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的光柱直插雲霄之中,天上如同鉛跺一般的雲朵頓時像是聽到了召喚一般,雲涌而至,圍着那道五色的光芒不停的旋轉翻騰。
這天地間的異象看的我們每個人都震驚無語,如此奇異場景,人力是永遠沒有辦法做到的,天地間的神奇之處也就在於此。
那道五色的光柱在山谷之中升起,足足持續了有五分鐘左右,然後慢慢變淡,直到消失不見,那山谷之中也漸漸的回覆了平靜,而那雲涌而來的雲朵,此時也都一絲絲的散去,化作漫天的雲絲。
直到那五色光柱全部消失不見,我纔回過神來,心中雖然震驚無比,可是剛纔的那道光柱卻是讓我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是的,我見過這種奇異的色彩,在巫咸古洞中女媧神識就是這種五色的光芒,而且這光柱之上的氣息也讓我感到了一絲的親切,我現在已經能夠斷定,這五色的光柱肯定是那塊女媧石所發出來的。
我望着守在山谷入口處的日本人,還有那幾個鬼道士和神秘人,他們肯定也是爲了這塊女媧石而來的,可是爲什麼它們已經走到山谷之前,卻不進去,而是在這谷口守護,難道這山谷之中有什麼讓他們萬分忌憚的地方嗎?
“天地至寶,一出世定會惹得天生異象,異動連連,今日這女媧石光衝鬥牛,雖然遠在這崑崙山,可是天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修道之人和妖魔鬼怪會看到,此地將要不太平了,又不知道要引來多少廝殺。”
那青玄此時卻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前面的山谷之中那幾個鬼道士和神秘人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又對着那些陰陽師吩咐了幾句什麼,隱入了帳篷之中。
只是那個身穿斗篷的神秘人似乎無意間向着我們藏身的方向瞟了一眼,這一眼剛好是向着我的方向望來。
我明明看不到這人的眼睛,可是隨着他目光的望來,我的全身還是不由的一陣冰涼,被這人一盯,我就感覺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一般,讓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雖然離得這麼遠,現在又是深夜,那什麼的黑袍人根本不可能發現我,不過他身上的那股氣息還是讓我渾身不由的緊緊的蹦了起來。
不過幸好,這人也只是瞟了一眼,然後就彎腰走進了帳篷,這時候的我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覺得背後微涼,在剛纔那人的一眼之下,我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時候我的心中不由的翻起驚濤駭浪,這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誰,爲什麼只是遠遠的看我一眼居然就讓我生出這種強烈無比的恐懼之感!
這時候那青玄和青塵也發現了這怪人望過來的眼神,青玄雙手合十,輕輕的唸了一聲道號,而青塵卻是重重的冷哼一聲,臉上殺意更勝。
“這人身上好強大的死氣,居然比地府中的惡鬼還要強大,看來此人肯定就是那在地府中逃跑出來的劉陰山無疑!”
這時候青玄望着鑽進帳篷的黑衣人說道。
聽到這我趕緊開口糾正道:“青玄師兄,我上次跟着
師父他老人家去地府,是見過劉陰山的,他的身材瘦小,這人身體如此高大,肯定不會是他。”
誰知道那青玄聽了我的話之後卻是呵呵一笑,對我說道:“道緣師弟有所不知,這劉陰山現在雖然強大,但是隻不過是一隻鬼魂,它已經沒有了自己的身體,所以他想要多高就能有多高。”
聽了青玄的話,我微微一愣,心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那劉陰山現在沒有了自己的身體,他的魂魄躲在那黑衣之中,自然是想變多大就能變多大,難怪我會認不出他來。
這時候他們幾個人都已經走回了帳篷,就剩下那些陰陽師在外面忙活,我們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青玄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回去,於是我們想着原路而回。
走回來時的地方,只見石頭正站着身子,不停的向着山谷的位置張望,看來他剛纔也看到了道直插雲霄的五色光柱。
石頭看着我們走進,趕緊跑到跟前,奇怪萬分的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簡單的對他描述了一下,石頭點了點頭,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難怪,剛纔那光亮亮起之後會有好幾只精怪向那邊而去。”
我一聽有好幾只精怪路過,不由的擔心的問石頭:“你有沒有事?”
