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唐門番外 2013年,婚姻在歲月裡行走(下)
2013年春末,傅寒聲帶妻兒前往新西蘭,遠離一眼望不到邊的國際品牌店、商業街和百貨商場大廈,據說在一處遠離市郊的農莊裡住了大半年。
2009年之前,蕭瀟承受各種各樣的壓力,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2009年之後,她可以隨時停下腳步,只爲喜好而爲。帶着摩詰出行,不宜頻繁更換行程,尋覓一處適合短暫生活的落腳地,停頓一星期,或是半月再遠行,卻是再好不過了。
但凡是有了孩子,縱使是再如何冷漠的一個人,也能在孩子面前心存溫軟,這世上最動聽的情話,從來都不是“我愛你”,它可以是丈夫口中的“小乖”,或是“親愛的”,也可以是兒子口中的“媽媽”,或是調皮的“傅太太”。
婚姻落實在生活裡,只靠愛情維繫婚姻,是完全不可能的,真正維繫婚姻長久的,不應是狹隘的“愛情”,而是滿滿的愛岑。
新西蘭入住,傅寒聲陪蕭瀟親自去市場選購生活用品,她在家裡忙來忙去,儘量不讓傭人插手,一個人佈置新家,他在一旁看了無疑很歡喜,也很配合。聽從妻子吩咐,幫忙搬東西,幫忙掛窗簾,幫忙安裝彩燈,新家需要慢慢裝點,想到什麼,就添置一些什麼,反正有大把時間可以慢慢想,所以不急。
新家來了一位老成員,是阿慈,以前住所不定,所以阿慈一直留在國內,這次被傅寒聲帶到新西蘭,最高興的那個人無疑是摩詰。
說起摩詰,倒是一個很好養的孩子,這裡的好養,指的是不挑食,從小到大吃飯,從不讓傅寒聲和蕭瀟擔心,但這個孩子唯獨不喜吃肉,傅寒聲和蕭瀟怕他營養跟不上,爲此在摩詰餐食上沒少下功夫,也曾屢次哄勸,誰料摩詰不聽,兩人倒也沒有勉強他,傅寒聲倒是看得開,反過來安慰妻子:“不是大事。”
在他眼裡,所有的事似乎都跟大事無關,就連隱居幕後,半退隱新西蘭,也被他視成很自然的一件事歡。
猶記得初來新西蘭農莊,他是這麼告訴蕭瀟的:“目前除了農莊,我們身無分文。”
蕭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和她在這裡從零開始,體驗一次徹徹底底的農家生活。男主外,女主內,他負責賺錢,負責一家溫飽,摩詰負責餵養阿慈,她負責做飯......
她現在做飯技術很好,拿捏傅寒聲、摩詰胃口十分到位,但她下廚機會並不多,多是傅寒聲做飯,摩詰自動去廚房打下手,家庭成員分工明確,摩詰耳濡目染,所以小小年紀,獨自生活能力卻很厲害。
傅寒聲是一個賺錢高手,蕭瀟從不問金錢出處,只管接錢。從和他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她就明白,跟隨這樣一個男人生活,哪怕一切是零開始,她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他說:“親愛的,我會再給你一個天下。”
身爲男人,他對未知有一定的冒險精神,也有一定的征服欲,單從這一點而言,從商精神她遠不如他。
生活,怎會沒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偶爾她也會和他鬧彆扭,但這種情況,多是發生在教育摩詰的問題上。
他很寵摩詰,這是毋庸置疑的。
摩詰很小的時候,親自繪畫的塗鴉作品,明明亂七八糟,看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但他卻會花時間陪摩詰慢慢欣賞。
家居生活,最平淡的日常相處,他是最平凡的父親。他會瞞着蕭瀟和摩詰制定屬於父子兩個人之間的暗號,也曾數次揹着蕭瀟縱容兒子的壞習慣。
蕭瀟和他理論不成,也曾坐在牀上生悶氣,他摟着她笑着吻她,逗她:“多大一點兒事?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做了,瀟瀟不氣啊!”
