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溢擇安排完接下來的事後我們四個人便各自去準備了。
白鶴回古香堂去取一些法器之類的東西,關宇則是回公司把微型攝影機交給張興然後拿新的攝像機回來準備晚上的拍攝,我跟馬溢擇則是回到殯儀館準備一些擺陣之物的。
一忙起來感覺時間就過的特別快,我們準備差不多了天也就黑了,馬溢擇開着靈車帶着我重新回到了張欣欣家的樓下。
一下車就看到門口的關宇朝着我們招手,我囑咐關宇一會一旦出現靈異事件就趕緊開始錄製,然後便上了樓。
敲響張欣欣家的門,打開門的是白鶴,進到屋裡就看見穆德龍跟一個女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言不發,那個女孩長得十分的萌,沒錯啊,就是萌,準確的說她是個娃娃臉的女孩,眼睛很大,嘴巴很小,皮膚還很白,可以說是那些宅男家中貼着的那些萌妹子海報的真實版。
“張欣欣她爸呢?”
我見屋子裡並沒見到張欣欣她爸,便轉頭問白鶴,白鶴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我:“我說霍宇啊,你的腦子要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今天晚上那女鬼來了如果多一個外人不就更容易出意外嗎?我讓穆德龍把那老爺子送到外面住一晚上,啥也不懂。”
白鶴沒好氣的說着我,馬溢擇則是點了點頭:“沒錯,不能多外人,多一個外人就是多一個變數,所以白鶴啊,你也走吧。”
“啊?小哥你開玩笑的吧,我......爲什麼啊?”
“沒開玩笑,今天這事一旦打起來,我是不一定能有把握搞定她的,像你說的,多一個人就多一個變數,我跟宇總是必須在的,關關是攝影師,穆德龍跟張欣欣是受害人,所以只剩下了你。”
白鶴還想反駁馬溢擇,馬溢擇繼續道:“到時候有可能就因爲你的拖累,導致我們這幾個人被惡鬼弄死,你確定要這種風險存在嗎?”
此話一出白鶴立刻啞口無言了,她背起自己的小挎包戀戀不捨的出了房門,白鶴走後馬溢擇先是點燃一顆煙,然後看了下手錶。
“現在是晚上八點,也就說我們最多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陽氣衰退之時,咱們趕緊的吧。”
馬溢擇說完便走到白鶴帶來的布包前打開了布包,裡面是檀香與香爐,馬溢擇看到後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挎包中拿出四個用紙錢做成的紙人,兩個黑的兩個白的,馬溢擇拿着那四個紙人分別在房間裡的四個角落裡擺放好,又在客廳的最中央位置用香爐點燃了三炷長香。
弄好這些以後馬溢擇來到穆德龍跟張欣欣的面前冷冷的問道:“知道你們自己的生辰八字嗎?”
兩個人齊刷刷的點頭,然後各自報出了自己的八字,馬溢擇用毛筆沾着硃砂墨記錄在了兩張黃紙之上,然後將黃紙分別放在了兩個白色的紙人身旁。
“如來順吾,神鬼可停廖.如若不順吾,山石皆崩裂.念動真言決,天罡速現形,破軍聞吾令,神鬼攝魄行,急急如律令!”
馬溢擇迅速掐了個指決,然後那幾個小紙人居然就在我們眼皮底下緩緩的消失了,就如隱身了一樣。
“小哥,你這是布了個什麼陣啊?”
我好奇的問馬溢擇,馬溢擇做完這一切後順手叼上一根菸:“無常幻影大陣,說白了就是一些糊弄鬼的玩應,你自己開開陰眼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見馬溢擇神秘兮兮的,於是拿出裝有牛眼淚的小瓷瓶打開蓋子就滴在了手上,然後往眼鏡上一抹,疼痛感隨之襲來,好一會纔過去,當疼痛感過去以後我睜開眼睛看到房間裡的四個角落就傻了。
只見四個角落裡站着四個人,兩個身穿黑袍的矮胖子,頭上帶着尖尖的高的帽子,帽子還有四個大字“天下太平”,另兩個是穿着白色袍子的瘦高個,也是帶了個尖尖的帽子,帽子上也有四個字“一見生財”。
臥槽!這不就是傳說中黑白無常的打扮嗎!那黑胖子如果是是黑無常範無救範八爺,白高個自然是謝必安謝七爺啦!這馬溢擇能使喚動這二位陰神?牛逼呀!
但是仔細一看我就是看出來不對了,怎麼是四個呢?怎麼一動不動呢,結合剛剛馬溢擇說這陣法是忽悠鬼的,我就明白了,這四個玩應哪是地府那兩位有名的陰神啊,這四個應該就是個傀儡之類的,用來震懾那女鬼的。
“看到了吧?這四個其實就是用來忽悠那惡鬼的,惡鬼再兇也是個鬼,有陰神在這她敢妄爲麼?雖然是假的,但是一般也看不出來。”
我一想有道理啊,我們知道是假的,但是那鬼娘們不一定知道啊,說不定就管用了呢。
“可是~人家已經知道了呢~”
突然一個極其淒涼的女聲傳來,我跟馬溢擇一愣,關宇與此同時急速的扛起攝像機開始拍攝,他拍攝的方向正是穆德龍跟張欣欣的方向。
我跟馬溢擇同時一轉頭,只見張欣欣驚恐的看着身旁的穆德龍,而穆德龍此時居然做出了極其嫵媚的動作站了起來,這動作放在女人身上那是恰到好處,而此時擺在一個男人身上我看了一會怎麼這麼......
“嘔!”
我實在沒忍住的吐了出來,穆德龍繼續做着嫵媚的動作。
“兩個小道士還真是調皮呢~人家都說了~欠債是一定要還的呢~今天你們還想攔着我是嗎~”
穆德龍嘴裡發出十分詭異的聲音,我跟馬溢擇都清楚啊,這是讓那女鬼給上了身了,這還不算邪門的,更邪門的是連馬溢擇都沒察覺到有鬼怪的氣息,穆德龍就這麼被上了身了,讓我們感到十分的詫異。
“別誤會,我們可懶得管你們的恩恩怨怨,只是是如果你想害這無辜的女孩,我是不會不管的。”
馬溢擇處變不驚的說着,隨手指了指一旁的張欣欣,被上身的穆德龍看了看張欣欣道:“我如果傷害她,你又能奈我何呢?”
“你可以試試,你以爲我真的治不了你嗎,嗯?”
馬溢擇有些生氣的說着,這一個嗯?震懾到了女鬼,她沉思了一下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上次你引動天雷都是假的,你能有什麼招式來對付我呢?”
馬溢擇聽完女鬼的提問後他居然笑了,那笑容活脫脫就是古裝劇裡那些大反派下了全套有人鑽進去時的笑啊。
馬溢擇笑了一下臉色猛的就沉了下來,語氣毫無情感的道:“你真的以爲這就是個簡簡單單的無常幻象陣法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