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狄仁傑趕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個折衝府的兩千人,竟然被太子殿下的兩百人親衛隊,殺的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曹王李明之子李俊、李傑二人,作爲房陵公主的後手,留在成都府內接應房陵公主,所以這也讓忙乎了一晚上的狄仁傑,在控制了其他六個折衝府後,對最後一個折衝府的消失感到極爲擔憂。
所幸在審問了越王李貞的兩個兒子李溫跟李規後,還是在建元寺附近得到了消息,而且這其中還得多虧白純給他留下的那頭狼,如果不是白起率先發現、追擊,或許等他狄仁傑趕到城門口時,李俊跟李傑也已經人頭落地了。
滿身鮮血、手持長矛的太子李弘,如同楚霸王項羽在世,渾身上下充滿了霸氣的殺意,而在他的前方,跪着的便是曹王李明之子李傑跟李俊。
在一側則是臉色蒼白的房陵公主、李倩、李琳等人,此刻默不作聲,神情苦澀而又難堪。
“殿下,臣來晚了,其他六個折衝府已經完全被控制,成都府也恢復了正常。”狄仁傑跟元芳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李弘跟前,看着正在質問李俊、李傑的李弘,急忙行禮說道。
“押回去審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靠近他們。”李弘收回壓在李俊肩頭的長矛,冷冷的說道。
狄仁傑急忙跟上李弘的步伐,看了一眼房陵公主她們問道:“那長公主殿下……。”
“一樣,都押下去吧,可以讓她自己選擇。”李弘頭也不回的說道。
狄仁傑腳下一頓,神色一呆,見李弘沒聽到自己的迴應後扭過頭看向自己,立刻正色說道:“臣明白,臣這就去辦。只是白起跟海東青受傷,臣當時實在是無能爲力過來救援……。”
“沒事兒,他們死不了,一點兒皮外傷,無大礙。記得看緊房陵公主,李俊跟李傑是她作業處成都府留下的後手,難保成都府內還有其他人會救她,切記一定要嚴加看管。”李弘望了望成都城的城門,隨即翻身上馬。
而一直緊緊跟隨在白純身旁的溫柔,看着滿身鮮血、目光凌厲,如同殺神一樣走過來的李弘,不由自主的往白純身後躲了兩步。
如果說昨夜因爲天色的緣故,她還沒有真正體會到李弘的可怕,那麼今日一早,在太子親衛隊伏擊折衝府開始,到太子殿下再次親自參與到戰鬥中,便給她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她實在無法把昨夜還把自己護在懷裡,一邊殺敵一邊保護自己的太子殿下,跟今天早上,迎着太陽在殘留的薄霧中,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李弘聯繫到一起。
原本這個時候應該熱鬧的城門口,除了折衝府的兵士外,並沒有一個百姓的影子,就連進入城內後的大街小巷,也是變得異常冷清,所有的商鋪、民居等等,都是緊閉着大門,只是偶爾能夠看見,在大門的縫隙處,有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悄悄的向外偷看着。
李弘率領着兩百人的親衛隊,在包括成都折衝府的護衛下,在響徹整個街道的馬蹄聲中,向當年李素節曾經住的府邸,也是他臨時的住所走去。
範懷義、範寧安竟然沒有死,只不過兩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傷,但這些並不是李弘該關心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辦理即可。
包括溫柔在內,在進入了許王府後,李弘就像是忘記了她的存在一樣,與白純走進府內的內宅後,就沒有再想起過她。
這讓溫柔不由得心頭感到一陣的失落跟空虛,對於昨夜發生在自己跟太子殿下身上的事情,也感覺越發的恍惚,就像是經歷一場很長、很真實的夢境一樣。
特別是每每自己偷偷在心頭想起,昨夜裡與太子殿下共乘一騎,彼此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無論是正面的時候,還是背靠在太子殿下懷裡的時候,那股昨夜裡的真實感跟羞澀,以及彼此身上那暖烘烘的傳向彼此的體溫,都讓她感到悵然若失。
坐在椅背上的溫柔,茫然的打量着空無一人的客廳,此刻的她顯得即落寞又孤寂,想要偷偷在心頭回味昨夜的場景,但又因爲此時清冷的環境,讓她抓不住昨夜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溫柔。
白純嬌喘連連,任由自己在給殿下沐浴時,李弘那雙彷彿帶有魔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探索,任由自己胸膛的雪峰在李弘的手裡變換着形狀,呵氣如蘭的緊緊抱着太子的腰身,盡力讓自己感受自己被李弘揉進了他的懷裡,身體裡。
身上的一道道傷疤,是白純最愛撫摸的地方,甚至每一次在被太子殿下衝撞着自己的內心深處時,白純迷離、嫵媚的視線,從來都是會停留在那些傷疤上,或者是在被太子殿下頂到最深處時,張開貝齒輕輕的咬噬着殿下身上那些傷疤。
瀑布一般黑亮的秀髮散落在白純的身上,黑白兩種分明的顏色,讓嫵媚如貓的白純顯得更加的妖嬈、性感,修長的玉腿、纖細的腰肢,飽滿的胸膛還有那從櫻脣裡發出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刺激着李弘的感官,讓李弘如同野獸一樣,肆意的馳騁在白純的玉體內。
漫長的溫柔鄉內,妖嬈、嫵媚的白純如同疲倦了的小貓一樣,潔白如玉的身體緊緊貼在李弘的身上,玉體上的一層細汗正在漸漸退去,只是那張美絕人寰的臉頰上,依然是帶着誘人嫵媚的紅暈。
食指輕輕撫摸着太子李弘下巴的鬍渣,時不時用臉頰在上面摩挲着,趴在李弘的胸口喃喃說道:“奴婢還是想不明白,折衝府裡也有精衛的人,爲什麼您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的上演這麼一出?就算是您想要引出隱藏極深的房陵長公主,也不該把自己置於如此險境不是?”
