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在唐寅的快攻之下打了十個回合,可從頭到尾還手的次數卻未超過三次,這不僅僅是兩人實力上的差距,也是由於兩人戰鬥風格相剋的原因。
料自己不能勝,李山心生怯意,他又擋下唐寅幾刀快攻後,虛晃一招,便想撥馬退走。
他想走,可唐寅根本不給他逃走的機會,雙刀突然合二爲一,化成長長的鐮刀,接着,他使出全力,唰唰唰連斬三刀。
三道靈波或是橫掃或是豎劈或着斜斬,飛速地向李山襲去。李山大驚失色,急忙掄起雙錘,大喝着施放出兩記靈波。
隨着嘭嘭兩聲悶響,唐寅發出的三道靈波當中有兩道被他的靈波抵禦掉,而立劈過來的那道靈波他是再也無法抵禦了。
危急時刻,李山只能拼盡全力,把雙錘橫在胸前,以靈錘硬擋唐寅的靈波。就聽場上咔嚓一聲脆響,唐寅的靈波結結實實地劈中他的雙錘,其強大的衝擊力讓以力氣見長的李山都承受不了,雙腳被扯開馬鐙子,整個人從馬上向後彈飛出去,再看他的*馬,被這記勢大力沉的靈波硬生生的切成兩片,在爆出一團血霧後,兩片馬屍分向左右傾倒。
李山摔落出三米多遠,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又向後翻滾了數米,這才勉強停下來。他人還沒有起身,先是哇哇的連吐三大口鮮血,雙錘脫手落地,眼神渙散,神智不清。
他搖搖晃晃的還打算從地上爬起來,唐寅已由他的身後催馬趕到。來至他的背後,唐寅急拉戰馬的繮繩,耳輪中就聽噓溜溜戰馬的嘶鳴,雙前踢高高踢起,唐寅身子前傾,一手握緊繮繩,一手高舉着鐮刀,毫無預兆,停在半空中的刀鋒之上燃着黑色的火焰,在火焰生成的一瞬間,他的鐮刀也順勢狠狠地劈砍下去。
咔嚓!這一刀,正斬在李山的脖頸上,後者連聲都沒發出來,頭顱落地,無頭的屍體並沒有鮮血噴出,只是濃烈的霧氣從他斷頸處冒出來,最後全部鑽進唐寅的鼻孔中。
又是一名川將死在唐寅的刀下,這也是他連殺的第二將。前一名川將是怎麼死的,薛榮並不清楚,但李山的死,他可在寨牆上看得清清楚楚。
別說薛榮臉色大變,倒吸口涼氣,就連周圍其他的川國猛將們也都是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掌心裡滲出一層冷汗。
“此人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厲害!”薛榮膛目結舌地喃喃說道。
這時候,站於他身邊的上將軍伍瑞幽幽說道:“若是末將沒有看錯,這人應該就是風王唐寅!”
當年四國伐風的時候,伍瑞就是川軍中的先鋒官,和唐寅有過接觸,他對唐寅自然也比其他的川將們更熟悉一些。
“風王唐寅?”薛榮以及周圍的川將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風王唐寅會單槍匹馬的來到己方大營前討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可能呢?可是伍瑞爲人一向嚴謹,何況這個時候,他更不可能說笑。
薛榮呆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不確定地問道:“伍將軍,此人當真的風王?”
“十之八九!”伍瑞重重地點了點頭。
薛榮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深吸口氣,向左右喝問道:“哪位將軍願出營擒下風王?”
擒下風王的這個大功人人都想要,可是衆人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半斤八兩,李山那麼勇猛,但在唐寅面前卻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自己上去,估計也是有去無回。
即便是川國威名顯赫的猛將伍瑞此時都不敢貿然請纓出戰,畢竟唐寅的實力擺在那裡,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者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像他這種級別的武將,也是不會輕易上陣的。
薛榮一連問了三聲,麾下近百名戰將竟然無一人應話,這等尷尬的場面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挑起眉毛,轉回身,環視衆將,難以置信地問道:“怎麼?列位都被風王嚇倒了不成?無一人敢出營迎戰嗎?”
聽他都這麼質問了,包括伍瑞在內數名川國名將有些坐不住了,還沒等人們站出來接話,正在這時,川營的大門突然打開,接着,從營內衝出去一員武將。
這人渾身上下一身紅,靈鎧是紅的,身後的大氅是紅的,*的戰馬也是紅色,這人馳騁在戰場上,就好像一團火焰似的,氣勢如宏,殺氣*人。
出戰的這員川將不是別人,正是被唐寅指名點姓的血衛營兵團長,覃輝。看到覃輝突然出戰,薛榮和左右的川將們同被嚇了一跳。昨天晚上,他雖然一舉殺了風國的大將吳廣,可也是經歷過一場惡戰,靈氣耗損嚴重,而且他還有傷在身,即便不是重傷,但多多少少也會影響他的戰力,以他目前這樣的狀態,出去迎戰唐寅,實非明智之舉。
生怕覃輝有失,薛榮手扶寨牆,探出身形,向外大喊道:“覃將軍暫且回營休息吧,本帥另派旁人去擒拿風王!”
