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阿四並非善於謀略的人,但即便如此,兩人也覺得大王若和皇后做出苟且之事太不合禮法,也太過於冒險了,一旦走漏出風聲或被人發現,怎麼解釋?
可他二人即不敢聲張,更不敢上前阻攔,只能站在原地乾着急,毫無辦法。
雅彤對於唐寅的慾望沒有任何的拒絕之意,反而還盡力迎合,這對於慾火正旺的唐寅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
唐寅的吻越來越深,時間長到讓雅彤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正當她幾乎要開始掙扎的時候,唐寅終於停止了這個親吻。雅彤本能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可還沒等她緩過來,忽覺得身子一輕,唐寅已把她攔腰抱起。她的嬌軀在他的懷抱中彷彿輕若無物,唐寅繞過屏風,走進內室,來到牀前,把她直接拋到牀上。
“啊”雅彤從未被人如此粗魯地對待過,下意識地低聲驚叫,她正想從牀上坐起,唐寅撲來的身軀已把她死死壓住,接下來,又是一記天昏地暗的深吻。
這一吻比更才的那吻更加強烈,也強加粗暴,不知過了多久,雅彤甚至感覺口中甜甜的,並伴有一股腥味。她還未搞清楚怎麼回事,唐寅突然挺直身軀,從她身上抽離一段距離。
直到這個時候,她纔看到唐寅的嘴脣有血珠滴出,不知是何時,他竟將自己的嘴脣咬破。
唐寅的自制力強得驚人,即便是在意『亂』情『迷』的情況下,仍能保持着理智。
他心中很清楚,天下的女人自己都可以碰,唯獨雅彤是碰不得的,她是皇后,這事要是傳揚出去,自己的形象會毀於一旦,會被所有人所唾棄、仇視甚至憎恨,即便是風人都不會原諒自己。他的心裡明鏡似的,但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無法壓內對雅彤的慾望,這隻有一個解釋,雅彤爲他準備的酒菜裡有問題,肯定下了春『藥』之類的東西。
他想不明白雅彤爲什麼這麼做,自己和她發生了關係,自己完蛋,她也是死路一條。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了,頭腦越來越昏沉,體內的慾望也越來越強烈,好像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要把自己融化掉。
關鍵時刻,唐寅咬破了嘴脣,用疼痛來刺激自己,讓自己保持最後一分清醒。
滴答!唐寅脣上滲出的血珠滴在雅彤潔白的脖頸上,他閉上眼睛,喘息着凝聲問道:“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做?”
雅彤壓下心頭的詫異和驚駭,她結結巴巴地回問道:“風王在說什麼?本宮不懂風王的意思”
說話的同時,她伸出手來,撫『摸』着他剛毅的面頰,並且擡起頭,伸出紅顏的小舌頭,輕輕『舔』拭唐寅脣上的血滴。
轟!她的舉動,讓唐寅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好像有座火山突然爆發了似的,充血的雙目連眼白都變成血紅『色』,一股血水由他的鼻孔裡流淌出來。
“住住手”他聲音顫抖着說道。
“風王說什麼,本宮聽不明白!”雅彤非但沒有停止,反而還得寸進尺的以舌尖頂開他的雙脣,伸入他的口中,與此同時,她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狡捷的光芒。
“去你的,我讓你住手!”唐寅用出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猛然睜開眼睛,擡起手來,扣住雅彤的脖子,接着用力一按,就聽嘭的一聲,她的後腦重重撞在牀鋪上。
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雅彤強忍着腦後傳來的疼痛,她嬌滴滴地呻『吟』道:“風王怎麼對本宮如此粗魯”
說着,她的手在唐寅身上下移,去解他的腰帶,可突然,她的動作僵住,因爲她感覺到頸下一陣冰冷。
沒看到唐寅是如何拔刀的,但刀已出現在他的手上,而刀鋒則緊緊抵在她的喉嚨上。
“別別在讓我說第二遍”唐寅雙目猩紅,因爲強壓慾望保持清醒的關係,他的五官業已變得扭曲、猙獰,看上去格外的駭人。
雅彤也沒見過唐寅這般恐怖的一面,心頭一寒,驚聲問道:“風王這是要做甚?”