他哄她不要生氣,但每次惹她生氣的那個人也多是他。
五月份,傅安笛來新西蘭新家做客,在市區吃過午餐,他帶着摩詰去書店買書,她和傅安笛在附近閒逛,路過一家服裝店,傅安笛來時沒帶禮物,非讓蕭瀟進去試穿:“合適的話,姑姑送你。”
是一襲休閒長裙,亞麻布料,蕭瀟走出試衣間,傅安笛直誇漂亮,這時傅寒聲剛好帶着摩詰找了過來,蕭瀟開口詢問他的意見。
傅寒聲打量了一眼蕭瀟身上的長裙,話語比較隱晦:“我看到了。”
蕭瀟無語,她穿着裙子站在這裡,她當然知道他看到了,她問的是:“這條裙子怎麼樣?”
傅寒聲這時候捂住兒子的耳朵,先是沒好氣的看了傅安笛一眼,緊接着對妻子直接飆英文單詞:“我看到了brassiere。”
當時雖然女店員不在,但好歹傅安笛還在,再說傅安笛聽了傅寒聲的話之後,特意朝蕭瀟看了看,嘖,履善看的也太清了吧!她怎麼看不到。
蕭瀟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不期然想起晨起那一幕,胸衣還是他幫她挑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雙眸焦點究竟在哪裡?
傅安笛在新西蘭住了五天,離開之前和蕭瀟聊天,詢問她和履善是否有打算再要一個孩子?
蕭瀟無法回答傅安笛,只因爲她
tang還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她並不排斥和傅寒聲再要一個孩子,這些年來也從未避過孕,他也未有任何避~孕措施,看來想法是一致的,講究順其自然。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懷孕機率似乎也太弱了一些。
六月末,沒有帶摩詰,他帶着她去了一趟大溪地,在那裡住了半個月。沿途閒逛,買禮物送給她,拿着觀光手冊帶着她來一場不緊不慢的自由行,參加海上運動,划船比賽,溫泉聊天……
途中餓了,他買了一塊小蛋糕給她吃,她站在路邊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他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好吃。”
他取笑她:“小饞貓。”
他是一個穩重的人,但這樣的穩重只表現在對外界的惜字如金,可一旦迴歸夫妻獨處時間,他總是無比激烈地纏着她,繾綣周~旋***,他爲了能逼出她情~欲失控的那一面,時常會在前戲部分耐性沉穩,吻了蕭瀟這裡,還惦記着那裡,生怕遺漏她身體任何地方。
面對這樣一個磨人高手,蕭瀟雖不至於癲狂失控,卻會用感知器官去記住他所有的觸摸和親吻,用最真實的迴應貪戀他的身體。
從六月末到七月上旬,對於蕭瀟來說,其實她一直在進行着一項預謀,正確的說是有所期待。
從大溪地回來的第一個月,蕭瀟月事推遲,她特意買了驗孕棒回家測試,一支接一支的試,以至於傅寒聲久不見妻子出來,關懷進去查看,當他看到滿滿十幾支驗孕棒的時候,下意識挑了眉:“你這是要搞批發嗎?”
批發驗孕棒?不不,蕭瀟還算鎮定,丟掉最後一支驗孕棒,“月事推遲,我看看我是不是懷孕了。”
他靠着盥洗臺看她洗手,淡淡開口:“想要孩子?”
“不排斥。”
她迴應的還算很含蓄,但她在情事上的主動和小心思卻沒能瞞得過他,她也曾在情動時抱着他說:“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他眼眸溫柔,話語含糊:“我儘量。”
得知傅寒聲秘密,是九月,蕭瀟晨間刷牙乾嘔,傅寒聲走過來拍她背時,她虛弱無比的來了一句:“我是不是懷孕了?”
“不可能。”他憂心她的身體,所以迴應可謂是奪口而出,但蕭瀟卻上了心:“爲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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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聲忽然止話。
爲此蕭瀟覺察出了異常,接連追問他好幾天,再然後還真被他給說中了,她根本就不是懷孕。
心裡存了疑,蕭瀟和他接連數日不說話,他在某天清晨握着她的手,輕道:“瀟瀟,我沒打算再要孩子,讓你懷孕一次,受苦一次已是極致,所以不會再有第二次。”
什麼意思?
“我們在一起這些年,你和我一直都沒有做過避孕措施,我……”蕭瀟看他一眼,他神色如常,並不像是開玩笑,那一瞬間,蕭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不是她的問題,那就只能是他的問題了。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微笑,嘴角輕揚:“傻瓜,我是不願你再受那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