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籤售會新書抄襲的事對剛開業不久的溏心蛋書店產生了惡劣的影響,周言等人也一直在積極尋找解決方法。書店剛開業,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所以周言他們一般誰有空就過來幫忙。又剛好,陳默約大家12點在溏心蛋書店見面,說有重要的事要宣佈,所以大家早早地就來溏心蛋了。
上午9時許,一個男人出現在了溏心蛋書店。他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發間已有些許白髮,穿了一身皺皺的黑西裝,腳上踩了一雙舊舊的運動鞋,身後揹着一個大書包,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了什麼重的物品。他在溏心書店轉了快1個小時,又拿出手機四處拍照片。
突然,他走到櫃檯前,詢問周言:“請問你們店裡的老闆在嗎?”
周言說:“我們就是,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男人稍稍驚訝了一下,很快便恢復過來。“是這樣的,我姓王,單字一個勉。是一家小出版社的發行人員,前幾天無意間看到你們書店的消息,就想想看能不能跟你們談談合作。”說着,從口袋掏出一個四角都磨破了的錢包,從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周言。
“寧江出版社?”幾人湊在一起,望着小小名片上的字發出了疑問。
“你們可能沒聽說過我們,我們是一家規模較小的出版社,最近我們出版社有一個新人作家寫的處女作,她寫的非常好,是個很有才氣的女生。但是因爲她是新人,所以根本沒有人氣,別人看不到她。前段時間你們的書店因爲籤售會的風波受到了影響,而我們出版社的資金有限,沒辦法給到這本書特別大的宣傳。但是我覺得這本書真的寫的非常好,俗話說‘酒香也怕巷子深’,這本書不該被埋沒。所以我想跟你們談一談,看可不可以一起合作,讓讀者能夠看到這個優秀的女孩子。”
“這……”這個情境跟上次那個圖書經理人來找他們的樣子彷彿原景重現,衆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互相望着彼此。
“你們放心,我們絕對不是騙子,網上有我們出版社的資料。這個作者叫牧金,是個剛滿17歲的高中生。我衷心地希望你們可以幫幫這個優秀的苗子,別讓她被埋沒了。這個時代只有讓人看到,纔有可能成功。”王勉看着他們懷疑的樣子,便猜到他們是因爲上次被騙的心有餘悸,說完後從大大的包中掏出五本相同的書,簡單的黑色封面用燙金字體印出“小巷”二字。他把五本書遞給他們,衆人拿起書翻了一會。
過了一會,周言站出來主持大局道:“不瞞您說,上次就是因爲我們沒有審查好,纔出了之前籤售會的事。這次我們必須得謹慎一點,不能現在就答應您。畢竟這個事情不小,您讓我們回去商量一下,我們一商量好就通知您。”
“好,等候你們的佳音。”男人直點頭,露出了笑容,牙齒在黝黑的皮膚下顯得異常白淨。
陳默和星野植樹走進溏心蛋書店時,剛好到了12點。周言、許諾等人都已經在等着了。
陳默把他們喊到休息室,等他們全坐下來後。陳默轉着輪椅的輪子,轉到他們正對面,做了下心理準備。然後慢慢地說:“我要說一件很重要的事,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我和植樹,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每一個人聽見。
星野植樹隱隱猜到陳默可能是因爲這件事把大家叫在一起,但昨天他看出陳默還是很抗拒,便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沒想到陳默今天自己說出來了。
此時的星野植樹擔心地望着陳默說:“陳默,你如果不願意可以……”
陳默打斷了他的話,說:“沒事,我願意。”然後朝他點了一下頭,像是給了星野植樹許多力量。
之前大家都沒發現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衆人一時覺得太突然,不知做什麼反應纔好,只呆呆地發愣。
蔡逸語那次看見他們倆的親密動作,便猜到了點什麼。直到今天才確定。
她帶頭鼓掌說:“恭喜恭喜,你們要幸福啊。”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蔡逸辰好奇地問。
