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蕩』!太放『蕩』了!唐風一對上她的眼神,便想起春樓裡面那些到處拋媚眼勾搭男人的妹子們。
不會這麼巧吧?唐風有些哭笑不得。他發現自己居然認識這個女子。當然,這女人是不認識他的。唐風之所以能認識,是因爲在鐘鳴的記憶中看到過。
這女人也是鍾家的人,實力到了天階上品程度,在鍾家的地位僅次於鐘鳴,算得上是天階第二人。
而且此女子很是特別,修煉的功法名曰無極媚功,跟媚術有些關係。但是修煉起來卻相當折騰人,需要她與男子媾和才能快速地增加功力,男人的實力越高,她的功力增加越快。
這不是什麼邪功,也不是什麼採陽補陰的功法,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正常的功法,而且比一般的功法都要好上不少。但是因爲修煉功法的特殊『性』,天底下卻根本沒人修煉。
鍾『露』,是這個女子的姓名。
說起來她的身世倒是有些可憐,她之所以選擇修煉無極媚功也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本來她只是鍾家收養的一個孤兒,從小在鍾家長大,只不過資質不好,罡心也不好,在十五歲之前雖然也修煉過,可卻根本修煉不出什麼名堂。但是因爲長相甜美,聲音甜膩,卻被鍾家一個分家少爺看上,收了當丫鬟。
這也沒什麼,象鍾『露』這樣沒實力沒靠山的女子,往往只會遭遇這樣的命運,如果收了她的那個少爺對她好一些,幸福地過一生也不是不可能,可偏偏那個少爺本身也沒什麼地位,因爲是分家之人,爲了討好本家的那些紈絝子弟,獲得更多的利益,有一次竟然將鍾『露』『迷』暈,送給了幾個本家少爺蹂躪了好幾天。
這件事過後,鍾『露』就象是變了個人似的,徹底自暴自棄起來。鍾『露』本就天生媚骨,雖然沒到詩詩那個級別,可也能極大地引起男人的興趣,牀上功夫更是無師自通,好的不得了,有她作爲棋子,分家的那個少爺也跟着水漲船高,地位漸漸提升了起來。
鍾『露』在牀上把那些本家的少爺,叔伯服侍的妥妥帖帖,幾乎是人盡可夫。本來以她的姿『色』和牀上本事,被更高層的人看上收去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因爲她的名聲在鍾家實在太臭了,那些男人雖然垂涎她的美『色』,卻沒人好意思收。
有一次鍾『露』在服侍鍾家一個執事的時候,那執事高興之下便傳了她一套無極媚功。本來這執事也只是隨便傳傳,畢竟無極媚功在鍾家不算什麼機密,雖然檔次不錯,可卻無人修煉,傳給她也不算什麼大事。
那曾想,鍾『露』自從修煉了無極媚功之後,功力竟然一日三千里,爆發似得瘋漲。那一年,鍾『露』才年僅十七歲而已。
短短八年時間,鍾『露』從一個煉罡期的修煉之人,成長到了天階上品境界!隱隱能與鐘鳴媲美。
不過因爲她的罡心不好,雖然境界不錯,可卻依然被鐘鳴壓了一頭。
實力成長如此之快,鍾『露』自然是被鍾家的高層們注意到了,鍾『露』的地位也瞬間提升,被鍾家大力培養,好的丹『藥』,靈石,天兵武器,應有盡有。
鍾『露』得到屬於自己的地位之後,乾的第一件事就讓鍾家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毛』骨悚然。
她把收了自己的那個少爺跺成了肉沫,然後蒸了一大鍋包子,請那些欺負過她的鐘家子弟吃了一頓飯。
這件事過後,好多鍾家子弟半個月都吃不下飯,聞到肉味就想吐。
鍾『露』的嫵媚和心狠手辣由此成名,不止鍾家人知道,整個靈脈之地的人都知道。那個被鍾『露』跺成肉沫的分家少爺本身地位就不高,死了也就死了,倒沒人找她算賬。
報了仇之後,鍾『露』卻沒有收斂,以前是那些男人欺負她,而現在卻反了過來,她到處獵取一些貌美而且實力不錯的男人,與那些男人共度良宵。享受完之後,看得順眼就放了,看得不順眼就隨手殺了。對曾經飽受欺凌的她來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殺男人如殺狗一般簡單。
鍾『露』曾想把鐘鳴推到在牀上,與他共享魚水之歡。但是因爲鐘鳴此人並不好女『色』,倒沒受她的誘『惑』,讓鍾『露』很有一種挫敗感。
唐風在腦海中將鍾『露』的經歷回想了一遍,不由感嘆一聲,可憐人也有可恨之處。
鍾『露』本是個青澀單純的女孩,但是命運卻將她推到了現在這種程度,這能怪誰,怪那個收了她的少爺,還是欺負過她的男人們?又或者怪她自己?
