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兩位夫人有喜了!”來看診的老太醫笑着衝我抱拳:“從脈象上看,該是有兩個多月了。”
包的跟個熊一樣的我坐大廳了傻眼了。
有了?兩個多月?那不是我們結婚沒多久就懷上了?我啥時候那麼厲害了?想當初跟尉遲紅一起,小半年都沒動靜呢,這咋說有就有了?而且還倆一起有了,跟二踢腳似地,嗵——啪!雙響兒!
這驚喜來的太快,猛扎扎一下,我他也抗不住啊!
還是老關叔經驗足,大笑着給我恭喜後,直接吩咐包個大紅封子給報喜的太醫。
“少爺……少爺!”雙兒看我半天瞪着眼沒動靜兒,輕輕推推我。
“啊?!”我直愣愣的轉過頭看看雙兒:“雙兒,剛纔我沒聽錯吧!”
“沒有!”雙兒笑呵呵的衝我點頭:“兩位夫人都有了!”
“哦!”我點點頭,轉頭就哈哈哈大笑起來,跟瘋子沒兩樣。
“哈哈哈哈哈哈,我有孩子啦!哈哈哈哈!”
瘋魔了!全府上下,聽我指揮,但凡有坑坑坎坎的地方,通通給我填平!別不小心給夫人拌着。還有,圍牆外面,每隔十米,掛個薰香盒子,不點別的,就點艾草!夏天蚊蟲多,要通通薰跑,別叮着夫人!兩位夫人的使喚丫頭加一倍,由給玲兒、香荷總負責,確保夫人身邊兒全天都得有人陪着,連上廁所都得給我摻好扶穩!還有廚房,夫人以後的菜單天天得給我過目才行,飯菜要鮮,隔了夜的東西敢端給夫人的話,自己掂量着!笨笨關了自己院子裡,這段日子不準『亂』跑,這年頭沒疫苗啥的,得防患未然!
拉着玲兒、香荷叮囑的細心。然後讓帶話,那啥,我還有風寒,就不往倆夫人身邊兒湊了,自動給自己隔離,等病好了再過來!
後拉住老關叔道:“老關叔,你看我還有啥沒吩咐到的沒?這事兒上我就一瓜蛋子,你老是過來人,可得幫我考慮仔細咯!”
“侯爺,您就安心養病,這府裡的事兒,包老漢我身上!”老關叔大手一揮,氣勢豪邁:“您呀,安心等着當爹就成!我這就差人去給江夏王府和鄂公府送喜信兒去。”
老關叔樂呵的走了!我撓着頭想半天,後居然不知道自己想了點兒啥,貌似就一個勁兒傻笑了?
驚喜過後,就覺得神困體乏,衝雙兒招招手道:“雙兒,咱也回去了,以後我保證每天按時吃『藥』,快給病養好!”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起來,雙兒報告我一個好消息,昨半夜裡我丈母孃就奔了府上了!
“啊?!哪個丈母孃?”這『迷』『迷』糊糊的腦子反應慢,咱有仨丈母孃呢,黑白雙氏、長孫皇后那可都是我丈母孃!
“是白老夫人!”雙兒笑着一邊給我穿衣服,一邊說道:“聽白老夫人說,自打喝了侯爺您送的三鞭酒,寶琳公子的夫人和兩個小妾都懷上了。也就是這個月才發覺,尉遲老公爺可高興了,所以黑老夫人得府裡照顧,脫不開身。”
哦,這倒是,如今咱大舅哥出征外,老丈人也就是隨後就要去的,府裡又多三個孕『婦』,是得有人照看着。
洗漱完畢,去給丈母孃見禮,結果丈母孃兩句話就給我趕跑了,第一,讓我放心倆媳『婦』,她肯定幫我關照好。第二、讓我自己當心身體,早日給病養好。說完一揮手:“行了,你休息你的,我跟她們聊天去了!”
行!不愧是尉遲家的當家之一,說話利落,辦事兒乾脆,難怪能給尉遲老黑管得服服帖帖!
關照人給小侯帶話,這幾天師傅有病,授課暫停,只要別忘了複習功課,剩下的自己耍去!
一碗湯『藥』喝完,一頭紮了牀上!傷風嘛,要想好的快,無非多和水多睡覺,還真沒啥大不了的!
到了中午,老妖精和程婓氏、李道宗和李治、還有尉遲老黑、長孫無忌、房玄齡、岑文本、褚遂良、孫玄威等等一票人都衝了我府上,探病加道喜,連一塊兒了!快傍晚的時候,長孫皇后親自帶着晉陽公主李明達來了,白夫人出面接待,倆丈母孃加上程婓氏湊了一塊兒,那可聊的就多了去了!
當晚,老妖精、程婓氏、李道宗、尉遲老黑乾脆就直接住了我府上。尉遲老黑對我做的三鞭酒讚不絕口之餘,又說我送的那個祥雲送子觀音靈驗,弄的老妖精和李道宗都跟我訂三鞭酒!
唉——這幾個老不修的,憑了他們幾個這身精力,要是再拿三鞭酒進補的話,有得又多少黃花丫頭遭了殃啊!
