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關宇來到了公司所在的十八樓,關宇一進工作區就開始驚呼啊,顯的特沒世面,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這個點是公司下班的時間,我正準備帶關宇去張興那裡填個合同,順便把馬溢擇的合同拿去給他,剛到張興的辦公室前就看到張興正好從裡面出來準備下班,沒看到我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哎呀,小宇啊,你找我有事嗎?是不是來拿合同的啊。”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指向身旁的關宇道:“主任啊,這是我剛招的攝像,你看看能不能也給他辦個入職,還有就是能不能給他辦個公司的飯卡啊。”
張興上下打量了一下關宇,然後連忙道:“可以可以,沒問題啊,飯卡公司出了,不過小宇啊,你要做好安排啊。”
我當然知道張興所爲的做好安排是什麼啊,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畢竟關宇不怕鬼,到時候只要跟着我拍攝就行了,有馬溢擇在還能讓他出了事不成嗎?
隨後張興拿出兩份入職合同給我,我將一份放進包裡,一份讓關宇簽了,然後又將微型攝像機給了張興讓他明天把裡面的視頻製作一下啊,就可以當做下期視頻的外景錄像了,張興誇了我一頓後,說我有魄力,做事認真云云云云,全是一些表面恭維的話,我也沒放在心上。我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張興,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秋天的天黑的特別早,本想着帶着合同跟關宇再去馬溢擇那看看,但是看到都這麼晚了也就只好明天再去了。
我把關宇帶到了探靈夜談的辦公室,辦公室裡的一間小隔斷後面有一張單人牀,還有一些被子,可不是隻有我這裡有啊,我們公司不管什麼節目,辦公室裡都有這麼一個小屋子,應該是給每檔節目的一把手準備的午休臥室,我決定以後就讓關宇在這住了,我見其他節目組好像也有住在辦公室的人。
安排好關宇的住宿又囑咐了幾句順便要了關宇的手機號以後我就離開寫字樓叫了個出租車回了家,回到家我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我睡了個自然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洗了個漱,洗漱後就給關宇打了個電話,讓他打個車去南洋路三十五號門口等我,隨後我拿着給馬溢擇的那份合同直奔馬溢擇工作的地方。
剛到馬溢擇工作的殯儀館就看到關宇蹲在殯儀館大門口吃着捲餅,他見我來了連忙站起身揮着手:“宇哥!我在這呢!”
我打了聲招呼示意他跟着我走,我在崗亭裡籤個名就帶着關宇進了殯儀館,到了骨灰堂發現馬溢擇正在用電腦玩鬥地主呢,只見他叼着一根菸,認真的盯着電腦屏幕,他這局抓了一手好牌啊。
兩疊炸、三個二、大小王都在他手裡,可以說這是一副立於不敗之地的牌,只見馬溢擇隨手出了個2、3、4、5、6、7、8、9、10的順子,兩副炸隨即變成三帶一,然後就輸了個徹徹底底啊。
馬溢擇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正準備再開始一次,我拍了拍馬溢擇的肩膀:“小哥,你就玩這麼無聊的遊戲啊?而且還打的這麼臭啊。”
馬溢擇頭也沒回的道:“我也不會玩別的遊戲啊,玩的臭不臭不算什麼,只要開心就行了。”
我無力反駁的看着馬溢擇又打了一次好牌成爛牌的對局後便一個豆豆都不剩了,他關了遊戲轉過身看向關宇“:呦,怎麼是你啊?宇總啊,你帶他來幹嘛啊?”
我連忙介紹起關宇,並說以後他就是我們的攝影師啦,馬溢擇也沒露出多大驚訝的表情,而是盯着關宇看了一會對我道:“宇總啊,你這是撿到寶了啊。”
我沒明白馬溢擇的意思,剛想問什麼意思,馬溢擇就拿過我手裡的合同看了起來,他只是看了十幾秒,就拿出筆在合同上籤了名字。
我接過馬溢擇的合同心也放了下來,看樣子他對細節並不在,只是看個新鮮,不過對我來說這代表了以後哥們也算有團隊的人了!再也不怕什麼鬼啊神啊的了!
“那個,宇總啊,我覺得你應該學習一下道術才行,畢竟你要吃這碗飯,就得想辦法把腳站穩了啊,這樣吧,有空你跟我回五叔那,讓他對你進行傳授道法,多多少少會一點點防身的也沒有什麼壞處吧。”
我點了點頭,其實這事我也想過,不過我想的是讓馬溢擇教我,但是看得出來他沒有要教我的意思,不過我如果學點道術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狼狽了呢?畢竟哥們是一個主持人,不能每次拍節目遇到鬼都弄的灰頭土臉的啊,先不說別的啊,就算次次讓鬼掐脖子我也受不了呀。
我看着馬溢擇的那份合同然後心裡大定,其實有點憂人自擾了,就算哥們學的不咋地,不還有馬溢擇呢麼,他能看着哥們被鬼禍害死嗎?哥們可不是莫名其妙拉他下水的啊。
想到這我大手一揮:“好,那我有空就去學學!哥們第一期節目雖然坎坷,但是成績不錯,今天我請客,叫上白鶴咱們出去搓一頓!吃好的!”
兩個小時後我、馬溢擇、白鶴、關宇四人就來到了本市最豪華!最有排面!最拉風的!燒烤自助大排檔裡,馬溢擇坐在椅子上一臉不屑的道:“我說宇總,這就是你所謂的請客啊?這就是好的啊?”
我臉不紅的道:“那是啊,三十五一位呢!沒事啊關關,你別跟哥客氣,隨便吃!小哥你倆也隨便吃啊。”
關關是白鶴剛剛給關宇起的小名,因爲她說不能總關宇關宇的叫啊。我一想也是啊,但是他實際年齡還比我們都小,叫小宇吧我總覺得是叫我,最後白鶴就決定叫他關關了。
馬溢擇跟白鶴見我這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哥們也沒辦法啊,關宇實在是太能吃了,如果去餐館之類的地方我怕我明天就得要飯去了。
果不其然,就在正式開始吃飯的時候馬溢擇與白鶴看到關宇的吃相都愣住了,馬溢擇抽着煙對我道:“宇總啊,看來這次你是對的,按照關關這麼吃的話,你在餐館裡沒七八百塊還真下不來啊。”
怎麼樣,我說的吧,關宇這種吃法誰看誰懵逼,誰看誰肝顫啊,多虧張興答應給他辦一張飯卡,不然哥們離要飯也就不遠了吧。
這件小插曲過去以後我們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白鶴也給我們講着最近她處理的案件,正在講的興起的時候馬溢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馬溢擇叼着一根菸接通了電話,原本一張淡定的臉在接通電話後突然一顫,然後嘴裡的煙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馬溢擇什麼也沒說的掛掉電話對我道:“五叔快不行了,咱們趕緊回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