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讓想從拒風營寨中衝殺出去也不容易,雖然沒有靈武高強的寧將能與他抗衡,但畢竟周圍的寧兵太多,而且經過剛纔的惡戰他靈氣消耗也很大。
衝殺中,上官元讓看到寧軍中有個騎馬的千夫長正在指揮周圍的寧兵作戰,他眼睛一亮,揮舞靈刀,直接衝了過去。
剛到那名千夫長近前,對方便迎面刺來一槍,上官元讓哼笑,側身閃過鋒芒,沒等對方把槍收回去,他猛然一伸手,將槍頭捉住,隨後向回一帶,喝到:";下來!";
那名千夫長倒也真聽話,受上官元讓的拉力,一頭從戰馬上摔下來,不等他起身,上官元讓另隻手裡的靈刀也(。也)已惡狠狠劈砍下來。
撲哧!這一刀正中千夫長的脖子,隨着一聲脆響,千夫長的腦袋應聲而落,上官元讓看都未多看一眼抓住戰馬的繮繩,飛身縱到戰馬之上,緊接着按轉馬頭,邊寨門外突圍。
有了戰馬,上官元讓的衝刺更快,手中的靈刀連續揮斬,不時釋放出靈武技能,周圍寧軍不敢抵其鋒芒,連連退讓,這正好給上官元讓讓出一條通道,他策馬狂奔,一口氣衝出營寨。
見他要跑,張蕭廷震怒,急忙喝令手下將士全力追殺。只是,連他都不敢上前去攔截對方,手下的將士們又哪裡敢上?寧兵寧將們只是喊的兇,真正敢衝上前去攔阻上官元讓的沒有幾個。
且說受張蕭廷指派的田凡率領五千寧軍趕回潼門,查看潼門究竟生了什麼緊急的狀況。當他回到潼門的時候,三水軍早已將潼門佔領,正展開血腥的屠城,城頭上都是身穿黑盔黑甲的風軍,只是烽火還沒有熄滅,濃煙滾滾,瀰漫開來,城外的人也看不清楚城頭上的情況。
不過,城外滿地的箭支、血跡以及城下的滾木、擂石等物,田凡可看清楚了,他心頭一顫,急忙策馬上前,等他接近潼門城門的時候,,仰面向上大喊道:“城上的兄弟,剛纔生了什麼事?”
雖然看到了三水軍還未來得及清理的戰場,不過田凡根本就沒想到潼門已經失守了,畢竟他們去拒風才一個多時辰,如此短的時間內,潼門根本不可能生意外。
聽聞他的問話,留守城頭上的一名兵團長在心中暗笑,在城頭上探着腦袋問道:“你是何人?”“”“田凡!”
“沒聽過!”
“什麼?”田凡鼻子差點氣歪了,自己雖然不是潼門的守將,但也是張蕭廷的心腹部下,已方士卒竟然沒聽過自己的名字,豈不可笑?他大聲喝道:“開門,我要進城!”
對不起,你進不來了“三水軍的兵團長嗤笑一聲,同時舉起手臂。”怎麼?“田凡眯縫着眼睛,舉目上往,想看清楚這個和自己對話的人究竟是誰。
隨着一陣山風颳過,城頭上的濃煙被吹散一些,也直到這個時候,田凡才看清楚,說話的人是名身穿黑色盔甲、頭頂紅纓、後披黑色戰袍的將領,此等裝扮,絕不會是寧軍,只有風軍纔會這樣。”你……你是……“田凡看罷,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擡起手來,指着城頭上的那名兵團長。
“我乃天淵軍第八兵團團長張鳳是也!爾等入城不能,進鬼門關到是可以!”說話之間,這名兵團長舉起手臂猛的向下一落,喝道:“放箭!”
在他的一聲令下,城頭上的三水軍將早已經搭好的箭弩齊齊向城下射去,一時間,城頭上箭如雨下,箭矢破風之聲不絕於耳。
哎呀,不好!田凡嚇的激靈靈打個冷戰,暗叫糟糕,潼門失守了!來不及細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天淵軍又是打哪殺來的,他邊僤起靈鎧,邊拔轉馬頭,大聲喝道:“撤!快撤!”
