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躺着要睡了,喬羽笑着看了看旁邊的兩個小傢伙,旁邊的兩個小傢伙見到喬樂在那裡耍賴皮,也只是笑了笑,也是要睡的樣子了。
幾個小傢伙如今都乖乖的睡了,那自己在這裡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喬羽想着,叮囑了他們幾句,然後就自己回暖閣躺着了。
說實話,現在喬羽身邊的丫鬟說起來卻是不少的,但是喬羽常用的卻也就當初過來的幾個。小桃,翠兒,鵲兒,喜兒這幾個罷了。只是鵲兒和喜兒被她挪幾個小的身邊去了,她這裡跟着的也就是小桃和翠兒。
但是小桃平日裡基本上都不在她身邊跟着,也不知是去了哪裡。喬羽卻也沒有怎麼念她,只是放任自流。小桃只當喬羽寵着她,越發的肆無忌憚了。很多事情喬羽多少都是知道些的,卻也沒有當即就發作出來,只是在等着。
喬羽躺了一會兒子,就吩咐翠兒弄水洗漱。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空間水的原因,喬羽感覺自己皮膚和以前比較起來,似乎越發的滑/嫩起來。不過,家裡卻也沒有人說過什麼,所以也可能只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梳洗完了,喬羽就躺牀上睡了。半夜的時候,她影影綽綽似乎聽到什麼聲音,微微的皺眉,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房間裡似乎有人!她房間裡基本上不會有別人在的,因爲晚上守夜的她都是讓她們在門外面的炕上歇息的。那麼,現在房間裡的是誰?
這個念頭在喬羽心中一起,她瞳孔猛地一縮,難道說宅子裡頭進了賊?按理說,現在宅子裡的守衛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還進了賊人?喬羽想着,身子微微的縮了縮。
也不知道是天賦異稟還是爲何,她剛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周圍一片漆黑,但是一會兒後,適應周圍的黑暗了,看黑暗裡面的東西,倒是有幾分看的清楚了。她看着在自己房間裡翻牆倒櫃的人,越看越熟悉。終於她忍不住喚了出聲:“小桃,你好大的膽子!”
她話一出口,本來在翻着首飾盒的小桃一驚,手裡頭的東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外面立即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夫人,夫人怎麼了?”
隨着聲音響起,外面也燃起了燈燭。那小桃頓了頓,就猛地一下子跪了下來。“夫人,夫人饒了我這一次吧!。”
翠兒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就點着蠟燭走了進來,翠兒進來了以後,首先是把房間裡的燈燃了起來。然後這纔有功夫看房間裡面的情況,小桃翻東西還是很有技巧的,只是打翻了一個妝匣。
“夫人,怎麼了?”翠兒說着,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喬羽坐在牀上,看着面前的小桃,冷哼了一聲:“這話,你卻是要問她纔好,也不知道我是哪裡虧了她,倒養出來一個家賊起來!”
小桃聽了喬羽的話,頭使勁的在地上磕着,嘴巴抿的緊緊的,什麼話都沒有說。
喬羽見着小桃那個樣子,心裡頭憋着有氣,冷聲說:“你一向是牙尖嘴利的,怎麼如今卻不說什麼了?”
“小桃知道錯了,任憑夫人懲罰。”小桃擡頭看了一眼喬羽,見喬羽是氣的不清的樣子,心中更加怯怯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有幾分骨氣的。
見到她那樣說,喬羽嘆了口氣,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提了提精神,然後問道:“你半夜進屋當賊,是爲了什麼?”
小桃是她帶過來陪嫁的家生子,按理說,小桃是不應該如此纔是。況且,她一向寵着這個丫頭,也沒有半分薄待她,她真有幾分弄不清楚了。
聽了喬羽的話,小桃面上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然後用力的在地上磕頭,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把額頭磕的通紅。
“夫人也別生氣,小桃姐姐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翠兒見小桃什麼話都不說,額頭又是一片血紅色,心裡頭有些不好受,笑着對着喬羽說了幾句。喬羽看了一眼翠兒,然後點了點頭,對着小桃說話的時候,聲音柔和了幾分:“你若是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只管說出來就是了。”
“不,不,小桃,小桃只是貪戀夫人的首飾,纔會做出來這樣下作的事情,還請夫人饒了小桃。”小桃說着,又用力的在那裡磕頭。喬羽示意翠兒把她收拾好的妝匣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用手撥弄了幾下,然後笑着說:“我的首飾大部分可都在這裡了,感情,這裡面的東西都沒有什麼能入小桃你眼的嗎?”
小桃話雖然說是那樣說的,但是那妝匣裡卻什麼首飾都沒有少的。
“那是因爲夫人發現的早,小桃並沒有得手。”小桃似乎也是找到了主心骨,脖子也挺的直了一些。喬羽聽了小桃的話,嘆了口氣,“你若是有什麼事情,直接開口就是了,何必這個樣子。”
小桃似乎是想起了喬羽待她的好,面上有幾分猶豫。喬羽見此,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也罷,你若是錯了這一次機會,下次就算你想說,我也不會讓你說了。”小桃一聽這話,頓時着急起來,身子微微挺直,搶着說:“夫人,夫人,還請夫人把陳家夫婦的賣身契還給他們吧。”
喬羽一聽這話,面上倒是有幾分驚訝:“還給他們?”
小桃用力的點頭:“陳勳要參加科舉了,但是他爹孃身子契在夫人手裡頭,就算當了官,只怕也會被人戳着脊樑骨。還請夫人仁慈,高擡貴手放了他們吧。”
喬羽笑了笑,問小桃:“當初,陳勳病的半死不活,我收了他們一家,後來雖說趕了他們出去,但是銀子卻也沒有半分往裡面收的。怎麼,我還要如何放了他們?”
小桃聽了喬羽的話,咬了咬嘴脣,然後用力的磕頭:“夫人不在乎那點銀兩的,何不當放一隻貓貓狗狗一樣,就這樣的放了他們過去。若有一天陳勳得了功名,定然不會忘記夫人的!”
“笑話,得了功名的人我又不是沒見着,他們如何待我難道你還不知曉嗎?”喬羽說着,眼睛就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