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沉聲說道:“我是發起人,我必須得去,可現在又必須得留下一位大長老,也就只能是東方兄你了,東方兄可還有異囘議嗎?”
他一改常態,突然變得強硬囘起來,把東方夜懷也說得沒詞了。老頭子撇了撇嘴,看着高歌半晌,最後圓囘滾滾的身軀又慢慢坐了回去。
見東方夜懷不再糾纏,高歌立刻看向其他長老,正色說道:“時辰已到,各位長老,隨老夫去往幽殿!”
高歌帶頭向外走去,衆長老們紛紛跟隨,時間不長,大廳裡只剩下東方夜懷一人。
且說高歌等人,出了高府後,直奔幽殿而去。路上無話,只用了兩盞茶的時間一干長老便趕到幽殿。
幽殿外可有不少的守衛,見到這麼多長老大張旗鼓而來,守衛們皆是滿臉的茫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爲首的一名頭領是位五十開外的老者,他快步迎上前去,先是環視一番衆長老,然後目光落在高歌身上,拱手施禮道:“小人蔘見高長老!高長老,你們這是……”
高歌有見過這個人,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沉聲說道:“立刻讓你囘的囘人打開幽殿!”
那名老者愣了愣,乾笑一聲,不確定地問道:“高長老可是要進幽殿?”
“正是!”高歌點頭應道。
“這……”老者伸手道:“請高長老把聖王的手諭交由小人查看。”
“本座並無聖王的手諭!”
聽聞這話,在場的守衛們臉色同是一變,包括爲首的那位老者在內,沒有聖王手諭,還欲進入幽殿,這不是要硬闖禁地嗎?
老者怔住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強顏笑道:“高長老切勿與小人開這種玩笑,小人可萬萬承擔不起啊。”
“玩笑?”高歌冷哼一聲,說道:“你看我等長老是像是和你開玩笑嗎?”
老者垂首說道:“高長老這麼說,就是要私闖禁地了?”
“沒錯!今日本座以及長老們就是要進入幽殿,一探究竟!”高歌語氣堅決地說道。
老者點點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高長老就莫怪小人恕難從命了!按照神池法令,私闖禁地者行同大逆不道,任何人皆可誅之,先斬後奏!”
高歌仰面哈哈大笑,說道:“私闖禁地者行同大逆不道,那麼私自培養暗系修靈者又當何罪?”
老者臉色頓是一變,驚訝地看着高歌。後者揮手說道:“你等現在讓開,撇清關係還來得及,不然,等到事情敗露時,你等也就後悔莫及了。”
“小人沒見過暗系修靈者,也不知道高長老此話何意,高長老若是再在禁地胡攪蠻纏,休怪小人……”
“你待怎樣?”
“休怪小人不客氣!”
“哈哈——”高歌再次大笑,震聲喝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看門狗,本座倒要領教領教,你是如何對本座不客氣的!”說話之間,高歌旁若無人地徑直往前走去。
老者先是下意識地倒退兩步,而後大聲喊道:“私闖禁地者,殺無赦!佈陣!”
隨着他一聲令下,後面的守衛們一擁而來,只是一瞬間便把高歌等人團團包圍住。
“哼!”高歌冷哼出聲,說道:“不見棺材不落淚。”他話音剛落,周囘身上下騰的散出白濛濛的霧氣,只眨眼工夫,霧氣凝結成鎧,靈鎧披掛周囘身。
一名守衛最先大喝一聲,罩起靈鎧,手持靈刀,飛身向高歌撲了過去。
不等高歌出手,在他身後已有人大喝道:“大膽,放肆!”隨着話音,一名長老竄出,擋住那名撲向高歌的守衛,雙拳齊出,猛擊對方的胸口。
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這名長老的雙拳結結實實地打在守衛的胸口上,那一瞬間,靈鎧的殘片都濺射起多高,在空中化爲霧氣,消散無形。再看那守衛,身子直直倒飛出去,摔出五米開外方滾落在地,人躺在地上沒等起身,先哇的一聲噴出口血水,此時,他胸前的靈鎧已被打沒了,胸前凹陷下去兩個大深坑,出氣多,入氣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堂堂的神池長老,全力一擊,威力又是何等的驚人!鎮守禁地的守衛也都是廣寒聽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之士,可仍招架不住長老的重擊,被一擊斃命。
看到一名同伴慘死於長老拳下,其他的那些守衛們眼珠子都紅了,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出拳的那名長老此時早已被碎屍萬段。
爲首的那名老者亦是又驚又怒,七竅生煙。他大喝道:“老囘子要你償命!”說着話,他甩手將佩劍靈化,衝到長老近前,連刺數劍。
他的出手和剛纔那名守衛可有天壤之別,速度之快,好似急風暴雨一般,令人目不暇接。那名長老亦是心頭暗驚,此人好高強的身手啊!