石頭微微一笑,指了指那張被青塵釘在樹上的夜叉皮說道:“有它在,那些精怪根本就不敢靠近。”
我一聽纔算是放下心來,看來這夜叉皮當真是個好東西。
這時候那青玄皺着眉頭,對我們說道:“剛纔看來,那女媧石肯定就在前面的山谷之中,只是那山谷的唯一入口現在已經被這些人給堵住了,我們想進去可不容易。”
“哼,這些人有什麼好怕的,直接殺過去就是。”
一邊的青塵發出一聲冷哼,臉上滿是殺意冷冷的說道。
那青玄聽了自己師弟的話之後不由的苦笑一下,說道:“二師弟,你這脾氣可要改改了,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打得過這些人,就算是打的過了,咱們就能衝進去嗎?”
青玄說到這微微一頓,然後接着說道:“這些日本人還有鬼道士劉陰山,辛辛苦苦到這裡來目的就是爲了那女媧石,可是他們現在爲什麼守在山谷的入口而不進去呢,肯定是這山谷裡面有讓他們極爲忌憚的東西,他們都不敢進去,我們想來也是沒什麼希望的。”
聽了青玄的話,我纔想到了這一點,這些人圍在山谷口而不進去搶奪女媧石,肯定是這山谷裡面有什麼東西讓他們不敢進去。
那青塵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師兄說的有理,不由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問道:“那咱們要怎麼進去?”
青玄聽了他的話之後,微微一頓,苦笑一下說道:“事到如今也只有想辦法看看這山谷有沒有什麼別的入口了。”
聽了他的話,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爲這山谷在兩座雪峰之間,除非繞到這兩座山峰的後面賭一賭,看看有沒有另一個出口,別的地方基本沒有可能。
可是這兩座雪山連綿不知道有多遠,想要繞到他們後面,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而且這一路之上都是冰天雪地,恐怕我們沒走到地方就被凍死了,所以這個主意並沒有什麼意義。
誰知道就在此時,我的身邊傳來一聲鹿鳴,扭頭一看,那蒼鹿卻是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前,用嘴輕輕的咬着我的衣袖,不停的點着頭,然後將頭擡起來,望着兩座雪峰的方向不停的低聲嘶叫。
這蒼鹿活了千年之多,早就通靈,此時看到它的神情,我才忽然想到,它本來就是一淨師伯的坐騎,而一淨師伯十有八九就是隱居在這山谷之中,如果這山谷另有入口,那麼這蒼鹿肯定是最清楚地一個。
我有些緊張的望着它,開口問道:“你是說你知道另一個入口在什麼地方嗎?”
聽了我的話,那蒼鹿眨了眨眼睛,對着我又輕輕的點了點頭,發出一聲低沉嘶吼,這分明是在說它知道另一個出口在什麼地方。
看到它的表情,我心中忍不住的一陣狂喜,又連着問了它幾遍,這蒼鹿只是不停的點頭,到後面都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那青玄望着蒼鹿撫須而笑道:“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人簡單的在山谷之中過了夜,第二天一大早就由那蒼鹿帶領,走進茫茫的雪原之中,去找尋那山谷的第二個入口之處。
只是我們不知道,就在我們走了沒有多久,十幾個陰陽師,還有那幾個鬼道士、穿着黑衣的劉陰山就來到了我們棲身的地方。
那身材佝僂的年老陰陽師用手中的木棍翻動了一下地上已經被剝了皮的夜叉屍體,用有些生硬的漢語說道:“這東西是一隻夜叉。”
這時候一個鬼道士來到掛着夜叉皮的樹下,飛身而上,一把將青塵插入樹中的木棍拔了出來,臉上神色微變,張口說道:“飛劍之術!”
被黑袍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劉陰山此時點了點頭,他身上無窮的陰氣讓他身邊的老陰陽師和鬼道士都有些受不了,不由的挪開幾步。
這時候的劉陰山發出一串如同夜梟一般難聽刺耳的笑聲,緊接着說道:“是蓬萊島青塵那個小娃娃,幾十年沒見,這手飛劍術還是沒什麼長進,看來昨天晚上偷窺我們的就是他了,只不過晚上那女媧石剛剛現世,我要忙着對付聞風而來的精怪,沒空理會他們而已。”
原來昨天晚上這劉陰山還是發現了我們!
這時候那劉陰山又是咯咯的笑了幾聲,向着一旁的鬼道士們說道:“老四、老五、老六,你們三個就去會會他們吧,記住,一個活口也不能留。”
那被它點名的三個鬼道士也都發出一串怪笑聲,那個我見過的瘦高個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說道:“咱們兄弟出手,哪裡留過活口,劉師兄你就等着吧。”
這人的話音剛剛落下,三個鬼道士的身子就如同三隻黑色的大鳥一般,在雪地上,沿着我們走過的痕跡,飛快的追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