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羣人關在一間小房間裡着實是讓人感到十分的擁擠與憋屈,短短的一個小時就有好幾個人衝動的去砸門了,但是那門就如焊死一般的結實,並且不管怎麼敲打都不會有人來開門。
我跟尚凌雪擠在一個角落裡閉目養神,折騰了這麼久我早就疲憊不堪了,以至於在這種情況我依舊是沒忍住睏意,靠着牆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喧鬧聲把我吵醒,我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看了看周圍發現天已經黑了,房間裡只有幾根蠟燭在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我揉了揉眼睛發現尚凌雪靠在我的旁邊睡着了,我動了動發麻的胳膊她一下就驚醒了過來。
“嗯~姐姐你在讓我睡會嘛~雪兒好睏。”
尚凌雪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一邊說着還一邊拉了拉不存在的被子,嘟着小嘴又要睡過去,就在我以爲她還要繼續睡的時候她突然就好像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猛的就坐了起來。
“嗯?不對!宇總!我們還在那個房間裡嗎?”
我見尚凌雪醒過來了便揉着發酸的胳膊無奈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喧鬧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跟尚凌雪對視一眼便一起站起身走向發出喧鬧聲的人羣。
我們推開人羣走到最前面,然後就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只見那個殺馬特小青年此時正抱着一個禿頭男人的頭狠命的啃着,禿頭男人一邊掙扎一邊怒喊着別人幫忙,可週圍的人見那小青年的那副鬼樣子哪還敢出手啊。
我一見到小青年此時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中了邪了,這肯定是孫洋洋搞的鬼無疑了,可這小青年中邪不要緊,畢竟他對哥們很不友善,我真的是懶得管,但是那禿頭我得救啊,於是乎我便退出人羣藉着微弱的燭光四下打量,想找找有沒有紅筷子之類的。
找了找並沒找到我想要的東西,這一下我便犯了難,沒紅筷子還真不好搞定這中了邪的小青年。
我想了想突然又想起一個不是辦法卻又是辦法的餿辦法,我讓尚凌雪先在這盯着,我自己則是一個人找了一個角落,然後用手撕下衣服上的一塊綢子撲在了地上。
我回頭看了一下發現沒人注意的我的舉動,我臉上緩緩的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輕輕的解開了自己的束腰帶......
幾分鐘後我用一根從地上找來的木棍挑着那塊綢子就衝進了人羣,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我就將那快綢子摔在了小青年的臉上,此時的綢子經過我獨特的準備已經溼噠噠的了,這一下只聽“啪!”的一聲,那小青年翻着白眼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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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是被薰過去的還是被童子尿驅邪導致的。
沒錯!我想到的餿辦法正是用我二十多年修行的童子尿!
禿頭男人掙脫了小青年的束縛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指着圍成一圈的人咬牙切齒的,但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只是對我說了幾聲謝謝。
我看基本上沒什麼事了便招呼尚凌雪跟我回到剛剛的角落裡繼續歇着,尚凌雪此時已經顯出了恐懼的神色,也是啊,這種程度的恐嚇她能承受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這要是一年前的我,估計童子尿留不到現在就得尿了。
尚凌雪坐在我身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周圍的人,我搖着頭沒說話,示意她繼續休息,然後便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覺我睡的格外的沉,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依舊是沒有飢餓感,依舊是沒有渴的感覺。
我剛醒過來房門就突然被人打開,一羣身穿紅色飛魚服的人涌進來把我們拉出了房間,連同地上半死不活的小青年也被拉了出去。
剛出房間的我被陽光一照有些睜不開眼睛,但是卻沒有一絲暖意,我下意識想用手揉一揉眼睛,可發現身後的人控制我控制很牢固,壓根就動不了半分。
我們就這樣被帶到了一處大空地上,空地的中間有一個大大的擂臺,就如電視劇裡的那種比武招親的擂臺,擂臺的周圍還圍了一圈身穿盔甲手拿長槍的士卒。
就在我想看看這些人要搞什麼花樣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們的對面居然是一羣穿着白色飛魚服的人,他們跟我們一樣被一羣穿着紅色飛魚服的人押解着。
我看到這一幕便有了個初步的判斷,之所以我沒有找到馬溢擇跟白鶴,極有可能是背後之人故意把我們分在了不同的隊伍。
果不其然,在我仔細的尋找之下我看到了白鶴跟馬溢擇的就在對面的人羣中,一瞬間我就如見到親人一般的親切。
可與此同時我有了個極大的擔憂,昨天孫洋洋說是要搞一個比武大會,如果是讓我們這邊穿紫色飛魚服的人與那面穿白色飛魚服的人比試那就操蛋了。
這擺明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嘛,不管是我對上馬溢擇還是白鶴,又或者尚凌雪對上他倆其中的一個,那都是極其難受的一件事。
我不安的看着對面,對面的馬溢擇跟白鶴也同時看到了我,三面相聚頗有些同是天涯落水狗的惆悵感。
就在我們用眼神交流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各位學徒,你們好!我是今天的總教頭魔臣,今天是第一輪的淘汰賽,參與人數共計49人,今日將淘汰25人,比賽以自行決定出場順序。”
不知道何時那個身穿黑色飛魚服的魔臣已經站在了擂臺旁的觀禮臺上,魔臣說完後便冷冷的看向我們兩邊的隊伍,就好像在等第一個主動出場的人,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的左右看着,愣是沒有一個敢第一個出場的。
等了幾分鐘後魔臣見沒人主動站出來,便隨手一指我們這邊的一個人,然後又轉頭指了指另外一邊的人。
“你!你!你們兩個先來!”
我們這邊被點名的是一個帶着眼鏡的斯文男人,另一邊則是一個膀大腰圓的
大漢。
這邊的斯文男人一見對面是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便立刻大喊了起來:“爲什麼啊!這根本就不公平!憑什麼我要跟他打啊!他那麼壯!我那麼瘦!”
儘管男人怎麼嘶吼依舊是沒有人出來幫他說一句話,兩個身穿盔甲的士卒強行將他拽到了臺子上。
壯漢與斯文男人面面相聚,可是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一旁的魔臣看到這一幕後很惱怒,他一把拔出自己的佩劍指着擂臺上的兩個人道:“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如果再不動手比武,那就都判定爲失敗,都得死!”
魔臣此話一出原本絲毫未動的壯漢思考了一下後便猛的朝着身前的斯文男人衝了過去,斯文男人本就瘦弱,哪經得起這麼一撞啊,直接就被壯漢撞下了擂臺。
與此同時魔臣將手舉了起來喊道:“第一局,白方勝!來人啊!將失敗者拖出去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