他不敢大意,亮出自己的武器,小心應對,與老者站到一處。雙方你來我往,直殺得難解難分。
誰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名禁地的守衛頭領,竟然能和長老打得不相上下,看場面,還絲毫不落下風。
高歌慢慢眯縫起眼睛,難怪神池的禁地固若金湯,千百年來,無人能闖入禁地之內,若是尋常的修靈者前來,恐怕連衆多守衛當中的一個都未必能打得過。
眼看着長老和老者已戰至三十個回合,場面上仍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高歌可等不了了,再這麼拖下去,等聖王聞訊趕回來那就一切都完了。
想到這裡,他大喝道:“陳兄退下,讓老夫來戰此賊!”說着話,高歌箭步上前,接下那名長老,與老者戰在一起。
高歌上陣,連武器都沒用,赤手空拳的和對方打鬥。難得能見到大長老高歌有出手的機會,衆長老皆看得聚精會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過場上任何一個細節。
那老者是很厲害,靈武精湛,修爲深厚,若是放到神池之外,堪稱是一等一的頂尖高手,但在神池的大長老面前,仍要差上一大截。
激戰當中,高歌雖沒有武器,卻是氣定神閒,根本沒用出全力,反觀那名老者,哪怕將招式發揮到極至,也難傷高歌絲毫。
只打了兩三個回合,趁着老者收劍稍慢的空檔,高歌出手如電,一把把靈劍的劍身抓囘住。
老者先是一驚,接着又是一喜,心中暗道:高歌,你這是在自己找死!就算你修爲再深厚,你的靈鎧又豈能抵擋得住我的靈兵? щшш ●T Tκan ●¢○
想到這裡,他手腕用力一翻,想利用劍刃的鋒芒把高歌的手指絞掉。哪知,高歌的手掌就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着靈劍,紋絲未動,反倒是老者在翻手腕的時候,險些靈劍脫手。
呀!老者臉色大變,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見高歌抓着靈劍的手掌呼的一下燃燒起熊熊的烈焰,火焰順着靈劍,一直蔓延到劍柄,直接燒到老者的手上。
“哎呀……”
老者驚呼出聲,急忙鬆開靈劍,向後連退。他足足退出六、七米開外才把身形穩住,低頭再看自己的手掌,依附於手掌上的靈鎧業已被烈焰燒化,光禿禿的手掌已露了出來。
“螢蟲之火也敢與日月爭揮!”高歌抓着老者留下的靈劍,只是信手一揮,就聽呼的一聲,狹長的靈劍業已變爲一把烈焰燃燒的火劍,他擡起另隻手,抓囘住火劍的劍尖,只隨意的向外一拉,火劍好似變成皮筋一般,被他拉得好長,劍身也隨之變得柔韌異常。
他隨手一甩,就聽啪的一聲,火劍在空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原本好端端的一把靈劍,落在高歌的手上,轉瞬之間竟已變成一條熊熊燃燒的火鞭。
他擡手指着那名老者,沉聲說道:“看起來,以前聖王沒有管教好你,今日,本座便代聖王教教你,何謂神池的規矩!”
說話之間,他持鞭的手臂向外一掄,唰,火鞭凌空向老者抽打過去。
老者嚇得大駭,此時他手中已無武器,根本無法格擋,只能使出全力,抽身閃躲。
他快,但快不過高歌的鞭子。隨着啪的一聲,火鞭纏住老者的腳踝,也沒見高歌如何蓄力,只信手一甩,老者的身軀便橫飛出去。
啪——老者在空中橫躺着撞在山壁之上,這一聲脆響,直震得地面顫動,山壁的石塊四處飛濺。老者反彈落地,再看他,周囘身的靈鎧全是裂紋。
他掙扎着還想從地上爬起,高歌的火鞭凌空落下,啪,這一鞭子,正中他的後背,直把靈鎧抽着碎屑橫飛,老者趴在地上,哇的噴出口血水。
“這一鞭,是教你如何囘在神池做人!尊卑有別,冒犯長老,只此一條,你便是死罪!”
周圍的守衛們直看得膛目結舌,一時間也忘了上前去搶救。這就是大長老的靈武啊,哪是用可怕所能形容,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人力已無法與之匹敵。
高歌手臂抖動,火鞭再次升到空中,接着又狠狠砸落下來,這一次,打的是老者的臀囘部。
啪!一鞭子下去,老者下囘半囘身的靈鎧也被抽飛,高歌冷聲道:“這一鞭,是教訓你助紂爲虐,不辯是非,實乃我神池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