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忠很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他雖然保護不利,可也最不在他啊。人家一個天階,他怎麼能抵擋得住?
“於忠,你告訴我,他們是誰?”蘇敗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少爺說是唐家的人,但……”於忠來到靖安城也沒幾天時間,對靖安城一些勢力根本就不清楚,他剛纔聽蘇暢喊了一聲靖安城唐家,此時自然拿出來對付一下,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蘇敗就冷笑一聲:“唐家的人,居然也敢如此大膽!我看你們是膽肥了,活膩了!”
說完之後把手一招:“給我拿下!”
蘇敗自持身份,不願意親自出手對付唐風,可不料等他喊完之後卻發現自己家的那些護衛居然沒一個動的,護衛們一個個都膽怯無比地看着湯非笑,連握着武器的手都在顫抖。
蘇敗剛纔沒出來的時候,這些護衛也想攔住湯非笑和唐風,可笑叔甚至都沒有動作,當那些護衛靠近他的時候,全都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拿着武器的手腕全部骨折。
這等離奇詭異的事情實在讓護衛們驚悚萬分,系科即便是蘇敗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靠前去,生怕自己也遭到和那些同伴一眼高的待遇。
蘇敗看着那些目光中透着深深膽怯的護衛們,暴跳如雷:“我養你們是吃白飯的麼?你們一個個耳朵都聾了麼?再不動手,老夫將你們手腳打斷,全丟出蘇家!”
雖然面臨着恐嚇,可這些護衛卻還是沒一個敢上前的,面上一片糾結。
“好!我看你們全都不想活了!”蘇敗冷笑一聲,轉向於忠道“於忠,你上!擒住這兩個人,我就原諒你今日的過錯!”
於忠臉上一片爲難,悄悄擡眼看了看唐風和湯非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直到蘇敗厲聲吼了第二遍,於忠才嘆了口氣,慢慢地走到唐風面前一丈外。
身爲一個地階,他此刻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趕緊離開蘇家,有多遠走多遠。但是他拿了蘇家的錢財和俸祿,儘管來靖安城纔沒幾天,也不熟悉蘇家,對蘇家更沒有什麼歸屬感,可他認爲做事就要有始有終。
於忠這個人心性和名字有點相似,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
他原本也是看在天秀的名頭上才投靠蘇家的,要不是天秀不收男弟子,他早就上天秀宗了。
蘇敗冷笑地看着唐風和湯非笑,在他看來,一個地階高手出面,拿下這兩個不長眼的男人自然是手到擒來,自己就好好滴折磨他們,替兒子報仇了。
氣血攻心的蘇敗顯然沒想過,如果於忠真有這個能力,怎麼會帶他們來蘇家呢?
於忠在看着唐風,面上一片苦笑。唐風也在看着他,冷笑漣漣。
笑叔在一旁吊兒郎當,扣了扣鼻孔,隨手擦在躺在他狡辯的一個護衛身上,又抱起了膀子,碩大的鼻孔朝天瞪着。
“於忠,你要動手麼?”唐風眯着眼睛問道。
於忠嘆息一聲,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舉起了一隻手掌,掌心面對着唐風。
湯非笑的目光鎖定在了於忠身上,他完全有把握在於忠的攻擊答道唐風之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於忠大喝一聲,身上的罡氣涌動,然後狠狠一掌,反手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咣地一聲響動,於忠很乾脆地眼睛一筆,直接暈了過去。
既不能背信棄義,又不是對方的對手,於忠只能選擇這種自殘的方式,將自己打暈再說。
一羣人頓時愕然,笑叔的下巴差點砸到地上,他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發現一個人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簡直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盯着倒在地上的於忠,唐風眉頭皺了皺,隨即舒展開來,這個人……倒是愚忠的夠可以的。如果能收買他的忠心,應該可以派上一點用場。
當於忠倒下之後,蘇敗沉默了半響,這才暴跳如雷:“廢物,區區一個唐家居然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簡直就是一羣廢物!
”
所有人都不堪重用,蘇敗憤怒到:“我蘇家現在就是天秀指定在靖安城的代言人,你們掃了蘇家的面子,還打傷我蘇家的多名護衛,就等同於掃了天秀的面子!唐家,很,你們會死的很難看!”
