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唐風決定等會去定康城隨便逛逛,反正自己現在兜裡也不缺錢,上次從孔家弄來了一百八十多萬兩銀子,不用白不用。
“走了,笑叔你保重。”唐風打了個招呼,將笑叔的禮物收進魅影空間裡,轉身走下了擒天峰。
盯着唐風的背影,笑叔皺眉想了半天,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又想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道:“壞了。”
他終於想起忘記的事情了,他原本是想告訴唐風對小萌萌手下留情來着。幾個月前自己問寶貝丫頭長大了要幹什麼,小萌萌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奶』聲『奶』氣地道:“長大了嫁給風叔叔。”
當時聽到這句話,笑叔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那叫一個心酸啊。風少真不是人啊,不但對少女擁有強大的殺傷力,連自己的寶貝丫頭都着了道,雖然說童言無忌,可笑叔卻是傷心壞了,他原本很期待小萌萌說長大了留在爹爹身邊服侍他來着。
再往下瞅瞅,唐風早不見了蹤影。
罷罷罷,風少肯定不會這麼歹毒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的。
離開了擒天峰,唐風又回到了飛雪樓,在那裡找到了葉姑姑,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她,原本唐風以爲葉姑姑要跟自己一塊回去的,可沒想到雪女卻並無此意。
“風兒你先回去,我要去辦件事,兩個月後會去天秀找你。”
“要辦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唐風隨口一問。
雪女輕笑一聲:“秘密。”
唐風無言,他沒想到自己這個葉姑姑會展『露』出這樣的風情。既然沒一個人跟他通行,也就只能自己回去了,又在飛雪樓裡待了半日,唐風和葉已枯兩人一同離開了黛雪宮,只不過兩人的方向不同,雪女是往北方走,而唐風卻是往西方去。
飄雪帝國,飄零宗,這是雪女的目的地!她覺得自己虧欠這個孩子太多東西,既然他有想要的,自己就一定要想辦法取來給他。
和雪女分道揚鑣之後,唐風很快就來到了定康城。上次來這裡偷偷『摸』『摸』,改頭換面的,而這次卻是以本尊面貌出現在這裡,心情自然是大不相同。
定康城五大家族的恩怨已經不關唐風的事情了,孔家惡少自從跟着二長老進入黛雪宮之後就一直杳無音信,就連在黛雪宮內的那個大長老也無法打探出絲毫消息,只能認爲這位少爺得罪了黛雪宮裡的什麼人,可能被人殺了滅口。
在定康城內逗留了一夜,趁着夜『色』隨便逛了逛,買了大包小包的精美首飾衣服,胭脂水粉,還有一些雜七雜八準備帶回天秀的禮物。
第二天一早,唐風僱了輛馬車,就踏上了迴天秀的路途。
從黛雪宮到天秀,路途不算近,即便唐風全力施爲,恐怕也要半個月的時間,雖然坐着馬車更慢一些,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還不如坐着馬車慢慢前進,這樣唐風也可以在車內修煉。
車把式得了唐風五百兩銀子,趕起路來自然是不遺餘力,他技術相當不賴,路途雖然不太平坦,可唐風坐在車內也沒感覺多少震動。
一路上住店吃酒什麼全都由唐風報銷,根本不需要他掏一分銀子,而且住的全是高檔店,吃的酒食也不是他這種人能夠享受的。
唐風還在車廂內準備了幾十罈美酒,路上若是無聊的時候就和車把式一人一罈,同坐在車轅上,一邊海闊天空地聊着一邊喝着小酒。
車把式走南闖北,沒什麼實力,眼力倒練得不凡,自然知道唐風這樣的人生於大富之家,伺候好了肯定會有賞賜的,所以沒兩天功夫,車把式就已經恭敬地稱呼唐風爲公子爺了。
這一日馬車行在半途中,唐風坐在車內閉目凝神吸收那些沉澱在經脈中的龐大靈氣,他還是低估了雪髓火精的威力,雖然說在黛雪宮擒天峰上,二十多個天階高手的威亞之下,雪髓火精只是爆發了一瞬間,但是產生的靈氣卻是龐大無比,這些靈氣完全沉澱在唐風的經脈之中,若是不吸收的話肯定會有麻煩,極有可能會對日後的修煉造成什麼隱患。
可唐風發現這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吸收完的,因爲太龐大了,直到現在,自己吸收的還不足百分之一,想要完全吸收的話,沒一兩個月的閉關是不可能的。
雪髓火精僅僅只是瞬間爆發就產生了如此澎湃的至純靈氣,若是把這兩個東西全吸收了呢?唐風心頭一片火熱,可是他不敢,這兩個東西太過危險,沒有完全的把握,唐風根本不可能對它們有念頭,一旦讓它們變得不平衡,自己就必死無疑。
而且,唐風的罡心並不是冰或者火,根本無法『操』控得了這兩種靈氣的任何一種。
正在吸收靈氣的時候,那車伕突然放緩了馬車,奇道:“公子爺,前面有個女人擋道呢,有點不想讓開的意思。”
“女人?”唐風眉頭一皺。
“哇,還是個絕『色』美人。”車把式一聲驚呼,可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彷彿被人捏住了喉嚨似的。
唐風大驚,趕緊掀開車簾,竄到了車轅上,只見車把式一雙眼睛呆滯地凝視着前方,宛若失了魂魄一般,馬車還在不停地往前駛去,唐風根本來不及細看擋在道路上的那個女人是誰,趕緊從車把式手上接過了繮繩,使勁一拉,幾匹高頭大馬前蹄揚起,發出一陣嘶鳴之聲,馬車立馬停了下來。
穩穩地站在車轅之上,唐風擡頭朝前看去,只是一眼就愣住了。
因爲站在馬車前方的那個女人,唐風認識,就在一個多月前還見到過,不過她現在不是應該在天秀麼?怎麼會在這裡?