“就…前兩天我們才決定要在一起。”陳默的臉上有一抹緋紅。
“是我追求的陳默,我喜歡他,很喜歡。我們希望你們可以祝福我們。”星野植樹接過話,他不希望讓陳默獨自面對壓力,他爲他已經做得夠多了。
“我們當然祝福啊,只是剛剛太突然沒反應過來。你們喜歡就要在一起,不要管別人的。”許諾激動地說。
“是啊,是啊。”衆人附和。
“你們,你們不覺得我們是同性戀而討厭我們嘛,你們……”陳默看着衆人的反應,覺得不可思議。
“都什麼年代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性別是區分廁所的,不是用來區分愛情的。兄弟,放一百個心。誰要敢亂說,我就揍他們。”蔡逸辰拍了拍陳默的肩。
“而且輸入法的表情裡,都有兩個男孩、兩個女孩牽着手。你們不要擔心,我們會保護你們的。”
“你們很有勇氣,不要怕。”
星野植樹開心地凝視着陳默的眼睛,兩人的眼角都微微有些溼潤,陳默良久的擔心終於卸了下來。星野植樹牽着陳默的手,朝大家坐着的方向90°鞠躬,說:“謝謝大家。”
蔡逸辰興奮地說:“我們要去慶祝。大家談戀愛的時候都會一起吃飯。你們也不能例外,不過今天你們請客哦。”
星野植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憨憨地傻笑道:“沒問題,想吃多少都行。”
正午的陽光暖暖的,灑在大地上,外面經過了兩個約莫5、6歲的小孩舔着大大的彩虹棒棒糖從書店門口走過,此刻他們每個人都洋溢在幸福中。
下午書店裡的客人不算太多,周言他們就坐在書店裡,拿出《小巷》安靜地看書。
“呼,我看完了。這本書太好看了。”許諾“趴”地一聲把書合上,放在了桌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門外的天色不知何時早就已經暗了下來,街邊的燈都亮了起來。
“而且內容很有新意啊。”打着石膏坐着輪椅的陳默接過話來。
“嗯嗯,名字也很有吸引人。”星野植樹附和道。
周言端來一杯牛奶,遞給許諾,接着坐在了許諾旁邊。蔡逸辰見此,大叫着:“不公平啊,周言和許諾公共場合秀恩愛,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許諾聽了蔡逸辰的話,害羞的紅了臉,直往周言身邊偏。
“那你想怎樣?”周言壞笑着。
“給兄弟也端一杯來,我就原諒你。要注意哦。我要溫的,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燙。小周子,麻煩你了啊。”
周言隨手抓起桌上離他最近的一包紙巾向蔡逸辰的身子砸去,然後攬過許諾的肩,得意地說:“想喝自己倒去。有些人啊,異地戀以後,天天在宿舍給對象打電話,跟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也不離手機半寸。心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就成天羨慕我們。”
蔡逸辰仰起頭,雙手一攤,往凳子靠背一倒,說:“你不懂異地戀的苦啊,兄弟。”
許諾安慰蔡逸辰道:“快了快了,三個月很快就到了,再忍忍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衆人又嬉笑了一會,周言拍了拍桌子說:“不鬧了,聊正事。你們看完後覺得這本書怎麼樣?”
許諾立馬接話道:“我覺得這個故事很好看啊,而且這個作者才17歲,簡直是天才啊。”
“我也覺得不錯,故事挺新穎的,沒在別的地方看到過。”蔡逸辰端着自己倒的咖啡,邊喝邊踱過來。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要怎麼宣傳這本書呢?”
“像上次那樣,開講座或者籤售會怎麼樣?”
“不行,她是新人,開講座不一定會有很多人來看。再加上我們的書店前段時間剛出事,來看的人肯定就更少了。”
一直不說話的陳默說了句:“我有一個想法,我們可以把這本書改編成話劇,舉辦成一個免費的話劇演出。然後發推文轉發到朋友圈,請同學們幫忙轉發宣傳。這樣既可以宣傳新書,也可以順便宣傳宣傳我們書店,還能多拉點客人。”
“這倒是個好主意,”星野植樹說:“那地點和演員呢?我們沒有演員啊。”
許諾提議道:“就在我們書店辦,很多書店都會舉辦這種活動,這樣大家也能知道我們書店的位置。”
“這也可以,到時候把椅子、桌子一挪就好了。那演員呢?我們不一定能找到那麼多人,而且給他們發工資也是一筆開銷啊。我們書店和咖啡廳都剛剛起步,正是用錢的時候。”
“不然我們動用一下人際關係,找認識的同學來演?”