唐寅無法回答她,他清楚地感覺到,理智正在從自己的腦袋中被迅速地抽離出去。
這是一個圈套,一旦自己徹底喪失了理智,結果必將是不堪設想的。危急時刻,唐寅也來不及細想,他擡起在雅彤喉嚨上的彎刀,隨後用出吃『奶』的力氣,惡狠狠的刺了下去。
不過他這一刀不是刺向雅彤,而是刺向他自己。
如果現在他把雅彤刺死了,讓後者衣衫不整的死在牀上,自己也就沒法解釋清楚了,所以他只能選擇刺自己,讓更加劇烈的疼痛再爲自己換回一點清醒的時間。
這一刀他刺在了自己的肋下,有刻意避開要害,只傷及皮肉,但因爲意識不清的關係,他無法控制好力道,使刀身透體而過,刀尖在他的身後探了出來。
做夢也想不到,眼看着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唐寅竟突然對他自己下這樣的死手。雅彤這輩子也沒見過這般血腥又恐怖的場面,完全是不受控制,本能地大叫出聲。
聽聞她的喊聲,守在大殿門口的阿三阿四才意識到不對勁,有意外發生。兩人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三步併成兩步,飛奔到內室,舉目一瞧,二人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大王和皇后都在牀上,大王騎在皇后的身上,而手中的彎刀卻是『插』進自己的肋下,鮮血正順着彎刀的血槽哧哧地向外噴『射』着,他的衣服和牀上的被單已被染紅好大一片。
“大王”阿三阿四愣了一會,才驚叫出聲,雙雙抽出佩劍,大步流星的衝上前去。
不等他二人走到牀前,腦袋低垂的唐寅突然伸出手來,攔住他二人,並沉聲喝道:“不要過來,守住殿門,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阿三阿四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見他二人都沒有動,唐寅轉過頭來,厲聲道:“沒聽到我的命令嗎?快去!”
“遵遵命!”阿三阿四本能地應了一聲,二人掉轉回頭,從內室又快速地退了出去。直至走回到大殿門口,兩兄弟都沒搞清楚大王到底是怎麼了,爲何突然刺傷自己。
等他倆退走後,唐寅緊咬牙關,握住刀把的手臂猛的向外一抽,就聽撲的一聲,彎刀從他體內又硬生生的被拔了出來,隨之而出噴『射』的鮮血濺了雅彤一臉。
雅彤張大嘴巴,不受控制的再次發出尖叫,可唐寅已搶先出手,把她的嘴巴死死捂住。
肋下劇烈的疼痛感壓下他體內的慾火和昏沉,他緩緩低下身軀,貼近雅彤,咬牙問道:“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犧牲你皇后的名節來陷害我?”
事態已然失控,雅彤也豁出去了,不敢正視唐寅像是要吃人的表情,她索『性』閉上眼睛,把頭偏向一旁,一言不發。
見狀,唐寅提起彎刀,再次頂住她的喉嚨,冷聲說道:“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割斷你的喉嚨!”
“哼!”雅彤哼笑一聲,說道:“殺吧!殺了本宮,你也難逃干係,到時陛下必會嚴懲於你”
“哈哈”唐寅仰面狂笑,反問道:“你認爲我會怕嗎?天子會爲了你這個壞人和本王鬧翻嗎?若天子真有這個膽量,本王連也他一起殺!”
陷入半瘋狂狀態的唐寅是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哪怕是殺掉天子,殺掉皇后,血洗皇宮,他也不會在乎。
不管今日之事能不能成功,雅彤都已沒奢求自己能保住『性』命,她並不怕唐寅對自己下刀,但聽到他要對天子不利,她激靈靈打個冷戰,身軀也明顯震動一下。
她對上唐寅的目光,怒聲說道:“你你不能傷害陛下,今日之事,也和陛下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就解釋給我聽,到底爲什麼肯犧牲名節,要陷害於我!”唐寅壓着雅彤,近乎於咆哮的厲聲喝問。
“你身爲臣子,卻大逆不道,把持朝政,欺君罔上,堂堂的天子,偌大的朝廷,卻要處處受制於你,受你脅迫,你早就罪該萬死。若是能以本宮的名節換你的『性』命,那本宮就算死也值得了!”說話時,雅彤的雙目『射』出仇恨的銳光。
不過,唐寅卻已看不真切了,此時,雅彤在他眼前都是雙影,周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眼皮彷彿有千斤之重,要他使盡渾身的力氣才能把眼睛睜開。
“就算本王和你發生了關係就算事情會但誰又敢來取本王的『性』命,皇宮裡的侍衛都得聽本王的指揮”唐寅的腦袋越來越沉重,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你以爲酒中只有合歡之『藥』嗎?裡面還有『迷』『藥』!當你清醒的時候,侍衛會聽你的指揮,但等你昏睡過去後,誰還會聽染指皇后、十惡不赦的罪臣指揮?不用等你睡醒,你就已被碎屍萬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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