撓頭道:“那咱們得趕快追上去,楊子這傻子缺心眼,別讓他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呢!”
蕭冷秋淡然一笑道:“不會的,楊子比你聰明,你沒看見楊子到後來,眼珠子直轉嗎?他小子已經開始懷疑赫連遲了,只是他不知道赫連遲的身份,又沒有證據罷了!但想把楊子,即使是赫連遲,也得動一番腦子。”
金玉龍這廝永遠抓不到話語中的重點,一聽蕭冷秋這麼說,也知道楊子暫時沒危險了,頓時眼一翻道:“你說什麼?騷羊子比我聰明?你咋想的?剛纔打豹子,腦瓜子踩剎車了吧?哥們我手指頭繞個彎,都夠騷羊子跑三天的你信不?“
蕭冷秋直接來一句:“不信!”兩個字一出口,信步出了雜草叢,伏在一塊山石之後,看着楊子和赫連遲上了岸,鑽進密林之中,才幾步到了岸邊,直接下河向對岸游去。
金玉龍急忙跟上,一邊下河一邊嘴裡還嘟囔着:“我跟你們說,你們小看哥,後果很嚴重,知道哥爲什麼表現的一般般嗎?這不是哥的主場,水土不服懂不?等哪天你們到了哥的地盤,哥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男人!“
蕭冷秋早知道金玉龍貧嘴的毛病,根本就不理他,率先遊走,金玉龍這番話對他來說,和沒聽見也沒什麼差別。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下河之後,另一條人影悄悄的從一塊山石之後潛了出來!
誰呢?過山風!
過山風被赫連遲打瞎一隻眼睛,慌忙逃竄,一路逃奔到了這裡,同樣發現了河水中的八腳怪,正在焦急等待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急忙藏身到了一塊山石之後。
等兩人一走近,卻是金玉龍和蕭冷秋,這兩人對過山風來說,就是兩塊絆腳石,而且兩人傷的不輕,過山風又剛被打瞎了一隻眼睛,心中一口惡氣沒法出,所以過山風就起了殺心,準備找個機會將兩人給宰了。
誰知道過山風正準備悄悄摸過去動手的時候,楊子和赫連遲又來了,蕭冷秋和金玉龍也躲起來了。
過山風又不傻,楊子和金玉龍、蕭冷秋是一夥的,他不管對誰動手,都是一打四的局面,其中還有赫連遲這樣的老江湖,他纔不會冒這個險,所以也就忍了下來。
等到楊子和赫連遲過了河,蕭冷秋和金玉龍出現的時候,兩人一對話,過山風一聽,就決定先不暗算兩人了,爲什麼呢?他聽到蕭冷秋和金玉龍也準備對付赫連遲,他就琢磨着,讓他們先鬥,自己來個漁翁得利。
這傢伙也算相當有耐性的了,而且也足夠狠,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他看着四個人前後過了河,竟然一咬牙,一伸手,硬生生將眼珠子上那顆鋼釘給拔了出來。
這能不疼嘛!過山風疼的渾身都抽抽,一個勁的倒吸涼氣,但愣是一聲沒吭,也算有種!
拔出鋼釘,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敷上,撕下衣服將眼睛包紮好,過山風才咬牙切齒的罵道:“赫連遲!老子這隻眼睛,要用你的狗命來賠!”
一句話說完,身形一閃,也悄悄的跟了上去,下河游水而過。
過山風當然也沒有想到,在他下河之後,又有兩條人影,緩緩從後面的密林之中走了出來,正是那夜叉面具男,和那個救了金玉龍和蕭冷秋的老頭兒。
在那夜叉男的身邊,還跟着一頭藍色豹子,比起之前襲擊金玉龍和蕭冷秋的那三隻,體型要大上一倍,更加健壯威猛,兩隻眼睛閃着殘忍的光芒,一看就兇惡無比,可跟在那夜叉男身邊時,卻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
夜叉男的的臉完全籠罩在面具之下,看不到臉上的神情,只有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看着逐漸遊過河去的過山風,眼神中忽然閃起一絲駭人的光芒來,沉聲道:“賴老,你怎麼看?”
那老頭兒伸手一撓滿頭亂髮,眼睛一眯,嘿嘿樂了兩聲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三個小鬼,個個都不簡單,要我看,赫連老狗未必騙得了楊子,過山風也未必就是蕭冷秋的對手。”
“還有那姓金的小子,恢復真是驚人,給老子受那麼重的傷,現在估計都動不了,他小子竟然活奔亂跳的了,一身血腥味還敢下河,這膽子虎的,真他媽的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不過我認爲,三個小鬼之中,就姓蕭的小子心眼可能不怎麼周正,但也沒太大的惡意,反正,我看這三個小傢伙挺有意思,可以再看看。”
那夜叉男一搖頭道:“我不是說他們三個,我是說過山風和赫連遲。”
那老頭一愣,隨即又一晃腦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三個孩子吃了虧,想出手殺了過山風和赫連老狗是不是?小子,老子告訴你,你這個擔心還真是多餘,不信咱爺兩賭一把,我賭在這鎮龍山腹之內,我們不出手,三個小傢伙絕對能笑到最後。”
那夜叉男目光之中出現一絲猶豫來,沉聲道:“不會玩脫了吧?赫連遲可是老江湖,過山風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兩人背後的勢力都十分龐大,萬一前方再有接應呢?”
那老頭嘿嘿一樂道:“脫不了,老子雖然不會算命,兩隻眼珠子卻也沒有昏花!”
說到這裡,忽然面色一正,沉聲道:“不過有一件事,我看有點蹊蹺,赫連遲只怕已經發現我們了,咱們這個黃雀,可能藏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