“估計不太行,如果要通知排練的話,他們的時間很難統一,而且現在都大三了,很多人正在準備考研、考公務員,不太願意爲我們這個事情花時間的。”周言否定了這個建議。
“那我們怎麼辦?”許諾問。
“那索性就我們自己上。這樣說不定還可以結識一些朋友,對我們的書店也是會有幫助的。”蔡逸辰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認真地說道。
衆人都沉默下來,思考着剛剛的談話內容。
陳默打破了沉默,說:“我覺得這樣可以。”
星野植樹說:“要是話劇效果好,到時候還可以再辦籤售會或者請那個小姑娘來開講座。”
“但是要確認清楚,不能再出現像上次那樣的事情,再來一次書店恐怕真的可以倒閉了。”周言鄭重其事地說。
周言說完後,看了看大家。大家都紛紛點頭。
“那行,就這樣吧,具體情況我到時候再去聯繫一下王先生。”周言整整衣服站起來,“走吧,時候不早了,咱們去吃飯吧。”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霓虹燈閃爍耀眼,有牽着狗的一家人在散步,有穿着黑西裝,拿着公文包的上班族匆匆趕公交,剛放學的高中生揹着大大的書包等紅燈……周言等人朝着火鍋店走,男生們勾肩搭背,女生們挽着手,一行人走在大街上,臉上都是笑容,說說笑笑,快樂極了,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飯桌上,衆人一起舉杯慶祝陳默和星野植樹在一起,還不停打趣他們,說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讓陳默和星野植樹講講在一起的過程。
嗡嗡嗡,嗡嗡嗡,桌上許諾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許諾放下筷子,拿起手機一看,是她爸爸打來的電話。於是許諾跟周言比了個口型“我爸爸”,晃了晃手機屏幕,周言看到後點了點頭示意她快去。許諾隨即離開了包廂,匆忙跑到火鍋店門口,確保不會太吵後,才接起電話。
“喂,爸爸。”許諾氣喘吁吁的接起電話。
“諾諾,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
“我剛剛和朋友們在火鍋店吃飯。店裡太吵了,我跑出來接電話的。爸爸,怎麼了啊?”
“諾諾,爸爸馬上要去雲南了,你最近在學校過得怎麼樣啊?”
“就那樣吧,我最近在準備雅思呢。爸爸.”許諾單手插着兜,低頭踢着路邊的石子,猶豫了一下,說:“我感覺身邊的朋友們都很優秀,有的當直播,有的創業開書店,有的出國留學,可是我卻還沒找到人生目標,我該怎麼辦啊,感覺自己好像特別沒用。”
爸爸笑了起來,說:“哈哈哈哈哈,我們家諾諾現在也開始擔心未來了啊。”
“哎呀,爸爸,你別笑,我說認真的,身邊人都好優秀,我好有壓力啊。”
“乖女兒,你聽爸爸跟你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走的路,我們不必着急,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走,把眼前的事做好。咱們總會找到屬於咱們自己的路,你從小就聰明,不比別人差在哪,你只是走得慢了一點,總會到達的。千萬不準妄自菲薄啊。”
“我知道了,爸爸,我會努力的。”
“好了啊,諾諾。爸爸到時候給你寄明信片回來。”
“啊,又是寄明信片啊這麼老土,爸爸你別忘了再給我帶點禮物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寄明信片怎麼老土,當年我和你媽媽戀愛的時候就一直寄明信片的。好了好了,爸爸這邊還有點工作要忙,”許諾爸爸說:“乖女兒,別多想了。吃完早點回去。到時候肯定給你帶禮物回去。”
“那好吧,爸爸,你注意身體。”