李弘看了一眼柔媚的白純,一隻手枕在腦後,一隻手則在白純的腰身上游走着,感受着那細滑的肌膚與誘人的曲線,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這一次出征……怕是我這輩子能夠離開長安最長的一次了,等南詔、真臘之事兒真正平靜後,父皇必定會強制禪位的,那時候在解決劍南道的事情上,就不能像現在這般果決、果斷了。”
“但那時候豈不是更爲師出有名一些?”
“可那時候怕是房陵公主等人就早已經洗白了,而且最爲重要的是……父皇禪位、我登基爲帝時,父皇跟母后必定會大赦天下來賀,那時候的我,如果反對父皇對皇室宗親的特赦,容易落天下人口舌,就不如現在費點兒事,無論是在口碑上,還是在利益上,都得到主動權。”李弘的手抓起白純那絲滑的秀髮,在手指上纏繞。
接着繼續說道:“今日一過,不管劍南道官場多少人頭落地,但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還是文人士子,則就不會認爲我李弘依然是一個手段殘暴的太子了,畢竟,房陵公主火燒糧倉、刺殺太子,太子被動反擊……。”
“您要爲自己以後在天下人的心裡立下仁君非暴君的名望,同時也一勞永逸的解決掉我大唐在陛下治理天下期間,劍南道皇室宗親把控的局面,從而使劍南道重新被朝堂控制,實現真正的盛世太平永久。”白純調皮的再次輕咬着李弘胸口的傷疤,時不時伸出誘人的丁香小舌舔舐一下,同時感受着自己的小腹處,漸漸被太子殿下溫柔的頂住。
“永久?呵呵,這世間哪有永久的太平,只是劍南道的事情拖的時間太久了,但不拖這麼久,又沒有辦法把他們全部繩之以法,即便是在越王跟曹王剛死後,我就對劍南道下手,那時候房陵公主等人,依然是能夠逍遙法外,同樣還會製造如今的貪腐與叛國,所以啊……劍南道能夠平靜十年就很不錯了,殺一儆百,劍南道鬧的越大,其他道也自然會有所收斂,加上皇室宗親的長公主被問罪,整個大唐或許才真正的能夠清明一段時間吧。”李弘的手摩挲着白純臀部曲線,時不時在中間用指尖劃過,便會引來白純趴在自己身上的軀體,一陣妖嬈嫵媚的扭動。
氣喘吁吁的白純把嘴脣放在了李弘的耳邊,呵氣如蘭道:“世事無永久,不過白純對殿下的心意卻是永久不變的。”
感受着耳朵傳來的麻癢感,李弘開始雙手抱着白純的腰肢,撫摸着那如綢緞的肌膚說道:“房陵公主不能前往長安,她必須死在成都府才成,所以此事兒還得拜託你。”
“嗯,奴婢知道了。”白純在其耳邊再次輕聲說道,只是玉體越來越燥熱難耐,特別是當李弘的雙手滑過時,白純便開始不由自主的挺起嬌軀,開始主動迎合着李弘的雙手。
而此時在客廳的溫柔,正與包紮好傷口的範懷義、範寧安兩人坐在那裡發呆,如今他們接下來的命運到底如何,他們自己心裡也是一點兒都沒底,只能是等候着太子殿下對他們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