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律師,噓,晚上見 296.297誰都有見不得人的 天天書吧
安澄登時臉紅,啐他一下,扭頭就先走了。
海狗……生殖能力號稱地球之最。
巴頓法官家裡靜靜的,沒有燈光,只有窗外隱約的月色和燈影篩落進來。
安澄小心貼着牆面走上樓梯去。
還是要感謝當年跟媽一起練功,手腳比一般人舒展靈活,纔沒至於碰到任何物件兒發出響動攖。
上了樓終於聽見了些動靜。人的動靜。
那動靜也給了指示,叫安澄不用現去找臥室在哪兒償。
安澄伏低了身子靜靜聽了會兒,回頭跟湯燕犀對了個眼神兒。
那聲音……怎麼越聽越有點不對勁兒了呢?
那是一男一女,喑啞、急促的呼吸聲。中間夾雜着一兩句粗口,都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安澄越聽越是臉紅耳熱,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臉。
真是的,怎麼趕上這一段兒了。她是來辦正經事的,結果一不小心變成了聽牆角……
深更半夜,那聲音越發清晰。甚至都能聽見了那規律的噼啪聲。
男子呢噥之聲越發急促,一聲一聲低喊着:“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安澄尷尬得真想刨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身邊,湯燕犀無聲靠近。他也就着她此時伏低的身高,沒有用直立行走,而是四肢爬行。那身影印在夜色染成黛色的牆上,彷彿一隻黑豹。
他爬行到她身邊,呼吸吐上她頸側,然後便——含住了她耳垂。
安澄登時渾身被一束電流貫穿。都怪那囂張傳來的動靜,才讓她這時候也變得這樣古怪。
他的手也探過來……
安澄一聲輕喘,連忙推開他。
她紅着臉又急又快地給他打手語:“別鬧!來辦正經事的!”
他眸光如火,不緊不慢地用手語回她:“……沒有任何事比這件更正經了。”
安澄只能伸腳踹他,然後趕緊起身,徑直走向臥室去。
雖然這個時候去闖人家臥室,真是該死……可是如果這時候守在門外,保不齊湯燕犀這傢伙不又想做點什麼。
湯燕犀慵懶地笑,也隨之起身,腳步無聲跟上來。
到了臥室門口,那聲音更爲清晰。
安澄卻停步回身,一把按住了湯燕犀,衝他打手語:“我自己一個進去,你別進去!”
他用手語問:“爲什麼?”
安澄輕嘆一聲,用手語告訴他:“如果你進去,法官會認爲你是爲了給你自己掩蓋醜聞纔來威脅他,所以你絕對不可以出現。”
湯燕犀微微動容,長眉揚起,手語問她:“那你呢?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就等於要自己扛下得罪了法官的責任。”
“我沒關係。”
安澄東方氣質的眉眼,在這樣的幽暗裡更顯出別樣的動人和堅定:“我是爲了維護律所,不是爲了我自己。”
她的眼,在清幽的月色下,格外黑白分明,直刺人心。
他微微屏息,靜靜凝視她。最後終於輕輕勾起脣角,忽地邁步上前擁住了她。這一次沒有用手語,而是在她耳邊柔聲囑咐:“好,我就在門外等你。”
安澄一笑,推開他,然後轉身就走到門口。
略深吸口氣,敲門,等房間中的聲音終於平息下來,然後就走了進去。
房間中的兩人都受了驚,巴頓法官伸手到牀頭櫃裡找槍,那女子則緊張得鑽進被窩,用被子蓋住了頭臉。
安澄忙高舉雙手,“巴頓法官您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是辯護律師安澄。我曾經在您的法庭上辦過案,您應該對我有印象的對不對?”
安澄忙按開了燈。
光芒涌滿房間,巴頓法官這纔看清了安澄。他認出她來,可是依舊驚魂難定:“你來幹什麼?!”
安澄也同樣緊張,小心地吸氣:“我給您打了好幾通電話,可惜都轉到了秘書檯。不信您可以接通秘書檯聽一下。”
巴頓法官這才放鬆下來些,將槍放回抽屜裡:“究竟什麼事?”