許諾回到火鍋店時,大家都快吃完了,她怕耽誤時間,便匆忙吃了幾口,往學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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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回宿舍洗漱後,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直想着爸爸的話,不知道爲何總感覺有點擔心,右眼皮總是跳啊跳,直到凌晨兩點才漸漸有了睡意,慢慢睡去。
那天晚上還發生了很多事,都藏在隱秘的角落裡,宣泄愛意。蔡逸辰和江嘉禾的故事、星野植樹和陳默的故事都在繼續。
吃完火鍋回來後,蔡逸辰被周言和許諾的秀恩愛行爲傷到了,而且星野植樹和陳默還宣佈了在一起的消息,周言在宿舍裡查找有關出版社的資料,蔡逸辰怕打擾周言,便走到陽臺打微信電話找江嘉禾尋求安慰。江嘉禾聽着蔡逸辰說許諾和周言的事情聽得咯咯直笑,蔡逸辰還跟江嘉禾講了陳默和星野植樹的事情,江嘉禾十分驚訝,纏着蔡逸辰給她講星野植樹和陳默。蔡逸辰聽着江嘉禾有氣無力的聲音,給她簡單地講了一下今天中午的情景之後,就讓她趕快去休息,然後掛了電話。他們兩個基本上隔兩天就會通一個長達30分鐘的微信電話,互相說說近況,平常不打電話的時候,也是保持着聯繫。
隨後蔡逸辰想了一下,就打開了外賣軟件,點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一盒感冒藥送到江嘉禾現在的住處。
過了一會,蔡逸辰的手機亮了起來,是江嘉禾發來的微信。
江嘉禾:逸辰,剛剛有人給我點了一份外賣,是你點的嗎?
蔡逸辰:是啊,笨蛋。一個人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別生病。趕緊把粥喝了,喝完了晚上臨睡覺前喝個感冒靈,睡覺的時候被子蓋嚴點,第二天會舒服一點。
江嘉禾: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啊。
蔡逸辰:笨蛋,聽聲音就聽出來了啊,那麼重的鼻音,還有你強忍着的咳嗽聲。
蔡逸辰:今天早點睡,明天休息好了再打遊戲,不急於這一時。
江嘉禾:好。
江嘉禾:逸辰,你想我嗎?
蔡逸辰:不想不想,誰想這個不知道照顧自己的笨蛋啊。感冒了還不說,自己扛着。這麼笨的人,誰想她。
江嘉禾望着手機屏幕,傻傻地笑了出來,她知道蔡逸辰在說反話,是在關心他。
過了一會,手機屏幕又亮了,是蔡逸辰的一條語音,江嘉禾輕輕點開。
蔡逸辰:我很想你,江嘉禾同學,超級超級、非常非常想你。
蔡逸辰:江嘉禾同學,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你的後盾,以後遇到事情不準瞞着我好嗎?不準只報喜,不報憂,什麼事別一個人扛着。
江嘉禾聽着蔡逸辰的兩條語音,眼淚在眼眶不停打轉,最終還是抵不過情緒的堤壩,幾滴淚水順着眼角流到鼻尖,在一個陌生城市的那種內心的孤單、想要自己比賽有好成績的壓力、感冒時自己扛着的難受和桌上蔡逸辰給她點的粥,和那條語音,統統化成了那幾滴眼角的淚,五味雜陳,眼淚流到嘴巴里,嚐起來是鹹鹹的,但心裡終歸是幸福居多,甜甜的。
江嘉禾:謝謝你,逸辰。很開心能夠遇見你。
良久之後,江嘉禾回了一條語音。發完微信後,江嘉禾一邊吃着蔡逸辰給她點的皮蛋瘦肉粥,一邊想起蔡逸辰對她的好,不時傻笑,心裡甜滋滋的。
江嘉禾心裡知道蔡逸辰爲她做了許多,一直都很照顧關心她,還爲了她和自己的媽媽吵架,身邊有那麼好看的青梅竹馬,也還是很堅定的喜歡她。江嘉禾知道自己一直是個普通的姑娘,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成績、普通的長相,可是在大學遇到了蔡逸辰,處處護着她,是蔡逸辰第一次讓自己感覺到被人呵護的感覺,這是以前的江嘉禾想都不敢想的。江嘉禾之所以那麼堅定地跟隨戰隊來到鹽城,就是希望自己能參加全國大賽,能在自己所熱愛的遊戲行業發光發熱,可以成爲一個更好的人,可以站在蔡逸辰身邊也毫不遜色。
