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風第二天還是走了,南淺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陣無力的嘆息,他們最終還是留不住他。
這段日子過的很甜蜜,袁桀夜和南淺一有時間就出去約會,弄得像戀愛時期的男女,南淺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
她也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不過她也算小有名氣的建築師,根本就不用坐班,接了活就在家裡面畫,袁桀夜專門在梧桐林裡給她建造了一個工作室,環境清幽,更方便她找靈感。
南淺的日曆一翻就是半個月,三天前納蘭取得了袁六伯的毛髮,南淺已經送去了醫院做鑑定。這段期間林奚一有時間就找她逛街,姐妹倆時刻膩歪在一起,有些時候連袁桀夜都看不下去了。
南淺立志要把袁桀夜養胖,有時間就研究養生藥膳,中午做好飯就直接帶着去袁氏,和袁桀夜一起吃飯,小傢伙上的是全託,從早上一直要到下午,但因爲袁少離幼兒園比較近,中午要是不忙的話袁桀夜也會把他接過來,一起等待南淺的午餐。吃過中午飯,一家三口會出去逛一逛,出色的外貌讓他們走到哪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袁家上上下下的員工都知道,他們的總裁和夫人感情很好,總裁不僅是以爲好丈夫,更是以爲好爸爸。
袁桀夜和南淺一塊把小傢伙送到了幼兒園,剛一出門袁桀夜便接到了東苑那邊打來的電話,聽完之後臉上隱約着浮動着喜色。
南淺隱約猜到些什麼,死死的拽着袁桀夜的手臂,期待的看着他。
袁桀夜一笑,“章管家說,母親已經睜眼了,只是還沒有開口說話,具體情況還要等吳叔過去檢查才清楚。”
“好啊,那我們是不是立馬就過去?”
袁桀夜點點頭,調轉車頭直接朝着東苑走去,吳鍾和吳意都來了,兩人正在給白雪檢查身體,白雪這會依舊閉着眼睛。
吳鍾放下手中的聽診器,微微一笑,“桀夜,淺淺,你們不用擔心,夫人已經恢復知覺了,這會又睡過去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的清醒,只是昏迷久了,可能會伴有一些後遺症,具體情況還要等她醒來才能知道。”
“謝謝吳叔。”南淺道謝。
吳鍾搖頭,“阿意,你去給夫人開幾幅調理的中藥。”
由於不知道白雪什麼時候徹底的醒來,袁桀夜和南淺暫時回了帝景,一路上南淺的心跳個不停,完全沒有節奏。
方纔醫院那邊打來電話,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讓她明天過去拿,而白雪這時候也醒了,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南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太過濃烈,以至於她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淺淺,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袁桀夜捧着她的臉,幽深的黑眸死死的攫住她,他一直在等她的坦白,可是過了半個多月她依舊隻字未提。
南淺微微別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知道她瞞不過袁桀夜,可是就是固執的想多瞞幾天,她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崩潰的樣子。
況且結果還沒出來,要是純屬虛構,說了只會讓他提心吊膽。
“淺淺,我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我一直以爲我們能無所不談,爲什麼你還是不願意對我徹底的打開心扉
。”
南淺咬着脣瓣,低下頭沒有出聲。
“就這麼難以啓齒嗎?”
“桀夜,你再等等,我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現在你先不急好嗎?”
袁桀夜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要咬着自己的嘴脣,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是你的丈夫,你遇到什麼事情我們之間可以說開,一起來面對。”
“我知道,但還是再等我幾天好嗎?”
袁桀夜深深的看了南淺一眼,最終還是妥協的點點頭,都已經等了半個月,再多等幾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翌日袁桀夜一早就去上班了,南淺讓司機送她到醫院,爲了怕出錯,她一共讓三個醫院幫忙做dna對比,司機看着她進了一個醫院,然後又去令一個醫院,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只是什麼都沒有說。
手中握着三個資料袋,南淺額頭上冒出了虛汗,臉色有些發白,司機關心道:“少夫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打電話給袁少?”