他有靈鎧護體,又有戰馬可騎,跑的飛快,可是下面那五千寧軍都是步兵,身上盔甲又沉重,想跑都跑不快,被城上的箭陣射個正着,只聽城下慘叫聲連成一片,許多寧兵連怎麼回事都沒弄清楚便被飛來的箭支射成了刺蝟。
只頃刻之間,五千的寧兵便被射到一片,剩下的反應過來,連聲尖叫着跟隨田凡向來路逃去。他們是跑一道,被箭陣射一道,不時有背後插滿鵰翎的寧軍士卒撲倒在地,潼門城前又變成了人間地獄。
田凡是率五千寧軍士卒來的,等逃到三水軍的箭陣之外,在清點人數,僅僅剩下千餘人,士卒們折損大半,再向後看,地上橫七豎八都是寧軍的屍體,屍體聯通地面,皆被箭矢所覆蓋。
“哎呀!”田凡騎在馬上,忍不住哀嘆一聲,潼門竟然被天淵軍所佔,這這可如何是好?他此時心亂如麻,恨不得背成雙翅,飛到張蕭廷的身邊將此事稟明。
他衝着殘餘的手下士卒揮手道:“大家快隨我回拒風,向將軍稟明潼門的情況!”
潼門失守,對於這些寧軍而言就等於是家沒了,人們表情木然,直到此時都還難以相信眼前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田凡帶領千餘名殘兵敗將急匆匆的往回趕,路程過半時,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將正快馬奔來,田凡一怔,由於距離較遠,他看不清楚來將是誰,等對方到了近前,他定睛再看,身子猛然一震,這不是那個殺害張鳳國刁民嗎?將軍不是已把他捆住了嗎,怎麼又讓他殺出來了?
田凡來不及細想,急忙將馬鞍橋上的戰刀取了下來,施展兵之靈化,與此同時,他大聲喝道:“來者止步,此路不通”
他話還沒說話,來人已策馬到了他近前,靈力摩擦空氣,出嘶嘶的呼嘯聲,什麼話都沒說,招呼也沒打,由上而下的將靈刀挑了出去。
他的出刀本來就快極,此時又藉着戰馬的慣性,度更是迅猛。田凡嚇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但現在再想側馬閃躲已然來不及了,他急忙橫刀招架,想把對方這上挑的一刀擋下。
噹啷!咔嚓!
“啊——”
田凡慘叫一聲,低頭再看,自己小腹上的靈鎧連同裡面的鋼製盔甲齊被挑開,猩紅的鮮血和白花花的腸頭都從傷口處流出。當二人雙馬交錯的時候,那人突然又反手一刀,回去田凡的後腦,此時後者的肚子上已受到致命傷,哪裡還能躲閃開這背後削來的一刀。
咔嚓!
寒光閃過,田凡斗大的腦袋從肩膀上滾落下來無頭的屍體向噴射着鮮血,在戰馬上搖晃幾下,側身摔倒地上。
太快了!來人只是一走一過之間便把田凡的腦袋削砍下來,周圍的寧兵們見狀,直下的混飛魄散,那裡還敢上前動手啊,只恨爹孃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嘩的一聲四散奔逃。
來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趕去燑門找粱啓算賬的上官元讓。
可憐田凡沒有死於三水軍的亂箭之下,卻在返回拒風的路上與上官元讓這個殺神碰個正着,後者正爲自己忘記帶回張奉的級*腕嘆息,看到迎面有員寧將攔路,他那會放過這個機會,順手牽羊取了田凡的性命。
對潰散而逃的寧兵也不追殺,上官元讓勒住戰馬,用靈刀將田凡的斷頭插起,然後繼續向燑門方向奔去。
當上官元讓趕到燑門的時候,城頭上的狼煙已散的差不多了,寧軍的大旗也完全被風旗所取代,看罷,上官元讓心中哼笑,果然,粱啓把自己支開,他倒先吧燑門打下來了。上官元讓策馬前行,到了城前,大喊道:“開城門!”
又來了一個!城頭上的兵團長張鳳險些笑出來,己方剛剛射跑一批寧軍,現在又有人送死了!他再次舉起手臂,讓周圍的士卒們做好放箭的準備,他自己則探出箭垛,說道:“來將通名!”
“通個屁!我是上官元讓!開門!”
上官元讓?張鳳聞言,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大半個身子都探到箭垛外,眯縫着眼仔細打量。上官元讓是白色靈盔,可此時他的靈盔已變成血紅色,單從外表看,還真難把他認出來。
“哦……”張鳳深吟一聲,說道:“城外若是元讓將軍,就吧靈盔散掉,讓屬下看個清楚!”
“看吧!”上官元讓散掉身上的靈盔,在靈盔散去的同時,身體周圍都騰起一團暗紅的血霧。
張鳳細看,城外的不是上官元讓還是誰?
他舉起的手急忙放下來,衝着周圍的士崒興奮的大喊到:“快、快、快開城門,放元讓將軍入城……”話到一半,他已率先向城下跑去。上官元讓幾乎是隻身一個人去的拒風,吸引住寧軍的主力,人們都認爲他已九死一生了,此時看到他活蹦亂跳的回來,人們哪會不激動興奮?
張鳳帶領手下一干士卒,將城門打開,看到馬上的上官元讓,張風又是興嘆有事佩服,急忙單膝跪地,插手施禮道:“屬下恭迎元讓將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