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麼事麼?”巴勒大嫂聽到姜宇飛是來找他的,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這麼帥的男娃娃來找自己,當然值得高興一下。
“早上巴勒大哥給我的那個醒酒湯,您還有麼,能給我點麼?”姜宇飛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跟別人要東西,總要羞澀一下。
“有,有的是,要多少,跟嬸子說。”巴勒大嫂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草原上的人本就大方,更何況還是要這種無關痛癢的東西,巴勒大嫂看到姜宇飛這麼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孩子還害羞了這是。
“不用多少,夠一個人喝的就行。”姜宇飛看到巴勒大嫂那麼熱情,也就沒有剛剛那麼拘謹了,稍稍放開了一點。
“好,等着啊,嬸子這就去給你乘上。”巴勒大嫂也不多問,直接就轉身進了廚房。
不一會巴勒大嫂就出來了,手裡多了一個保溫壺,走到了姜宇飛眼前將保溫壺遞給了姜宇飛。
“這個保溫壺你就先拿着,等喝完了在給嬸子把壺送回來,這樣你拿着還方便,不然謝這些湯湯水水的,不好拿。”巴勒大嫂笑着說到。
“那就先謝謝嬸子了。”姜宇飛連忙說到。
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巴勒大嫂想的這麼周到,還借給他了一個保溫壺。
“娃娃,你這醒酒湯,是送給昨天晚上在這吃飯的那個女娃娃的吧。”
姜宇飛剛想轉身離開,便被巴勒大嫂給叫住了。
轉過身來,姜宇飛衝着巴勒大嫂就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姜宇飛很痛快的就承認了,他沒覺得有什麼丟臉的。
先不說他已經這麼大了,早就到了能談這些愛情的年紀了,而且他從小受的國外教育,也是允許他去談這些的,所以姜宇飛很大方,他也不怕別人知道。
“恩,挺好,那個女娃娃長的也俊,我看着,挺好的。”巴勒大嫂笑着說到。
現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這些情情愛愛她也年輕過,也都懂,所以看到現在這些年輕人這麼大方自在的談戀愛,讓她想起了還年輕時候的自己。
“謝謝嬸子。”聽到有人誇慕淺,姜宇飛有點小高興。
拿好保溫壺,姜宇飛從馬場借了一匹馬,便去了慕淺住的蒙古包。
慕淺那邊,她剛換好衣服,在鏡子前美美的照着,門就被敲響了。
慕淺嚇了一跳,沒想到姜宇飛這麼快就來了,趕緊跑過去開門。
但是一開門,門外站的並不是姜宇飛,而且浮生,手裡還端了一個碗,慕淺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只見還冒着熱氣。
但是慕淺明顯的皺了一下眉毛,本來興高采烈的臉立馬變了模樣,一副怎麼是你的表情。
浮生自然是看懂了慕淺臉上這表情變化,現在對於浮生來說,慕淺的表情,哪怕是微弱的皺眉浮生都能覺察的到,何況慕淺現在的表情變得也太明顯了點。
浮生猜到了慕淺現在在等什麼人,而且浮生也猜到了慕淺現在在等的,是姜宇飛。
但是浮生並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因爲他知道,那樣什麼用也沒有。
“不讓我進去麼?”浮生說到。
浮生已經在這裡站了好一會了,手裡端的碗雖然沒有那麼燙,但是還是很熱的。
“哦,進……進來吧。”
慕淺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還是讓浮生進來了,畢竟浮生手裡拿着東西,慕淺也不好意把人家擋在門外。
“你來,幹嘛啊。”慕淺坐到牀上看着浮生問到。
慕淺又看了一眼浮生放在桌子上的碗,她在想,這個大叔這是給自己端了一晚什麼,不會是酒吧,大早上的,想再跟自己喝一杯,但是又看那碗裡的東西還在冒着熱死,又不像是酒。
慕淺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因爲碗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不可能是粥。
“你昨晚醉的太厲害了,我怕你早上起來頭疼,給你做的醒酒湯,趁熱喝了吧。”浮生說着把碗朝着慕淺推了推。
慕淺看了一眼醒酒湯,沒想到這個大叔還挺細心的,她正在這渾身難受呢,沒想到這個人就給她送來了醒酒湯,還真的是很及時啊。
“謝謝你啊大叔。”這是慕淺第一次這麼真心的跟浮生說謝謝,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慕淺立馬想去端碗,但是手剛碰到那碗,就被浮生一把給抓住了。
慕淺嚇了一跳,擡着頭看着浮生,這個大叔一邊讓自己趁熱喝,一邊又攔着自己不讓自己碰這個碗,這個大叔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小心燙,你就用勺子喝吧。”浮生鬆開了握着慕淺的手,然後把勺子拿起來放到了慕淺的手上。
慕淺就那樣一動不動的任由浮生在擺佈着。
慕淺用勺子小小的嚐了一口,還真的有點燙,然後她還摸了摸那個碗,確實有點燙手。
然後慕淺偷偷撇了一眼浮生,她在想,剛剛這個大叔就那麼端着這個碗在門口站了那麼久,他難道就不覺得燙麼?他是手上的皮膚太厚了,還是他的感覺神經太不發達了呢?
慕淺一邊喝一邊尋思着,但是她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再想,低着頭喝着自己的醒酒湯。
慕淺的心裡是有一點點愧疚的,因爲她覺得這個大叔對她這麼好,但是她卻一直對人家,有所排斥,但是自己也沒有辦法,畢竟最開始的時候,慕淺以爲這個大叔是壞人。
浮生看着目慕淺着頭喝着他送的醒酒湯,心裡自然是很高興,他的淺淺終於能接受他對她的好了。
慕淺感受到了浮生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時不時的微微擡起頭,偷偷的瞥一眼浮生,浮生看到目前偷偷摸摸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也覺得很可愛。
慕淺心裡有點疑惑,他在想,這個大叔在偷偷笑什麼呢,該不會是在笑自己吧,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沒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有什麼好笑的。
這個時候姜宇飛正在來的路上,他一邊騎着馬,一邊看着自己手裡的保溫壺,想着一會兒,見到慕淺的時候她會不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