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馬溢擇跟那個女皇若瑾兒對視着,此時的若瑾兒已經顯出有些慌張了。
“宇總?你還不懂是嗎?那我再給你說個事,爲什麼魔臣死後身體會化爲虛無,而咱們這羣人死後卻不會化爲虛無呢?那是因爲那些被淘汰下來的人壓根就沒死,但是在魔臣的屠殺暗示下被淘汰的人便覺得他們死了,於是他們便死了。”
馬溢擇一邊說着一邊緩緩的走上了正座前的臺階。
“這其實就是個遊戲而已,根本不是上次那個案件,雖然一開始你們很追尋那個案件的樣子,但是上次那個殺人案人的被害人可都是自己去的,而據我瞭解我們這次的人完全就只是受到個通知的邀請函,然後就突然被帶到這來了。”
馬溢擇冷冷的說着,主位上的若瑾兒臉色都有些變,但馬溢擇依舊繼續說着:“這個秘法的大概情況其實就像網絡遊戲一樣,你創造了一個虛擬的明代皇城,然後牽引着我們這些人的思維進入到了這個世界,所以這裡的主體其實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夢。”
若瑾兒臉色徹底的變了,她此時已經有些憤怒了。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你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想到了這個。”
馬溢擇見若瑾兒有些惱怒了於是嘴角的笑更加的明顯了。
“別激動,其實你最大的BUG是不應該太故弄玄虛了,從始至終到現在你一直在故弄玄虛,什麼烏鴉、鴿子、穿越以至於讓一些合理的事變的不合理。”
若瑾兒冷冷的看着馬溢擇,臉色漸漸恢復了過來:“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依舊出不去,呵呵,難道你要去跟那羣人說你的猜測?你認爲他們會信嗎?來人!將他們帶回大殿去,嚴加看管!”
若瑾兒有些氣急敗壞的讓人把我們帶走,不過她說的話的確是個事實,雖然知道了這些,那我們也沒辦法逃出去。
我們被帶回了大殿,白鶴跟尚凌雪見我們回來連忙跑過來看我們有沒有受傷,我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好了,便也沒跟她說我受過傷,我們四個人坐在桌子旁發着呆,一點主意也沒有。
我們講了剛剛的事,白鶴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合着咱們都是被困在自己的夢裡了,那倒是夠憋屈的,現在怎麼辦啊?明天遊戲肯定還得繼續,要是有神仙能救咱們就好啦。”
我冷冷的道:“拉倒吧,還神仙呢,能管夢的神仙也就周公吧?”
“周公也行啊,好歹是個神仙,人家也能帶天兵天將下凡吧。”
白鶴有氣無力的說着,話音剛落馬溢擇一下就精神了,轉頭看向白鶴:“你剛剛說什麼?”
白鶴被馬溢擇的舉動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的道:“我.....我說要是有神仙救咱們就好了.......”
“不對,下一句”
白鶴想了想道:“周公好歹是個神仙,人家能帶天兵天將下凡。”
馬溢擇一拍手:“就是這句,天兵天將?好主意!”
說完馬溢擇站起身就朝着這個大殿的一側角落走去,我跟白鶴對視一眼,然後讓尚凌雪在這陪着吳思瑤,便快步跟上了馬溢擇。
我追上馬溢擇時發現他正在畫符咒,我奇怪的問道:“小哥,你不會真能請來天兵天將吧?”
“我哪來那麼大能耐,不過天兵天將請不來,我可以請陰兵陰將啊。”
“陰兵陰將?也很難請吧?”
白鶴有些詫異的問道,馬溢擇此時依舊是刷刷點點的畫着符咒。
馬溢擇畫完四張符紙後道:“咱們可是有關係的,難道你們忘了?”
我跟白鶴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五叔!”