誰也說不清。
對唐風來說,這女人只不過是個陌生人,她若是敢偷襲自己,自己不介意殺了她,因爲她也是鍾家的人!殺一個少一個敵人!
不過現在,唐風卻發現鍾『露』並不是有意要攻擊自己,而是在跟另外一人打鬥,這個人是個男人,相貌長得倒是中肯,唐風倒是不認識,實力也有天階中品的程度,神『色』頗有些驚慌。他並不是鍾『露』的對手,打鬥到這裡的時候,他原本是想衝出靈脈之地的入口躲避,卻被鍾『露』一鞭子攔了下來,那鞭子也順勢掃向唐風,歸根結蒂,唐風只不過是受了牽連而已。
“天階下品?”鍾『露』一雙被塗抹的豔麗至極的眼眸望着唐風,神『色』不由一喜,聲音甜膩地輕佻道:“模樣長的倒是俊俏,乖乖地待在這裡,等姐姐處理完這臭男人再來與你尋歡。”
唐風眉頭一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鍾『露』的聲音實在是太嗲了,嗲得讓人有些受不了。
一邊說着,鍾『露』將長鞭一卷,就朝唐風襲了過來。
她面前有兩個男人,一個天階中品,一個天階下品,理所當然地,她想先把天階下品的唐風迅速放倒,再抽出手去對付另外一個人。
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唐風的實力跟境界毫無關係,長鞭抖來,猶如靈蛇出洞,漫天鞭影對着唐風罩下,竟然想將他捆住。
“好不要臉的女子,風哥哥扁她!”靈怯顏在罡心處揮舞着小拳頭吶喊助威,她最看不得有女人在唐風面前放『蕩』了。
“好。”唐風輕笑一聲,屈指一彈,正中長鞭之上。
叮地一聲,長鞭被彈回去,滿天的鞭影消散,唐風本人卻紋絲未動。
鍾『露』神『色』一愣,姣好的面容上劃過一絲不解的神『色』,她有些沒弄明白剛纔是怎麼了。不過她並沒有絲毫氣餒,皓臂再次一抖,彈回去的長鞭繞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又反捲了回來。
趁此機會,剛纔和鍾『露』對戰的那個男人也衝她攻出一招,鍾『露』不得已收回長鞭朝他捲去,嘴上笑『吟』『吟』道:“把靈石留下,奴放你離去。”
“做夢!”這個男人大喝一聲,扭頭就跑……剛纔那一招竟然是虛招。
一邊跑,一邊回頭對唐風喊道:“兄臺趕緊走哇,這女人是個瘋子!”
這一變故把唐風看得也是哭笑不得,這男人長得倒是中肯,可做事卻是圓滑的很。不過他也並沒有象一些毫無道義的人立馬腳底抹油,而是先攻出一招,替自己與唐風爭取一些時間,臨走之前還不忘招呼唐風一聲,倒也算是厚道。
一個天階中品和一個天階下品聯手,根本無法戰勝一個天階上品,他會逃跑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唐風自然不會在乎他說的話,因爲他有能戰勝天階上品的實力。那人速度也不慢,喊出話之後片刻就不見了蹤影,原地只留下了唐風和鍾『露』。
鍾『露』眉宇間有一些躊躇,本想去追那個男人,畢竟那男人身上帶着一塊下品靈石,讓人覬覦不已。
但是隻是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嬌嗲嗲地跺了跺腳道:“真是討厭的緊,跑的這麼快,奴又不吃人。”
隨即扭過頭來笑『吟』『吟』地盯着唐風,讚賞道:“你可比他有骨氣多了,小哥哥你不怕奴麼?”
“我怕你作甚。”唐風輕笑一聲。
鍾『露』撫掌道:“小哥哥果然藝高人膽大,奴好喜歡你。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喝酒聊聊天如何?”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喝酒聊天之後,你會不會把我吃掉?”
鍾『露』捂嘴嬌笑:“小哥哥若是願意垂憐奴家,奴倒是很樂意。”
“鍾家鍾『露』,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放浪形骸!”唐風緩緩地搖了搖頭。
鍾『露』臉上劃過一絲異『色』,雖仍淺笑嫣然,可眉宇間隱隱已有些怒意了,她平生最討厭別人說她放浪,雖然這是事實。
目光灼灼地盯着唐風,鍾『露』道:“小哥哥既然識得姐姐的身份,爲何還不跑呢?你就不怕姐姐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有本事就來試試好了。”唐風抖手一彈,將毒影彈了出來。剛纔唐風和對方的長鞭接觸過一次,知道這長鞭也是天兵等級,若是空手的話,還不怎麼好對付。而且,唐風最拿手的還是暗器,用長劍應敵,只不過是一半的本事而已。
五彩斑斕的長劍,讓鍾『露』眼前一亮,她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俊俏的少年居然能拿出一把天兵來。這樣一來,即便沒奪到靈石,這次也不算是毫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