出了營門便快馬加鞭而去的覃輝好像沒聽到薛榮的叫喊,頭也沒回,而且還跑得更快了。
時間不長,他已策馬衝到唐寅的面前,停下戰馬後,他上下打量一番唐寅,沉聲喝問道:“可是風王唐寅?”
對於對方一下子就叫出自己的身份,唐寅並不意外,他沒有接話,雙目冰冷如寒霜,凝視着覃輝。
看對方並未否認,想必確是唐寅沒錯,覃輝嘴角挑起,冷笑出聲,說道:“昨日,死於本座槍下的本應該是你,不過,吳廣那個倒黴蛋卻做了你的替死鬼,本座還爲此扼腕嘆息不已,想不到,你今日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唐寅越聽臉色越難看,等對方說到最後,他的臉已陰沉的快要發黑。他打斷道:“你就是血衛營的覃輝?”
“沒錯!”覃輝擡起手中的靈槍,遙指唐寅的鼻尖,說道:“來、來、來!今日,你我二人便大戰一場……”
他話還沒有說完,唐寅掌上的鐮刀已然乍現出耀眼的霞光異彩,與此同時,周圍的空氣開始急速驟降,冷的讓人打內心深處生出寒意。
覃輝可是一等一的靈武高手,馬上意識到不對勁了,可就在這時,對面的唐寅已猛的把靈刀舉起,對着覃輝凌空虛斬。隨着他的鐮刀落下,天空當中突然幻化出來一隻巨大的黑影。那黑影從頭到腳罩着黑袍,手持長長的鐮刀,巨大的身影完全懸浮在空中,猛然間,黑影發出震耳欲聾、驚天動地的咆哮聲,揮起鐮刀,直向覃輝飛去。
“幽魂血刃?狂暴——”覃輝見多識廣,第一時間便把唐寅兵之靈變後施放出的靈武技能認了出來,可正因爲這樣,他的心頭也布起一層陰霾。
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覃輝拼盡了全力,轉瞬之間也完成兵之靈變,靈槍在他手中化爲一條的火蛇。
他剛剛完成兵之靈變,巨大的黑影就已來到他近前,高舉的鐮刀兇猛地向他劈砍下來。
覃輝大喝一聲,橫起靈槍招架,就聽現場轟隆一聲,爆發出悶雷的巨響聲,只是一剎那,覃輝*的戰馬就被震沒了,連帶着,地面上還多出一隻三米多長的大深坑。
一刀過後,黑影在空中又是一刀惡狠狠地砍下來。覃輝完全找不到反擊的機會,只能再次橫槍招架。轟隆!又是悶雷之聲,黑影的這一刀,把覃輝從深坑之內給硬震了出來。
他人倒飛在空中,身上的靈鎧便已出現無數道的裂紋。黑影如影隨形,根本不等他的身形落地,第三刀又來了。覃輝是人在空中,勉強橫槍招架。
轟隆!
這一刀,把覃輝倒飛出去的身軀直接砸落在地,同時再次把地面震出一隻大深坑,覃輝趴在坑底,身上許多地方的靈鎧皆已脫落,尤其是他的雙臂和手掌,靈鎧徹底被震沒。
可是唐寅的兵之靈變依舊沒有結束,巨影在空中仍未消失,鐮刀再舉,對準覃輝,又是一記重劈。
此時的覃輝連重新罩起靈鎧的機會都沒有,眼看着對方的殺招又至,他只能豁出去了,半跪在坑底,舉起靈槍再次招架。
咔嚓!這次不是悶雷的聲響,而是晴空炸雷之聲,原本兩米多寬的大坑,隨着這一刀砍落,一下子擴大成四米多寬,塵土飛揚,沙礫漫天,再看坑中的覃輝,人已平躺在坑內,雙碗齊折,白森森的斷骨頭刺穿了皮肉,探出到體外,靈槍也是脫手而飛,插在一旁的坑壁上,由於失去了靈氣的維持,靈變後的靈槍業已變回原來的形態。
這就是暗系靈武兵之靈變後的可怕吧!覃輝已經意識到自己敗了,不過,此時他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靜,甚至都感覺不出來渾身骨骼寸折的疼痛,他微睜雙目,看着懸浮在自己上空的那隻黑影,嘴脣微微蠕動,心中幽幽說道:幽魂血刃?狂暴?五連決!
他心裡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五連決!天空中的黑影最後一次舉刀,最後一次向動也不能動的覃輝劈下重擊……
(ps:莫名其妙的消失一章,現在重新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