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獨眼怪人笑了一聲開口道:“你得跑十個來回纔算完成早上的訓練。”
唐風的臉『色』瞬間就沉了起來:“爲什麼?”
跟在唐風屁股後面的仇千變也道:“怎麼這樣?”
“不爲什麼。”獨眼怪人大刺刺地白了唐風一眼,“這是規矩!”
唐風眼睛眯了起來:“那他們呢?”
“他們還是五個來回三百里,唯獨你要跑十個來回。”
“這是你定的規矩?”唐風心頭一陣火大,五個來回三百里已經夠考驗人了,即便是自己也是勉強才能辦到,而十個來回,那足足是六百里的路程,自己一個玄階可能做得到麼?
“我還沒這麼大本事。”獨眼怪人嘿嘿笑着,“雖然我很想再狠狠的折磨你們,但是烏龍堡這麼多年以來,一開始都是要你們跑三百里的。”
“那爲什麼單單我要跑六百里?”
“你小子得罪了什麼人心裡還不清楚麼?這是上面的交代,雖然我同情你,可也無能爲力。”獨眼怪人攤了攤手,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更甚,“另外,白天的對練,你的對手也要換一下,跟空餘恨一樣,是一個地階的黑衣人做你的對手,而且他們不會再用散靈『液』,只以正常的水準和你們對打。”
“這不是欺負人麼?”仇千變在一旁義憤填膺。
“有意見?”獨眼怪人冷冷地看着他,“若是有意見,你也可以享受和唐門一樣的待遇。”
仇千變牙齒咬得嘎嘣響,正想再理論一番,卻被唐風伸手攔住了,唐風陰沉着臉道:“是上面的意思是吧?”
獨眼怪人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唐風深吸一口氣,平息下心頭的憤怒對仇千變道:“走吧。”
說完之後展開身法朝鹽城的方向跑去。
既然是上面的意思,那跟這個獨眼怪人怎麼說也是不管用的,多說無益,何必浪費口水。在烏龍堡這個地方,自己只不過是最底層的弟子而已,胳膊扭不過大腿,別人想怎麼玩自己就能怎麼玩自己,爭辯只會自取其辱。
但是,既然是上面的意思,那情況再明白不過了。
戴執事是不可能這樣折騰自己的,剩下的人有這個能力還跟自己有仇的,只有一個人,那個梳着巴巴頭的堡主大人身邊的丫鬟,那個天階高手!也只有她,纔會如此痛恨自己,想出這種法子來折磨自己。
果然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唐風鬱悶壞了!就說那天那個女人跑掉之後一直沒動靜了,原來是想在這裡折騰自己。
不就是六百里麼?少爺跑給你看看,就讓事實來抽她一嘴巴,想折磨本少爺,你還太低估了我的能力!
盯着唐風遠去的背影,獨眼怪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堡主大人爲什麼如此痛恨這小子呢?按道理來說,這小子也算是個頂尖的人才,堡主大人應該是愛惜還來不及的,可這樣折磨一下,會不會挫了他的銳氣啊,要是他一蹶不振的話,那就太可惜了。更何況,堡主大人還曾今救過他一命,難道……兩人之間曾今發生過什麼事,這才讓堡主如此痛恨他?
獨眼怪人此刻也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昨晚他去堡主大人那彙報這幾日的訓練成果的時候,美麗霸道的堡主大人聆聽完之後,特意詢問了一下唐風的情況,獨眼怪人自然是如實彙報,言語中對他褒獎有佳,稱讚唐風是烏龍堡歷年來最出『色』的弟子,無人能夠超越。
但是堡主大人聽了之後說了一句讓獨眼怪人疑『惑』萬分的話來。
她居然要自己好好照顧一下這個唐門!
好好照顧?這個詞的含義是很大的,當時獨眼怪人也沒琢磨明白,就想仔細地詢問一下怎麼個照顧法,卻不料堡主大人居然『露』出一副很是小女兒的神態道:“就是好好照顧啦,你自己掌握點分寸就行了。”
獨眼怪人也不敢再多問,趕緊退了出來,自己琢磨了一整夜這纔想明白堡主大人的意思。恩,好好照顧就是要好好折磨這小子了。這小子定然是惹堡主大人生氣過,否則她如何會跟一個最底層的玄階弟子較勁?
讓他比別人多跑一倍的路程,算是“好好照顧”了吧?
