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拿起手機關掉鬧鐘後便下了牀。
我伸着懶腰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劍,然後拿起牙刷開始刷牙。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來,我連忙漱了漱口就跑去打開了門。
“宇總,你怎麼這麼半天才開門啊。”
門外是馬溢擇,他一邊抱怨一邊擠進門,他懷裡還抱着一箱煙花爆竹。
“剛剛在洗漱,哎?小哥,你買這些東西幹嘛啊。”
“廢話,當然是大年三十的時候放了。”
馬溢擇放下煙花爆竹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我翻弄起那箱煙花爆竹,發現都是一些比較昂貴的產品。
“小哥,你不怕這個小區不讓燃放煙花爆竹啊?”
馬溢擇冷哼一聲:“怕什麼?我都問過了,這個小區過年時會有一個專門燃放煙花爆竹的場地。”
我看着那箱煙花爆竹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我是不太喜歡燃放煙花爆竹的,從父母去世以後我就再也沒買過煙花爆竹了。
“怎麼了宇總?有什麼疑問嗎?”
馬溢擇見我看着那箱煙花爆竹發呆便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轉身去了廚房熱了幾個饅頭煮了兩碗粥。
我跟馬溢擇吃完早飯後我又用麪粉打了點漿糊,用來貼對聯,貼對聯可是一種手藝活哈,你們還別不信。
貼對聯你得講究端正、位置、搭配等一系列要素才行,我貼對聯的技術那是相當的強啊。
現在得有人有疑問了,你怎麼會貼對聯技術很強呢?
事情是這樣麼嘛,我以前不是在部隊嘛,部隊每個班都有個宣傳欄,我當初就整整貼了三年宣傳單啊。
於是乎我就練出了一手的貼東西的本事,我隨手一貼的單子比用格尺量都端正呢。
馬溢擇往對聯上抹漿糊,我則是迅速的將抹好漿糊的對聯貼在應該帖的地方,比如門上的對聯,牆上的福字,窗戶上的福簾等等。
忙活了一上午終於全搞定了,這期間我們接到了白鶴的電話,得知白鶴已經將慕容雪送走了,事情暫時沒有進展,白鶴得知馬溢擇跟我在一起過年後便也要加入我們的隊伍。
我跟馬溢擇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夾子跟榮榮也來我們這過年,雖然房間小了點,但是打地鋪的話還是能住下的。
馬溢擇給夾子打了個電話,夾子也很願意來我們這過年,於是乎火葬場紙紮店五人組將在大年三十重新在我們家這重聚。
時間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的這一天,一大早白鶴開着車就把榮榮跟夾子接來了。
一番打鬧過後我們開始了各自的忙活,蓉蓉與白鶴一起組成了廚娘小組,開始了新年的第一頓大餐的準備。
我跟馬溢擇還有夾子則組成了鬥地主小組,我們三個在客廳鬥地主斗的是不亦樂乎啊。
白鶴見我們只顧着玩便責備我們,我們誰也沒聽她的責備,而是將農民與地主的爭鬥戰場轉移到了臥室。
不知過了多久榮榮在客廳照顧我們吃飯,當我們來到客廳時發現客廳的桌子上擺着十二盤菜。
有油燜大蝦、水煮肉片、宮保雞丁、鍋包肉、木須雞蛋等一系列大廚才能做出的菜系。
“哎呦,鶴姐好手藝啊,好久沒吃鶴姐做的菜了,我得好好嚐嚐。”
我一邊說着一邊夾起一塊鍋包肉狠狠的咬了一口,鍋包肉入口那一刻一股肉香襲來,與此同時酸甜味恰到好處的迸發。
“哎呀呀!不錯不錯,五星飯店的手藝。”
我讚不絕口的給白鶴豎了個拇指,白鶴今天也是前所未有的淑女,被我這麼一誇臉居然紅了。
馬溢擇掐着煙道:“宇總,你這馬屁拍的可真合適啊,看把小鶴羞的。”
我跟白鶴齊刷刷瞪了馬溢擇一臉,馬溢擇就好像沒看到一樣。
我站起身端起酒杯道:“這一年呢,承蒙各位的照顧,尤其是鶴姐啊,沒有你我也不能認識這麼多人,相聚即有緣,我提議咱們乾一杯酒,我幹了你們隨意哈!”
說完我就一仰脖將一杯啤酒喝下了肚,馬溢擇也沒多說話,掐滅了煙,一仰脖也喝下了一杯啤酒。
白鶴跟榮榮杯中是葡萄酒,她們也喝了下去,只有夾子在看着裝着滿滿一下白酒的酒杯愁眉苦眼。
我看了看他道:“咋啦夾子,不給哥們面子嗎這是?”
夾子愁眉苦臉的道:“早知道還有這個環節我就不倒白酒了。”
夾子一咬牙頭一仰,一杯白酒就下了肚,緊接着夾子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因此夾子在這頓飯的中途就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我啃着醬豬蹄心說沒酒量你就別逞能唄,我都說了你們隨意了,真上火。
吃過飯後我跟馬溢擇又在客廳裡擺出了五叔的牌位,給五叔拜了個年,然後又在樓底下的空地給五叔燒了點紙錢。
是實話啊,我對五叔缺乏那種徒弟對師傅的尊重,要不然上次我也不能拿符打他,畢竟潛意識裡五叔只是我的老闆。
馬溢擇就不一樣了,他從小就跟着五叔,可以說就如親生父子一般,所以他給五叔拜年什麼的都特別的真情實意。
等我們弄完給五叔的拜年法事回到家時白鶴跟榮榮已經在邊看春晚邊包餃子了。
夾子此時還在呼呼大睡,看樣子今天的年夜飯他是吃不上了。
“給大家拜年啦!拜年啦!”
電視機裡主持人歡歡喜喜的拜着年,我們也歡歡喜喜的包着餃子,我突然感覺這種年味好久沒有感覺到了,從我父母去世以後我便一直都是獨自一人過年,甚至有一次我過年只吃了兩碗泡麪。
不能否認我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但是卻又是個不敢結交朋友的人。
如果我沒遇到白鶴,也許我還會在我家那棟比我年紀都大幾倍的房子裡過着頹廢的生活,幹着一些害人害己的事。
哦,不對,我沒有遇到白鶴的話,可能已經結束了自己卑微而又荒唐可笑的一輩子,因爲是白鶴幫我躲過去了死劫。
我看着一旁包餃子的三個人,還有在牀上呼呼大睡的夾子,眼淚不由的就在眼睛裡打轉。
榮榮看出我的異樣便問道:“小宇哥哥,你怎麼哭啦?”
我強行調整了一下道:“沒事,這兩天手機玩多了,眼睛有點不舒服。”
也許成年人就是這樣吧,有多大的委屈與酸楚都憋在心裡,不想被別人看出來。
“怎麼宇總,是不是過了一年想到自己還是個單身狗,有點悲傷啊?”
馬溢擇叼着煙一邊包着餃子一邊嘲諷着我,我沒好氣的回懟。
“小哥,你這話說的怎麼就像你有女朋友似的?你不也是條單身狗嗎?咱們四個單身狗在這包餃子就別嘲笑別的單身狗了好吧!”
白鶴跟榮榮在一旁噗嗤一聲就一起樂了起來。
我看他們笑我也跟着笑,也許這就是跟着家人一起過年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