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代更是不以爲然道:“這個我就不知了,誰知道那小子會一命嗚呼,我只是讓他吃下了些會腹瀉的食物,至於後面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小白一聽這話就生氣,又踹了他一腳。
王代揉搓着屁股無奈道:“說話就說話,怎麼又動手動腳的!本來這事兒就跟我沒多大關係。我若是你,這會兒應該想着怎樣才能出去..不過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姜穆那人藏得深得很,能在平康坊開了這麼些年酒樓,那必然有他的勢力。”
說到這裡,王代趁李小白不注意,‘呲溜’一下竄到牢門那,趕緊跑了出去。出去後立即把門鎖鎖上,這才長鬆口氣。
王代又恢復先前那副賤了吧唧的樣子道:“李小白,看在你永遠無法踏出大理寺牢門的份上,剛纔你對我動手,我不跟你計較了。不妨在告訴你,那姜穆背後勢力錯綜複雜,這平康坊裡的姑娘背後,哪個不是有貴人撐腰,酒樓老闆們更別提了。最近坊裡最火的清倌人,那便是出自風月樓,你自個兒琢磨吧,即便你能走出這大理寺牢門,往後的日子也都不好過。”
王代一口氣說完話,感覺心裡順暢許多,見李小白也不是好惹的,身手也不凡,只能整理身上衣物,揮袖而去。
王代走後,獄卒象徵性的過來瞟了一眼就走掉。
牢房裡瞬間又恢復安靜,好像隔壁鬼哭狼嚎的犯人們也不喊了。
此刻靜得讓李小白覺得有些發慌。
也不知道壯壯怎麼樣了,李小白又繼續盤腿坐在了地上,此時此刻已經完全顧不得黃土地上乾淨與否。
...
滿福樓
壯壯從後院翻牆進來後,正巧碰見院中躺在搖搖椅上的陸辰,見他正一邊搖晃椅子一邊看着書,巷子極其的享受,在下午慵懶的陽光下,甚至是有些睏意十足。
見壯壯一下子從院牆上跳了下來,陸辰驚得從搖搖椅上坐起身。
一看是壯壯,又嘆口氣,繼續靠回椅子上。
壯壯從牆上下來拍拍衣服,見到陸辰這副反應,又在加上今日遇到的事情,一時間窩火得很。
於是突然衝到陸辰面前,指着他怒斥道:“呆子,你倒是挺會享受,哥此刻在大理寺牢裡生死未卜,你居然還怎麼優哉遊哉的看書???要說白眼狼,我看你也不差!”
陸辰本來是不想搭理壯壯的,平時兩人就互相看各自不順眼,而且壯壯總是三兩句話就懟他。
可眼下壯壯居然說他是個白眼狼,這話就說得有些重了,陸辰一時也脾氣上來回道:“你瞎說誰是白眼狼?會不會說話!平時就不像與你計較,可你倒好,處處都與我過不去,怎麼,仗着會點功夫了不起?”
壯壯還真就沒想要讓步的意思,立即回道:“會功夫就是了不起,怎麼了,有本事你也會兩拳給我看看!我忍你很久了,今兒個哥也不在,難得好機會,我就替他好好教訓下你,讓你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都這會兒工夫了,居然還有心思曬太陽看書,若是滿福樓真出什麼事,日後你就去大街上曬去吧,有的是充足陽光,想曬多久就曬多久。”
陸辰聽了這話也不樂意了,瞬間從搖搖椅上站起來反駁道:“是你說外面都是羣找茬的人,也是你讓我們好生在酒樓裡呆着的。我哪兒也沒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不是看看書等你回來,何錯之有?蔣進還在房裡歇息呢,你怎麼不去說他?”
這時,樓上的蔣進聽到爭吵聲,推開窗戶看了眼,發現是壯壯回來了,趕緊跑下樓來。
院裡一見壯壯,蔣進就迎上來道:“如何?事情可有進展...”
壯壯話也沒讓蔣進說完,只因方纔陸辰說他在樓上歇息。
出了這麼大的事,本以爲這兩人會急的跟他一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沒想到回來竟看到的是這番景象。
實在是讓人失望至極。
所以壯壯搶過蔣進的話應道:“這會兒又來裝好人了?不是說你在樓上屋裡歇息麼,那你就該好好歇息纔是,反正被抓的又不是你,不用着急!”
說到這裡,壯壯做出一臉唾棄的樣子繼續說道:“真是替哥不值,原來我就說你們這些人不仗義,果不其然。我現在都懷疑,你這個廚子是姜老賊派來的,畢竟有前科在先。”
“前科???”
蔣進詫異的說着,他不僅僅只是詫異,是覺得壯壯有時候非常不講道理。
誰也不喜歡被冤枉,也不喜歡被人抓住曾今的一些事情不放,動不動就掛在嘴邊。
就好像是舊時的傷口,隔三差五就被人故意揭開撒鹽,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當然,壯壯這麼說蔣進,最能理解的也是陸辰,因爲在蔣進來之前,陸辰也是這麼被他詆譭。
然而李小白對此也只是中間和稀泥,也不是什麼大事,能不吵就不吵了。
今日的事,就好似積壓已久,所以蔣進並沒有謙讓壯壯,反而繼續反駁道:“苗壯,我知你性子急,也敬你是條漢子,爲人耿直爽快。所以平日裡你怎麼說我跟陸辰,咱兩都不做聲,可是有些是關乎到名聲的事,這我不得不要糾正一下。”
陸辰聽到蔣進開始反駁,在一旁點頭默認,似要讓他繼續說下去。
壯壯有些驚訝,平時不還口的蔣進,今天居然反駁他,看來真是人走茶涼,只想繼續聽聽他還有什麼說辭。
蔣進繼續說道:“既然咱們都在滿福樓,大家都是兄弟,平日拌幾句嘴,看不順眼這是常有的事,也無傷大雅,生活亦如此,總不能一帆風順。可你總是把我們別有居心,是跟外面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是一夥兒的,這話說得不地道,沒人會願意被人這麼說!當然,我先前是在趙春花酒樓做事,可誰又知道往後能發生那樣的事?對於趙春花,我並沒有忘恩負義,我光明正大從怡花樓出來到了滿福樓,我行的正...”
陸辰聽蔣進說,繼續在一旁認真聽,又認真點頭。
壯壯似乎在某個瞬間猶豫思考了下,但隨即又反駁道:“我也相信你們是真心實意呆在酒樓,可你兩的舉動,實在是讓我失望至極。”
“失望?就因爲陸辰在椅子上看書,我在樓上歇會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