“就這麼算了?”仇千變跟在唐風的身後問道。
“還能怎麼樣?”唐風也是苦笑一聲。
“這也太欺負人了。”仇千變憤憤不平,“不但要你跑六百里,而且白天對練的對手居然也給換成地階的,這擺明了就是要折磨你啊。”
何止是折磨,簡直就是摧殘!這幾天空餘恨的慘狀大家都看在眼中,唐風估計着自己今天也要和他一樣了。和一個地階高手對打,若是全盛時期,若是可以下毒,唐風倒不會懼怕,但是在全身脫力,丹田空虛的狀態下,自己只有被打的份。
既然那個巴巴頭的丫鬟如此痛恨自己,那自己也不能示弱,唐風心頭髮了發狠,少爺就跟你拼了!
一大早的,在一個時辰內,唐風來回從鹽城和烏龍堡之間跑了六個來回,基本上沒人知道他爲什麼發瘋多跑了六十里路,可即便他超額完成了早上的訓練,也依然沒有早飯吃。
倒是完成任務的空餘恨陰沉着臉『色』盯着唐風,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是滋味。他也是幾乎傾盡了全力才跑完三百里的,但是唐風在基本相同的時間內,卻比他多跑了一個來回,這麼一比較下來,空餘恨心中僅存的驕傲頓時『蕩』然無存,早飯吃起來也索然無味了。
倒是獨眼怪人對着唐風一陣猛誇,誇他厲害,聽得唐風恨不得上前去將他海扁一頓。
白天對戰訓練的時候,唐風遭遇到的情況和空餘恨一樣,對手全是地階境界的黑衣人,開始還有點力氣的時候還能艱難防守,但是當體內罡氣耗盡之後,唯有捱打的份了,烏龍堡最傑出的兩個弟子,被黑衣人給修理的鼻青臉腫,形容枯槁,全身都是一副慘兮兮的樣子,直讓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是夜,當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唐風有氣無力地回到了屋內,繼續坐進浴桶內泡着『藥』『液』恢復。
堡主大人的住處,獨眼怪人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他剛纔本來準備去休息的,但是堡主大人的侍女卻傳話告訴他,堡主有事問他,所以就屁顛顛地趕了過來。
堡主大人定然是問要關心唐門的事情了,獨眼怪人心想自己今天可是好好照顧過他的,完全符合堡主大人下達的指令,若是這件事能讓堡主大人的高興的話,她說不定會賞自己一個侍女也說不定。
烏龍堡的日子雖然不枯燥,但是男人有時候在這裡很無奈的。因爲堡主大人是個女人,所以她對堡內的女人照顧的很好,在那些侍女不願意的情況下,如果有男人對她們做什麼非禮之舉,絕對會受到嚴重的處罰。
想要女人也行,讓堡主大人高興的話,她就會賞賜給你一個。
獨眼怪人估『摸』着今天晚上自己應該可以摟着一個美人好好睡一覺了,滿面笑容地踏進了妃小雅的住處,佝僂着腰恭敬地問道:“屬下參見堡主大人。”
妃小雅一大晚上還沒有睡,正坐在桌邊,伸出一隻素手,手上拿着竹籤,撩撥着跳動不已的燈芯,那閃爍不停的燈光,就如同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樣,起伏不定,時而甜蜜,時而憂傷。
每當腦海中想起一個人的臉龐的時候,總是甜蜜蜜的,可一想起已經好多天都沒看到他的,又有點失落。
妃小雅知道自己現在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中,她覺得自己已經泥足深陷,根本無法拔出來了,自從那天在他的屋外聽到他那麼煽情的言語之後,妃小雅的心扉就被那個男人給徹底地打開了。
越是要自己不去想,偏偏就想的越厲害,撩撥的心癢癢。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迫使自己這幾天沒去見那個男人的,她怕自己見到他之後會情不自禁地暴『露』出什麼,所以也只能讓獨眼怪人稍微照顧一下,妃小雅原本的意思是讓獨眼怪人別要唐風做什麼危害生命的事情,可這種話一個女人又不好意思直說,只能模棱兩可地告訴獨眼怪人那些話了。
此刻獨眼怪人來了,妃小雅自然是神『色』一喜,想知道那個小賊今天的表現如何。
“來,坐下說。”妃小雅難得溫柔至極客氣無比地對獨眼怪人招了招手。
獨眼怪人心頭一突,他還真的從沒見到堡主大人有如此平易近人的時候,平常這個女人可是霸道毒辣的很,就算有時候會表現的女人一點,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地跟自己說話,哪會象今天這麼客氣?
恩,定然是自己今天的做法讓她很滿意了,想到這,獨眼怪人不慌不忙道:“屬下不敢,屬下是個粗人,不敢坐髒了堡主的椅子。”
“讓你坐你就坐,廢話什麼?”妃小雅臉『色』一拉,命令道。
獨眼怪人連忙道:“是,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