那天晚上,江嘉禾久違地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在夢裡,那是一個萬里無雲的週末,蔡逸辰穿着家居服在書房認真地工作,一隻可愛的貓貓躺在她腿上,陪着她在隔壁房間直播遊戲,爸媽在客廳悠閒地磕着瓜子,看着電視,電話鈴聲響起,是周言、星野植樹他們約她和蔡逸辰出去聚會。這似乎是江嘉禾最想擁有的生活,提前都在夢裡一一實現。
陳默和星野植樹回去後,按照慣例洗漱好,陳默躺在牀上,星野植樹洗完澡、吹完頭髮後,蹲在陳默牀邊,望着陳默的臉,也不說話。陳默忍了許久,無奈地睜開眼睛說:“說吧,想幹嘛。”
“陳默,我可以親你一下嗎?一下就好。”
陳默的臉頓時變得紅彤彤,像是熟透的草莓。
“可以。”陳默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星野植樹慢慢湊過來,陳默緊張的手緊緊地拽着被子。星野植樹俯身親了下陳默的額頭,陳默以爲他要結束時,星野植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親了一下陳默的嘴脣。
陳默的臉變得更紅。半天就只憋出來一句:“不是說只親一下的嘛。”
星野植樹爬上牀,蓋好被子,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說:“沒忍住。”
星野植樹笑出聲來,陳默好奇地問:“你笑什麼?”
“沒,就是覺得現在很幸福。”
“有多幸福。”
“比任何時候都幸福。”
兩人躺在各自的牀上,臉上的溫度都燙的像是發燒了一般。隱秘的黑夜裡,不止江嘉禾和蔡逸辰、星野植樹和陳默,也還有無數的浪漫秘密在進行。夜晚,最容易露出真心。
周言回去之後,匆匆洗漱完就立馬坐在桌子前查了一下關於寧江出版社的信息,還詢問了之前幫助過他們創業的,瞭解出版社這方面的人。確認靠譜了之後,周言鬆了一口氣。第二天一大早,蔡逸辰還在那呼呼大睡,周言就從牀上爬起來寫宣傳方案。寫完後已經是大中午,他把寫好的方案發到羣裡,衆人都同意後,便打電話跟王勉確認了合作意向。
“是這樣的,王先生。我們今天寫了一個宣傳策劃案,我先大致跟您商討一下,到時候具體的策劃案我再給您發過去。我們回去以後商量了一下,如果是新人作家,立馬就辦籤售的話可能效果並不會很好,我們後來想出可以改編這本書,辦一臺小型話劇,地點就在我們的溏心蛋書店,我們可以搭建一個小型的舞臺。這樣既可以宣傳書,我們書店也能被大家知道。效果好的話,後續可以再辦籤售會,到時候參加的人會更多,效果會更好一點。這是我們初步的想法,不知道您覺得怎麼樣?”
“不錯不錯,這個想法很有創意啊,我之前倒沒聽說過。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儘管提,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王勉聽了他們的宣傳方案,被驚豔了,大大讚賞他們。
“王先生”周言不好意思地開了口,“我們可不可以籤個合同,把一些注意事項還有如果活動受損,雙方所承擔的責任都明確一下,如果到時候出事也可以明確過失。”
王勉一聽,就開朗地笑了。“當然可以,你們是被上次的活動搞怕了吧。年輕人想得細心周到,這點值得表揚啊,就這樣定了,到時候合同擬好了我就發給你。”
周言在電話這頭聽到王勉的誇獎,害羞地撓了撓頭。
周言跟王勉確認好所有的事情之後,就立馬通知到羣裡的小夥伴,大家都很開心,都誇周言的辦事速度。
辦話劇的事情就這樣漸漸地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