南淺擺手,“不用,我好的很。”
南淺終究還是沒有勇氣當即就打開資料袋,回到帝景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過了許久才顫着手打開,赫然入目的是那個99。9991%。
她不敢相信,相繼拆開了另外兩個袋子,接過三家鑑定中心的結果一模一樣,連幻想的餘地都沒有留給她。
南淺覺得一下子掉入冰冷的海水中,徹骨冰寒,冷得她全身都發顫。
這幾天她一直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這可怕的一幕不要出現,如今還真的上演了。
她早應該察覺了不是嗎?袁桀珩和袁桀夜有一雙酷似的眼睛,輪廓也有七分相似,只一個堂兄弟或許有些牽強,但若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長成這樣也就很有說服力了。
南淺覺得頭好沉,躺在牀上昏昏欲睡,沒有起來做午飯,打電話告訴袁桀夜不要等了,她臨時有事情就不過去了。
掛了電話,她捏緊手機,死死的咬着牙齒,桀夜,我該怎麼告訴你,那個你恨之入骨的男人,一直想你死的男人其實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身體裡流淌着他的血。
多麼殘忍的真相。
白雪,你究竟要多狠的心才能眼睜睜看看他們父子相殘。
袁桀夜回來的時候已是七點,南淺經過一天情緒稍微平復下來,正和傭人在擺筷子,今天很奇怪的,小傢伙沒有第一時間衝進門口,而是袁桀夜先進的家門,小傢伙卻不見蹤影。
南淺習慣性的蹙了一下眉,問袁桀夜,“桀夜,小琛呢?怎麼不見他?”
袁桀夜反手從後面揪出一個小身影,伴隨着小傢伙惱怒的聲音,“爹地,你好壞,你說好了掩護小琛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小傢伙整個身子伏在袁桀夜的身上。
南淺直接走上前,板着臉,“小琛,擡起頭來好好說話,不然媽咪要生氣了。”
小傢伙小小的身子在袁桀夜的懷中忸怩了一下,最後不情不願的轉身,卻是不敢擡頭,小腦袋垂的很低,發出細弱的聲音,“媽咪。”
南淺擡着小傢伙的下巴讓他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他臉上的掛的彩,右邊的小臉上有幾道紅痕,她倏地沉了聲音,“你和同學打架了?”
小傢伙垂在身側的小手絞啊絞,最後不安的貼在褲腿上,很堅定的道:“是打架了,但是我沒有做錯,是那個小屁孩主動挑釁,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正當防衛。”
南淺看向袁桀夜,在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幼兒園裡面其實也有小團體,有一個叫容子宴的小傢伙一直是裡面的小霸王,好多小朋友都聽他的指揮,這小霸王一直都是小女孩們喜歡的對象,可是小傢伙去了之後馬上就變得不一樣了,小傢伙人長的俊,性子又好,臉上始終帶着笑意,自然比較能吸引小女生的注意力。
容子宴看不慣,三番四次找小傢伙挑釁,平時小傢伙也就忍了,今天小傢伙正在吃米線,結果容子宴小傢伙掃了一下桌子,當即有半碗麪澆在了小傢伙的身上。
小傢伙惱了,推了容子宴一把,容子宴摔倒了,這麼來回兩次,兩人便打了起來,小傢伙平日跟着袁風,袁風也會交給他一點拳腳功夫,容子宴也會一點,這由往日小矛盾開始的打鬥,到最後成功激起兩個孩子的好勝心,越打越兇。
圍觀的小女生們覺得情形不對立馬去通知老師,老師趕到的時候,兩個小朋友都掛了彩,容子宴的家庭也很複雜,是城南的容家,和城北的袁家幾乎齊名,只是行事低調,兩個都是大家族,這樣的孩子一點都不能怠慢。
於是老師立馬通知了袁桀夜,袁桀夜趕去的時候,老師們正在爲兩個小朋友清理傷口,兩個小傢伙還彼此互瞪着,大有老師一走就再來的架勢。
南淺聽完這理由有些苦笑不得,現在的孩子真是太早熟了,才上幼兒園就爲了小女生打架。
“袁亦琛”。袁桀夜突然開口。
小傢伙身子一繃,立馬抿着小嘴回答,“有。”
“你不得了了,小小年紀就打架。”
“爹地,我都說了我是被逼的,別人可以指出我的錯誤,但是絕對不能欺負我,這是你教小琛的,他欺負我,我自然是要回報他的,不然他會以爲我是軟柿子,好捏呢。”小傢伙覺得有些委屈,明明爹地剛剛在車上還誇他呢,怎麼在媽咪的面前完全變了一個樣。
“打架不讓自己掛彩纔是真本事,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只小花貓一樣。”
“袁桀夜。”南淺不滿的瞪着袁桀夜,怎麼可以這樣教孩子,竟然鼓勵孩子打架。
小傢伙一愣,緊接着咧着嘴笑出聲來,“知道了,我下來一定好好鍛鍊身體,不會丟爹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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