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籍貫、年齡。”
北臺的刑警隊裡,我帶着手銬坐在審訊室中,面前坐着白鶴跟一個小警察,這場面是多麼的熟悉啊。
回想當初,宇哥我還是個剛退伍的宅男時,回想當初,哥們想嘗試碰瓷賺錢時,哥們也是被白鶴這麼審訊的。
我正襟危坐,一臉的從容看着白鶴,白鶴也是一臉的嚴肅看着我,我看了看一旁的小警察,小警察擡頭看了看我,然後很知趣的站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鶴姐,至於嗎?咱都是自己人,何必手銬都戴上了呢?”
“不是,小宇啊,你跟小哥大晚上潛入人家公司樓層,還從人家機密檔案室出來的,你們想幹嘛啊?作妖啊?”
白鶴一臉不理解的問我,我一臉的無奈,動了動被手銬弄的生疼的手腕道:“你信不過我你還信不過小哥嗎?我們肯定是因爲那裡有靈異事件纔去的啊。”
“靈異事件?我給你講啊小宇,人家那家公司的總經理親自報的警,你要拍節目人家公司經理能不知道嗎?”
白鶴顯的有些不信,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我跟小哥是被人算計了,我們被你們抓的時候剛跟一個死人頭還有一隻殭屍鬥完。”
白鶴一聽到死人頭跟殭屍,也知道我沒開玩笑,便朝着身後的監控一揮手,與此同時,那監控居然自己轉了個方向,拍向了別的方向而去。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跟你講哦,你們這次可是捅了大簍子了, 這事得虧我第一時間報告了局長,否則你跟小哥今天估計都得進拘留所了。”
我舉起雙手朝着白鶴比劃了一下,示意她幫我打開,這手銬待在手上實在是太難受了。
白鶴點了點頭幫我打開了手銬,我揉着發疼的手腕將整件事講述了一遍,白鶴聽得直瞪眼啊,最後她用了一句“我靠”來對這整件事做了評價。
“所以,你懂了吧,我們就是被陷害的。”
我講完整件事後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白鶴咬着指甲沉思,良久沒說話。
“對了鶴姐,你們是怎麼去的啊?按常理來說不應該是派出所之類的地方出警嗎?”
白鶴撓了撓頭道:“說來也奇怪哦,按常理確實不應該有人打電話給刑警隊報案,可是偏偏就打過來了,我們也就只好出警了啊,我還以爲是什麼商業間諜之類的呢,萬萬沒想到是你們倆啊。”
“鶴姐大人,你得想想辦法把我倆撈出去啊。”
“怎麼撈?人家公司的人堅稱你們兩個偷了人家的商業機密文件,正準備告你呢。”
“臥槽?至於嗎?告我們啊?”
白鶴一攤手:“怎麼不至於,這個罪名足夠你們蹲五年的牢獄了,唉!這可怎麼辦啊。”
我低頭沉思,難道說哥們就要被害入獄了嗎?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我眼前突然就是一亮,因爲我看到了一樣東西,沒錯!正是一直夾在我領口的微型攝像機。
有這東西在,哥們還怕他誣陷我?
我將微型攝像機的事告訴白鶴,白鶴也是眼前一亮,雖然我們不能曝光他們,但是我們可以威脅他們啊。
這微型攝像機裡的視頻就是哥們最好的籌碼,我想那個總經理肯定就是阿修羅幫衆的一員,他肯定是不會想他們的計劃被曝光的,也就是說哥們完全可以拿這事威脅他。
我讓白鶴去聯繫那個總經理,告訴他我要跟他見一面,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因爲我手裡有一個微型攝影機。
白鶴點了點頭便轉身出了門,我在審訊室裡等了良久,是左等也不來,是右等也不來,就在我以爲我的計劃要落空之時審訊室的門便被人推開了。
我轉頭看向門口,只見一個身穿筆挺白色西裝,帶着一副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一看這男人就是商業的精英類型。
那男人回身關上了門,然後走到我身邊冷冷的看着我,哥們也不示弱,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總經理了,於是我便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看着他。
我這一下把他給弄的愣了一下,可能是他怎麼想,哥們此時都應該笑不出來纔對,可哥們偏偏就笑出來了,笑的還很燦爛。
“宇總,我在信裡說的很清楚了,叫你們別多管閒事,你們爲什麼還要多管閒事呢?”
男人的聲音很細,有些尖利,聽的哥們那叫個不舒服啊,我晃了晃腦袋道:“少說那些沒用的,我就想問你能給多少錢?”
男人被我這麼一問又是愣了一下:“錢?什麼錢?”
我擺出一副小混混的模樣道:“靠,老子手裡可有你們公司不可見人的秘密,你想拿到我手裡的秘密估計得花點錢吧?不然老子不白折騰了。”
男人冷冷的看了看我,一臉的狐疑:“你就事爲了訛詐我們錢?”
我朝着他一挑眉:“不然呢?我不爲了錢還爲了女人啊?你也不像是個女人啊。”
男人微微一笑,小聲的道:“宇總,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我也是一笑:“不怕啊,反正這審訊室裡就你跟我,我要死了,你說誰嫌疑最大呢?”
“有意思,行吧,你開價吧,多少錢你才願意不多管閒事。”
我做沉思狀:“這樣吧,你不告我,然後再給我十萬塊錢,我就不再多管閒事了。”
男人冷冷的盯着我:“十萬麼?好,我同意了,你給我個卡號,我一會就給你打錢。”
說完那男人便轉身朝着審訊室門外走去,他剛要拉開門時卻停住了,緩緩的轉過頭對我道:“宇總,我也跟你交個底,我們做的絕對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只是爲了救一個人。”
說完那男人便開門走了出去,我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有些納悶,我感覺這事貌似沒那麼簡單,難道說這羣阿修羅幫衆真的是爲了救一個人而已,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可仔細想想又不對,畢竟確實有個保安死在了那個房間裡,如果不是做壞事,又爲什麼會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