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啊~小宇~小宇呀~你醒醒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耳旁嗡嗡細語,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四下環顧,臥室裡漆黑一片,藉着月光我突然就看見臥室的窗口似乎有個黑影。
“這誰啊!大晚上不睡覺趴我家窗戶!信不信我找居委會......”
剛醒過來的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爲我我在以前的老房子呢,但當我看到那影子居然是飄動的,一下就想起這特麼可是五樓啊!這貨就那麼直挺挺的飄在五樓的窗外嗎?
“小宇呀!你開下窗戶,我進不去啊。”
“我開你大爺啊!”
那蒼老的聲音還在繼續叫我,我怒吼一聲將枕頭就摔了過去,然後一下從牀上拿起一張五雷符就擋在身前。
“我告訴你啊!我可是道家弟子!你別想害我啊,不然我一張符紙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性別不再清晰啊!”
我假作鎮定,但是拿着符紙的手卻忍不住的顫抖,別看哥們遇到很多次鬼了,但是那基本上都有馬溢擇陪着,這次不同以往,哥們現在屬於孤軍奮戰啊,我對自己的能耐很自知之明啊,我就是比常人厲害點有限啊。
“小宇!你把窗戶給我開開!”
外面的聲音有點急了,我心說哥們都沒急眼你咋還急眼了呢!我怒從心頭起,大爺的我偷東西鬼找我,我做好事鬼還找我,我拍個節目鬼還繼續找我,現在都找我家來了,咋的我好欺負是吧!
我一個健步衝到窗前,你不是想哥們給你開窗戶嗎?好!我一把打開窗戶,然後將手中黃符掄圓了就拍在了那個離窗口不遠的黑影身上。
“哎呀!”
那黑影慘叫一聲就朝着樓下跌去,我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大黏痰。
“呸!讓你老丫的在欺負我欺負上門來!摔死你丫的!”
我沒想到那黑影剛摔下去又飄了上來,我心想這還是個挺有逆風前行意志的鬼啊,被哥們打了一下還敢再上來,那你再上來我就再把你打下去唄。
我這次還沒等那黑影飄上來,他的頭頂剛與我的窗臺一平時我一張雷符又甩了出去,那黑影又再一次慘嚎一聲摔了下去。
“哎呀!小宇啊!你這是欺師滅祖啊!”
我本來還洋洋得意的不得了,覺得自己能獨當一面了,但是那黑影掉去下喊的話讓我突然想到一個不是很美好的猜想。
那黑影不會是五叔吧?那貨真是他嗎?不可能吧,現在的陰神都這麼弱嗎?
那黑影再一次飄了上來,我這次沒直接打他,只是將符紙準備好,然後拿起一旁的手機打開手電筒朝着那黑影照去,這一看我心涼半截啊。
只見五叔原本一身棗紅色的官服此時都破了,官帽都丟了,隱約能看見破損的官服下忽隱忽現一個大花褲衩啊。
我連忙做出一副笑臉把五叔讓進屋裡,五叔此時狼狽的模樣其實我還是覺得挺解氣的。
“哎呀~哎呀~你這小子下手夠重的啊,五雷符學的挺紮實啊,這點本事全用來欺師滅祖了吧!”
五叔一邊哼哼一邊說着諷刺我的話,我低三下四的陪着笑臉,連連說自己哪敢啊云云之類的。
“嘿嘿,五叔啊,我這不是最近練畫符嘛,畫了一千多次都是畫的這個符咒,所以有點扎實。”
五叔瞪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我的牀上,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虧我還想趁着出差來指點指點你啊。”
我一愣:“對啊五叔,你怎麼有空出來找我啊,出差?出什麼差啊?”
五叔嘆了一口氣:“唉!別提了!你說我剛上任不久啊,在我們城隍爺管轄範圍內就死了四十多個人,鬼差去拘魂時居然一個都沒勾到啊,城隍爺震怒了,要我去個個區域的土地廟去查查有沒有這些陰魂的報道記錄啊,今天到離你們比較近的一個土地廟那查詢了一下,然後路過來你這看看啊。”
我聽五叔說死了四十多個人沒勾到魂魄,突然就又想到那個旅行團的事,我想了想還是別惹禍上身的好,於是也沒提這個事,只是問五叔接下來有什麼吩咐的。
“五叔啊,那個......你有什麼吩咐嗎?”
“哦!對了!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訴你們最近做的事我這邊漲了功德了啊,你們還要加油啊,嘿嘿我走啦啊。”
我一愣,這老頭就是來告訴我們要多努力的嗎?說好的指點呢?
“五叔啊!你就沒有什麼要給我的嗎?比如一件法器?或者一本秘法?”
“沒有沒有沒有!走了啊,我挺忙的。”
五叔說完一個閃身就從窗戶飛了出去,與此同時我一張符紙也甩了出去,五叔再半空悶哼一聲就摔了去。
“老王八蛋!來逗悶子的吧!”
我邊爆粗口邊關上窗子拉上窗簾上牀睡覺。
天亮了,我伸着懶腰從牀上坐了起來,昨晚被五叔那麼一鬧我都沒休息好,但是今天我是一定要起早的,因爲我得看看粉絲有沒有給我們投稿。
我打開電腦點開郵箱發現郵箱裡只有幾條信息,點開看看都是一些半真辦假的鬼故事,我無精打采的看着,沒有一個能引起我的興趣的。
就在我以爲不會有太中意的投稿時一篇投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名爲雪落瑤的網友投來的稿,我看了看那個稿子發現還真就挺吸引人的,主要是地點離着我們還不是很遠。
雪落瑤真名爲孫洋洋,是一個小區物業的接待員,她講的故事是她們小區的一棟舊樓的樓梯道里每當晚上十二點以後就有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聲音虛虛實實的,而且還時有時無。
孫洋洋有幾次回家回得晚就聽到了哭泣的聲音,前幾次她以爲是有人家夫妻倆吵架,所以纔會有女人在樓道里哭,但是前兩天發生的事讓她再也不敢那麼晚回家了,甚至還有了搬家的念頭。
那天晚上由於幾個小區工人連夜趕工,孫洋洋值班到很晚,等她回家時已經凌晨一點了,原本一路挺正常,就在她踏上第二層的臺階時隱約就聽到哭泣的聲音,孫洋洋也沒太在意,就在她上到第四層樓梯時由於那一層的聲控燈不知爲什麼壞了,所以孫洋洋只能扶着樓梯把手往上走,突然她就覺得自己的頭頂好像滴了一滴水,她下意識擡頭看去,這一看她差點嚇的叫出來,只見第五層的樓梯把手縫隙裡有一張腐爛沒有雙眼的臉正死死的盯着她。
孫洋洋慘叫一聲就往樓下跑,當她跑到一樓覺得那東西不會跟下來時,她順着一樓扶手空隙往樓上看,沒想到那東西居然此時在二樓樓梯的縫隙處仍然是死死的盯着她,嘴裡發出嗚嗚的哭泣聲,孫洋洋驚呼一聲就跑出了那棟樓,跑去了朋友家住了一晚。
我看着這個網友的投稿,她投稿中所說的小區離我這很近,坐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今天晚上我就帶關宇去看看,要是真的鬧鬼那就順便拍了,能儘量不麻煩馬溢擇就不麻煩他,畢竟哥們現在也有點本事了,昨天晚上打五叔我都是百發百中的,這種小事還用馬溢擇出手?
想到這我樂呵呵的回覆了孫洋洋,告訴她今晚我們就去看看,回覆完後心滿意足的倒在牀上開始睡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