一邊說着,蘇敗一邊擺開了駕駛,準備朝唐風攻了過來。
“住手!”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嬌叱聲,隨即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蘇敗趕緊收回差點攻出去的一招,原本憤怒扭曲的老臉一轉,變得可憐兮兮起來,就彷彿是一個孤老無依又被世人唾棄的乞丐,控訴着天道的不公,祈求得到世人的可憐。
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唐風就聽出是誰的聲音了,扭頭看去,只看到以楊玉兒爲首,五個天秀弟子迅速走了進來。
這五個人全是三代弟子,實力都不算高。可現在在靖安城內,穿着天秀的衣服就可以橫着走了,實力不高也沒什麼打緊的。
楊玉兒看了看蘇家現在的慘狀,又擡頭看看唐風,輕聲問道:“這些人是你們打傷的?”
唐風點了點頭“是”
蘇敗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趕緊站到楊玉兒身邊,老淚縱橫“楊姑娘,你可算來了。靖安城唐家要造反了,這兩個人不但打傷了我多民護衛,還廢掉了暢兒,可憐的暢兒啊,丹田被打爆,以後都無法再修煉了。”
蘇暢之所以去靈獸堂買靈獸,就是因爲向來討楊玉兒的歡心。女孩子嘛,對一些漂亮的小動物總是沒什麼免疫力的。今日又是靈獸堂開張的詞,蘇家現在是靖安城的龍頭老大,那些去買靈獸的哪敢跟蘇暢搶?靈獸堂一開門,蘇暢就好整以暇地走了進去,挑選了半天,終於找到一隻最漂亮的,可還沒等他送給楊玉兒,就在半路上被寶兒給撞掉了。
精心準備送給楊玉兒的禮物沒了,這纔有了之後發生過的那些事。
聽到蘇敗的控訴,楊玉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反應。
蘇敗的表情更加悲愴起來,火上澆油道“我告訴他們,蘇家現在天秀指派來管理靖安城的,可他們卻說……卻說天秀一門女子,也敢騎在別人頭上,早晚要將天秀的臭女人通通殺光!楊姑娘你說,唐家是不是要造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老夫纔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小娃娃。”
蘇敗一番話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楊玉兒年紀又小,閱歷也少,若不是認識唐風,很可能被這老狐狸給繞進去。天秀弟子最容不得別人侮辱自己的宗門了。
可惜的是,楊玉兒不但認識唐風,還跟他很熟。蘇敗那番話聽起來很氣人,可楊玉兒知道唐風根本不可能說出這種話。林若鳶也是天秀的人,唐風還能把林若鳶也殺了?
楊玉兒面上露出一絲不悅,扭頭看向蘇敗道“誰告訴你他們是唐家的人?”
蘇敗聞言一愣,指着躺在地上的於忠道“我上次招來的護衛說……”話沒說完,蘇敗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剛纔於忠好像也沒百分百確定這兩人就是唐家的,而且好像還有更多的話要說,只不過自己性急打斷了他。
“少爺是唐,可卻不是靖安城唐家的人!”唐風哈哈大笑着,剛纔他冷眼旁觀蘇敗這老小子演獨角戲,看的可過癮了。
放在平時,唐風早滅了他。可今天唐風卻想給自己多找點事做做,巴不得天下惡人都來惹自己纔好,這才縱容他廢話連篇。
“風師弟,到底怎麼回事?我剛纔在門口碰到寶兒夢兒,她們也沒說清楚。”楊玉兒看着唐風問道。
“風……風師弟”蘇敗一瞬間滿腦袋混沌。楊玉兒稱呼面前整個人爲風師弟,而且他也姓唐,難道……
一想起這個可能性,蘇敗額頭上的冷汗就直冒。那個單憑一張嘴就說死了兩千五百的人唐風,居然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有點弱不禁風的少年?
靖安城內確實有唐家,可蘇敗卻忘記了,唐風也姓唐!
自己的兒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惹到了他?現在看起來,眼前這個少年沒要自己兒子的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自己爲什麼又不好好問清楚再動手?現在說什麼也完了,自己不但得罪了唐風,甚至還得罪了天秀,以後蘇家如何還能在靖安城立足?
蘇敗現在渾身顫抖,面無血色,不等唐風再說什麼,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風少爺,風爺爺,小老兒有眼無珠,得罪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忘心裡去。剛纔是跟你開玩笑呢。
楊姑娘,我剛纔說的都是屁話,您就當沒聽到,可別污了您的耳朵。”
湯非笑在一旁切了一聲,越發地鄙視蘇暢了。
唐風緩緩地搖了搖頭“蘇敗,你找來的護衛,比你有骨氣的多!”
這種人實在是閉着別人來鄙視他。
轉心輪帶着嗚嗚的風聲從唐風手上射出,劃破了蘇敗的喉嚨,切斷了他的升級,迴轉的路上,轉心輪又釘進了蘇暢的胸口,帶出一道血箭!
“蘇家,從靖安城除名!”唐風看着楊玉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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