安澄也放下手,將手裡準備好的禁制令遞給巴頓法官:“我需要您簽發一張禁制令。有人惡意在新聞上播放與我律所有關的醜聞圖片,我認爲他有影射我律所的惡意,所以需要時間與電視臺溝通。在溝通期間,希望禁止該段新聞和圖片繼續播出。”
巴頓法官終於放鬆了下來,驚慌褪去,職業的威嚴又浮現在面上。
他皺眉:“簽發禁制令不能只憑你一面之詞;況且也至少要讓我先看看那段新聞再說。可是這個時間不是工作時間,等明天上班你再來找我吧。”
安澄攥了攥拳頭。
如果能熬到明天上班,她也不至於這個時候冒這個險了。就是要讓那條新聞今晚就禁止播出,才能將影響降低到最小範圍啊!
可是該怎麼樣才能說服巴頓法官呢?
她下意識轉眸看向巴頓法官的那位牀伴。從她進來開始,那個人就一直鑽在被窩裡,臉頭髮都沒露出來一根。而且薄薄的夏涼被都擋不住那人一直微微的顫抖。
看來真是被她的闖入給嚇得不輕。
安澄心下也是抱歉,柔聲說:“巴頓太太,對不起。打擾您了。”
安澄說得真心實意,可是巴頓法官的面上卻莫名地一愣,涌出一股奇怪的神色。
而被子裡那個人,一沒回應,二也沒露出臉來,三連那顫抖都奇怪地停了。
安澄便是一眯眼。
今晚反正事已至此,她也豁出去了。
她上前一把扯掉了那人的被子,露出那人的臉來……
竟然是巴頓法官法庭上的書記員,安澄記得好像叫簡的!
簡也沒想到安澄忽然扯下她的被子來,她盯住安澄兩秒,才忽然尖叫起來。
那高八度的叫聲,幾乎掀翻了房頂去。這樣安靜的夜色裡,可以想見這樣的尖叫聲會引發外面什麼樣的關注。
“別叫了!”巴頓法官狼狽不堪,連忙伸手一把捂住了簡的嘴:“再叫,會把社區警員招來了!”
簡驚恐地看了看安澄,又看了看巴頓,最後看了看那張扔在被子上的禁制令。
簡被捂着嘴沒法說話,卻用眼睛向巴頓示意,然後又用手指了指那張禁制令。
巴頓法官會意,閉了閉眼,然後無奈地鬆開了簡的嘴,回身到牀頭櫃上抓了一支筆,唰唰簽了禁制令,然後扔了筆,將禁制令丟給安澄。
“安律師,我希望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晚發生的事。”
安澄趕緊點頭:“……是我到您辦公室找您簽發的。我只見到了您一個人。”
巴頓法官疲憊地揮手,安澄趕緊抱着禁制令就跑。
既緊張又興奮,安澄一路拽着湯燕犀跑回車裡,心緒還停不下來。
“巴頓法官他……揹着巴頓太太偷吃?”
湯燕犀的反應倒是依舊淡淡的,沒有因爲終於拿到了禁制令而又什麼太多的驚喜,彷彿他早就知道一定能拿到;也沒有因爲好像是堵着了一個驚天的大緋聞而有半點的八卦。
他只是從容啓車:“他三年前已經離婚了。”
“啊?”安澄倒是意外,歪着頭想了半晌:“既然他是單身,就算被我堵着是跟他的書記員在一起,也不至於像是被我捉了把柄,把禁制令那麼痛快給我簽了啊。”
他扶着方向盤穩穩地開車,然後再平常不過似的,吐出下面炸彈似的答案:
“因爲簡是有夫之婦。”
安澄好懸沒一口氣噎住,驚愣地盯住湯燕犀。
“所以……他們還是在偷吃?!只不過不是巴頓法官偷吃,而是他在被他的書記員偷吃?”
好古怪的感覺,巴頓法官啊,在法庭上那麼跟天神似的主宰一切。他的小書記員可是一點都不出衆,貌不驚人,總是一副撲克臉坐在打字機後機械地打字。也只有巴頓法官故意拿她或者法警開玩笑的時候,纔會看見她皮笑肉不笑的那麼迴應一下而已。
可是那樣威嚴的巴頓法官,竟然心甘情願被她偷吃?
“那……巴頓法官知道她結婚了麼?”
湯燕犀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書記員是法官辦公室的職員,都是法官親自招聘面試的,是給他打工的。你說他知道還是不知道?”
安澄鬱卒了:“……怪不得法官也顧不得威嚴,趕緊把禁制令籤給我了。”
原來她竟然一不小心抓住了法官的一條小尾巴。最最見不得人的那種。
---題外話---【明天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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