李大帝眉頭緊皺的進了上河苑。
一番禮數後,長孫皇后將李大帝迎了自己房間,屏退左右後,李大帝從袖子裡掏出一沓供詞,放了長孫皇后面前,長嘆一聲道:“這,就是我們養的好兒子啊!”
長孫皇后靜靜看了供詞後,輕嘆一聲:“青雀兒這番籌謀倒是嚴謹。可惜……”
“還可惜?”李大帝勃然大怒道:“如今五萬流民就京師,誰能分辨裡面哪個是真流民,哪個是包藏禍心的『亂』臣賊子?要不是那個宮女害怕,死也不肯答應朕離開京師後,去給爲善下『藥』,這一番陰謀之下,怕就是一場大『亂』!”
長孫皇后看看李大帝,靜靜坐了片刻,然後才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份卷宗。
“這是什麼?”李大帝氣呼呼的問道。
“流民之事,陛下大可不必擔心。”長孫皇后給卷宗交道李大帝手裡道:“早第一波流民來時,樂休就曾來見我,這裡是他的分析和我事後調查後採取的手段,陛下可先看看。”
“什麼?”李大帝一愣:“半年之前樂休就猜到流民裡有問題了?”
長孫皇后點點頭:“不錯,當時我也覺得樂休多慮了,可因爲樂休眼光之準,從無虛言,所以我還是派人做了調查。誰知一查之下,才發現其中果有蹊蹺。如今將案卷攤於案頭,足以證明樂休眼光之準,推算之精,果然已到了天下無雙的地步。”
李大帝沉默不語,細細給長孫皇后拿出來的案卷看完,然後閉目不語,手指又習慣『性』的桌子上彈動。
良久後,李大帝突然問道:“樂休既然預見此種蹊蹺,爲何不與朕來商量。”
長孫皇后搖搖頭道:“這等事,陛下認爲是由您出面查好,還是由我出面查好?”
李大帝沉默。
“樂休能來找我說這事兒,說明他真的爲陛下着想,爲我皇家着想。正如腐屍案樂休的一番處置一樣,是保全我皇家顏面,也是天下百姓那兒保存朝廷顏面。”長孫皇后輕嘆一聲道:“能將腐屍案與這事兒聯繫到了一起的,除了樂休,怕是再也不做第二人之想了!”
呼——李大帝長吐了一口氣道:“既然流民之事,皇后已經有所安排,那就由皇后繼續辦下去吧。至於青雀兒,咱們就看看他到底是要一意孤行還是能懸崖勒馬。”
長孫皇后擡眼看看李大帝,淚水滑落道:“陛下,您難道就不能敲打一下青雀兒,留了他一條生路麼?”
“不!”李大帝拍案而起,咬牙道:“朕給了他生路了!可是他走了麼?”說完李大帝一把給紇幹承基的供詞抓起來道:“要不是青雀兒,承乾何至於落得今日地步?這毒殺親弟(指李治)的手段,難道不是青雀兒想出來的?想趁朕遠征之際,朕背後捅刀子的,難道不是他?”
長孫皇后眼淚簌簌而下,泣不成聲。
李大帝走到長孫皇后身邊,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道:“爲了爲善,皇后還要好生愛惜自己的身體。至於青雀兒,咱們且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長孫皇后輕擡淚眼,看看一臉倦容的李大帝,輕輕點點頭。
熱熱鬧鬧的貞觀十八年一陣喜慶鑼鼓聲中過去了,貞觀十九年的大幕滿街歡騰百姓的笑聲中,緩緩拉開了!
貞觀十九年正月十六,李大帝宣佈,四月初二,起兵御駕親征高句麗。太子李治與長孫無忌、李靖、褚遂良、孫玄威監國。江夏王李道宗、河間王李孝恭、盧公程知節、鄂公尉遲恭、岑文本等一班文武大臣隨駕出征。
也正是這一天,李大帝下了一道很奇怪得聖旨,着衛公李靖再李大帝出征期間,暫代潞國公侯君集的兵部尚書職,負責大唐軍務,同時晉升鎮軍大將軍、扶風侯李逸爲輔國大將軍,李大帝出征期間,統領京師六衛兵馬(原本是十六衛,被李大帝拉走了十衛),守衛京師安危!
原來我只是號稱二品的從二品武散官,如今就真正成了正二品武散官了。這本是好事兒,但沒聽說過武散官掌握實際兵權的啊?李大帝這一道聖旨,等於把剩餘的六衛兵馬交了我手裡。這些人馬說多不多,也就五萬左右,可京師周邊,那就屬我手裡兵多了!李大帝他就不怕我有點兒啥想法?
等錢公公聖旨讀完,我懂了!我就是名義上的統領,沒看李大帝還給李靖放了兵部尚書位置上。說白了,沒有李靖發話,六衛兵馬,我一個兵都指揮不了!
再細細一琢磨,覺得李大帝挺有意思。李靖如今威望名聲,那就是一顆核彈!而我呢?說句不要臉的,憑着我前前後後陰差陽錯賺的那些名聲,怕也能混個洲際導彈的威力!把李靖和我祭出來,李大帝這是打算嚇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