詩詩今天身穿了一件火紅『色』的碎花長裙,懷中抱着那把古琴,靜靜地地站在那裡,臉上的黑『色』紗巾已經不見了,一臉嫵媚笑容地看着唐風。
那雙猶如能滴出春水一般的眸子,散發着勾魂奪魄的魅力,有一種無形而強大的吸引力,彷彿要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似的。
唐風看着她的面容,雖然近在咫尺,可始終無法窺其全貌,這是一種相當古怪而又危險的感覺,因爲那一雙眸子已經佔據了唐風大部分心神。
閉上眼睛,唐風卻無法回想起詩詩的真實面貌,能想起的只有那雙滴水嫵媚的眼睛,彷彿這一切都刻進了自己的骨頭裡,印入了魂魄之中。
“詩詩?”唐風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雖然面前這個女人分明就是詩詩,可唐風依然不敢相信,她臉上的胎記呢?那個巨大的猙獰的佔據了半個臉頰的胎記哪去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唐風也不敢正眼看她,因爲詩詩此刻的雙眸太有侵略『性』了,任何一個男人見了,恐怕都得爲之瘋狂。
“你就當我是詩詩吧。”詩詩淺笑嫣然,連路邊的花朵都失去了顏『色』,走到馬車邊,緩緩對唐風伸出了一隻小手,滿是期待地擡頭看着他。
唐風眉頭一皺,還是輕輕地將她拉了上來。
車轅上的位置很狹窄,詩詩爲了避讓那個車把式,整個人幾乎都貼在唐風的懷抱之中,香玉滿懷,幽幽的香味在鼻尖徘徊,可唐風卻涌不出一絲興奮的念頭。
低頭凝視着詩詩那有些粉紅的小臉,唐風道:“他只是個普通人,解除對他施展的媚術吧。”
詩詩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輕啓朱脣道:“我沒有對他施展媚術,他就是看了我一眼。”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可詩詩還是伸出芊芊玉手,叭地打了個響指。聲音響起的瞬間,車把式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渾身都劇烈顫抖了起來。
“不要回頭看,繼續往前趕路。”唐風叮囑道。
“是。”車把式哪敢回頭?剛纔只不過看了那女人一眼,差點就永遠醒不過來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車把式的精明自然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當下只管埋頭趕路,哪怕車廂內一男一女鬧個天翻地覆,他也充耳不聞了。
這種絕『色』的女人,怕是隻有公子爺纔有福享用了,似我等平民百姓,連看一眼都是奢望,車把式心頭想道。
車廂內,唐風緊緊地盯着詩詩,詩詩嘴上一直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回望着唐風。
“唐風你這眼神象是要吃人呢,不要嚇唬人家好不好?”詩詩話雖然這樣說,可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倒那有些放肆的小模樣,要多勾引人就有多勾引人。
唐風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不是詩詩。”
真正的詩詩雖然眼神嫵媚,可卻沒到這種程度,而且,她一直很矜持柔弱,根本不會有這種勾引人的舉動。
詩詩道:“我是,也不是,這麼說你應該會明白。”
直到此時,靈怯顏纔在唐風的罡心內說道:“風哥哥,這個人居然有我的一縷精魂!”
唐風苦笑不已,已經不用靈怯顏提醒,唐風也知道這縷精魂到底是什麼了,嫵媚!唯有嫵媚,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爲之瘋狂。
不過話說回來,唐風壓根沒想到嫵媚這縷精魂居然寄身在詩詩身上,因爲他也跟詩詩接觸過好幾次了,可卻從來沒有發現。想來可能是嫵媚自己陷入了沉睡之中,要不然不可能騙得了靈怯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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