“沒錯,我試着用法咒通知一下五叔,鬼差可是能進入夢境勾魂的,那這現實與夢境的連接處更不在話下了。”
馬溢擇說完後便開始掐訣唸咒,然後將手中的紙條都折成小的千紙鶴,馬溢擇唸完咒後朝着空中一扔,那四個千紙鶴居然就呼扇着翅膀飛了起來,然後突然就憑空消失了。
“好了,只要五叔能接到這些通陰靈鶴的消息,咱們就算有救了。”
馬溢擇帶着我們重新回到桌子旁,然後道:“那個若瑾兒已經氣急敗壞了,明天說不定會直接結束遊戲,到時候必須想辦法拖時間,等待五叔的救援。”
我咬着手指頭有些爲難:“還不知道明天是什麼遊戲,要是一些快速的遊戲咱也沒辦法拖時間啊,算了!到時候再說吧!睡覺睡覺!這地方不渴不餓,但是居然會困,真夠沒誰的。”
我一邊說着一邊躺倒下去,做出睡覺的模樣,實則我是再考慮如果真的要拖時間,哥們要不要捨命來託呢,到時候搞點大的事,如果真的威脅到這幾個丫頭跟馬溢擇的生命安全時我也必須得捨出去了。
不是我悲觀啊,實在是那個若瑾兒太妖孽了,雖然得知這個夢境是我們所有人的夢鏈接在一起的,但是畢竟人家是能控制的人,不排除到時候那若瑾兒不按常理出牌的情況,我就怕到時候捨出自己也救不下他們。
想着想着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喧鬧聲吵醒,我站起身一看原來是孫洋洋來了,她再一次命令侍衛押解着我們剩下的人走上了一條街道,可這次走的速度非常的快,好像在趕時間一樣。
她這次把我們帶到了一處水塘旁,水塘中赫然立着四尊神像,仔細看去居然是四大天王的神像,但是這四尊四大天王都是那種特別兇狠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廟裡供奉的那種,廟裡的顯的特別的威嚴,而這裡的顯的特別的邪氣。
我跟馬溢擇對視一眼,不知道這次她們有要搞什麼花樣,居然連四大天王都立出來了。
孫洋洋走到水塘旁道:“今天給你們個自己決定淘汰誰的機會,這水裡養着五百條食人魚,按照昨天的分組,每組今天需要淘汰一個人,那個人便要被扔到這裡餵魚,你們自己決定誰下去吧。”
衆人都傻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
“怎麼了?不配合?那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如果還沒有選出來的小組,那就一起餵魚。”
此話一落,第一組就站起了一個大漢,然後道:“聽見沒!到底誰下去!別特麼害的大家都死,就你了!你下去!你這麼大歲數死了也不可惜!”
那大漢指着他們組裡的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聽哭求道:“別啊!大兄弟啊,我兒子還小啊,我不能死啊,我跟我老婆離婚了,我要死了這孩子可就沒人管了啊!”
但是中年男人的話並沒引起大漢的同情心,大漢跟他們隊裡的另一個男人對視一眼,那男人好像跟這大漢是一起的,見男人朝着他使眼色,連忙站起身拉着那中年男人就往湖邊去。
“別啊!我不能死啊!我不能死!我兒子還小!他還小啊!”
我看到這一幕想去阻攔,可是卻被兩個侍衛給攔住了,我衝不過去便朝着那邊大喊:“你們特麼還是人嗎!憑什麼人家就得死!讓你們活着!”
可那一組人居然沒人搭理我,甚至一個女孩還起身去推那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就這樣被三人扔進了睡裡,與此同時一羣食人魚朝着那中年男人就遊了過去,只是一瞬間那池水便被染紅了。
我激動的朝着水裡的男人大喊:“你特麼沒死!你記住了你沒死!這些都是假象!你要是認爲你死了你可就真的死了!你特麼給我記住了!你沒死!”
可是我的喊聲壓根就沒得到迴應,那中年人漸漸的沉入了湖底,看到這一幕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回頭想質問馬溢擇爲什麼不出手救他,可回頭發現馬溢擇居然依舊是冷冷的看着孫洋洋,沒有半點的情緒變化,我非常的不解,但馬溢擇卻看都不看我。。
此時此刻我真的想不到該怎麼拖延時間了,我的大腦混亂的很。
“宇總,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人性,只要自己不死,誰死都行,哪怕你是個關乎着一個孩子生死的人,還有比人性更髒的東西了嗎?”
孫洋洋冷冷的對我說着,是啊,她說的對,人都是自私的,人心是最可怕的東西。
“宇總,看看,有好戲哦。”
孫洋洋嬉戲的對我說着,我有些茫然的擡起頭,只見一男孩居然自己站到了湖旁,他轉頭對一他隊裡的一個女孩道:“小莫,我不能讓你死,我要自己跳下去,我臨死前想抱抱你,可以嗎?”
那個女孩一邊哭着一邊向湖邊的男孩走去,她並沒說要挽留男孩,看樣子也是怕死,男孩跟女孩抱在了一起,男孩抱着女孩道:“對不起親愛的,我不想死。”
緊接着男孩猛的將女孩推進了身後的湖中,食人魚立刻就圍了上去,女孩悽慘的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喊爲什麼,但是很快便沒了聲音。
這一幕像把尖刀再一次刺痛了我的心,我恨不得上去給那男孩一拳,打飛他牙齒。
“宇總,看到了吧,欺騙啊,哈哈,這就是人的愛情?充滿了欺騙的愛情?哈哈哈。”
孫洋洋笑的很得意,得意的像是在炫耀,可她又在炫耀什麼呢?炫耀人性的可怕嗎?那大可不必了,因爲我會證明人性也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