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律師,噓,晚上見 232.232又一次扯平了? 天天書吧
“你起開!”安澄還試圖抵抗。
今晚撞見他,不是不知道他接下來可能會做什麼,也不是她不想。她今晚也是感觸良多,身子和心情也同樣渴望這樣一顆“巧克力”。
可是性只是一時歡愉,像是疼痛之前的麻醉劑,只能掩蓋一時,卻根本上於事無補。
可是她本來就沒力氣了,這麼反抗實則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力。
他還是按照原本的軌跡朝她落下來……可是不是她以爲的吻她,而只是額頭抵上了她的額頭償。
“噓~”他將額頭在她額頭上廝磨了幾下:“別這麼緊張。”
她用力過猛,反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收回來了。只能愣愣盯着他:“你、你又耍什麼花招?攖”
他收起笑謔,輕嘆一聲:“我是想做壞事,對着你永遠都想。可是我今晚,也是想跟你說說話。”
“呃?”她有一點點回不過神來:“說什麼?”
他笑了,輕輕搖搖頭:“律師的工作壓力大,如果不會自我減壓,那早晚不是瘋了就是過勞死。可是我這個人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也不善於做這個。我也羨慕其他同事,案子前案子後都能找個人出來坐坐,喝杯酒,聊些閒話,就讓自己放鬆了。”
安澄咬住嘴脣。她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你、你可以找啊。”她強撐着說:“你們一大家子人呢,或者還可以找卓老爺。再不濟,還有海倫啊、蘭斯啊……”
他的目光幽深下來:“只可惜,他們都不是你。”
他輕嘆一聲,微微擡起頭來,目光裡映了星光:“知道麼,我曾經有個夢……能跟你自由自在談天說地。我們談法律,爭論案子,互相挑彼此策略上的矛盾,也幫彼此補上邏輯上的紕漏。”
安澄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他目光垂落下來,認真凝視她的眼:“因爲我知道,只有你纔可以;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安澄聽見了自己心底的警鈴聲。
她不怕跟他大吵一場,她反倒怕他說這樣深情款款的話。
“可是你這個人剛愎自用,你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她疲憊地搖搖頭:“也或許是你太聰明,沒人跟得上你思維的高度和速度。所以其實是你自己將自己束之高閣,旁人沒辦法跟你交流。”
“我不管別人,”他的目光裡又閃爍出堅定的精芒:“他們跟不上,我才懶得在乎。可是你不同,你必須趕上來,你必須要跟上我的高度和速度。”
他吸一口氣:“我會一直等在原地,等着你能趕上來,跟我談天說地。”
安澄的心驀地發酸。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又回到了學校高高的天台上,看見了那個孤單一人,只能與飛鳥爲伍的少年。
他也是孤單的,可是他其實不是故意拒人千里,只是他的心沒人能懂。
她錯開目光去,內心也還是有些掙扎,可是終究還是攥了攥拳說:“……或者,如果你能答應我不只想着某一檔子事兒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偶爾,呃,坐下來喝一杯。”
他眼中精芒大盛:“真的?”
她又羞又懊惱:“假的!”
臉頰滾燙地熱,她纔不要繼續面對他,趕緊打開車門鑽進去。
他清俊面上浮起控制不住的微笑,他也邁步上車,緊挨着她坐下來。
兩人都沒說話,他強行將她手抓過來按在掌心。她作勢掙了掙,掙不開,便也由得他去了。
兩人靜默了幾分鐘,他才幽然說:“……一月,是菲力的重審。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我也很緊張。”
黑暗裡,安澄轉過眸子來凝視着他。
他仰靠在靠背上,輕輕合上了眼。
安澄心下既心疼他,又有些生他的氣。既然知道壓力這樣大,又爲什麼非要堅持爲菲力辯護?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可是回想一下時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此時此刻,她還是算了,不想再給他增加更大的壓力。
“半年的時間,檢方一定補充了不少證據。你上次庭審提出疑點,他們堵搶眼也得堵差不多了。這次重審除非你能找到更新的疑點,否則你的勝算概率就又會減少。”安澄輕聲說。
“嗯,”他輕輕搖了搖她的手:“每次無效審判雖然都是暫時的逃脫,可是重審就是難度升級,就像滾雪球,漸漸成爲一個惡性循環。菲力這幾十年前後有幾位辯護律師,越到後面的律師就越難做。”
安澄也黯然:“你就是目前最後面的接盤手。你明知道這樣,還接?!”
他合着眼,脣角卻微微勾起:“壓力是大……可是你難道不覺得,壓力越大就越好玩麼?”
“還玩?”安澄也是無奈:“小心你把自己玩兒死!”
他歪頭,無聲地睜開眼凝視着她:“小結巴……我好想要你。”
他的話像一串電流,無聲鑽進她皮膚,讓她渾身滾過顫.慄。
“怎麼又說這個!”她要惱了。
他卻乖巧地笑:“壓力越大,越想要你。只要跟你激烈地親暱一場,那所有的壓力就都不成問題了。”
“滾!”她有些慌了,只能胡亂地罵他。
他的手指收得緊了,根根穿進她指縫裡去。
“……你也想要我,嘴硬的小東西。”
“誰想了?”她要瘋了,扭頭使勁瞪他。
“有還是沒有,口說無憑,試試才知道。”他深吸口氣,伸臂便將安澄抱上了他膝頭。
安澄大驚:“喂!”
他修長的指卻已經靈活地將座位向後仰放了下去。他半躺下來,目光迷離,帶着崇拜和馴服仰視着她:“生我的氣生了這麼久,卻沒機會打敗我、懲罰我,憋得久了那豈不是成了懲罰你自己?”
“現在我就在你身子下,我就是你的。別饒了我,狠狠懲罰我,讓我疼的叫,叫我……死去活來。”
隨着他的話,他自己的身子也已經表現給了她知道。
安澄都被他的話和身子給攪亂了,命令自己別受他蠱惑……可是,這樣的傢伙,這樣清俊絕美的傢伙,這樣素日裡高傲不可一世的傢伙,卻主動躺在了她之下,懇求她的懲罰……
天,她抗拒不了!
他仰視着她,呼吸越發綿長。指尖在她秘密處遊弋、探查。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會知道;反過來說,你若想要,我也更能知道。”
“所以如果你真的不要的話,就請你千萬守住你自己的身子;可是如果她先背叛了你……小結巴,你就逃不了了。”
他的指尖……該死的,已經叫她快要尖叫。
她哽咽一聲,一把扯開了他那礙事的手,然後——坐實了下去。
大黑車,漆面的顏色恰恰與黑夜融爲一`體,靜謐深沉。
除了,它低低發出的喑啞,以及蓄勢待發的搖曳……
筋疲力盡,汗水滿身。
酒意倒也因此而終於褪了。
她蜷縮在駕駛座上,看他還仰躺在副駕駛位置上,半睡半醒的慵懶模樣。
此時的他卸去平日的盛氣凌人,只剩下慵懶和性`感,就像一塊半融了的巧克力。
巧克力……她今晚可能想到這個詞兒想到得有點多,便忍不住又想起鯊魚裡那根始終都沒吃到嘴的巧克力。
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邪氣兒,忽然又趴過去,舔了他一口。
他登時……呃,又醒了。
“小結巴!”他眼裡是又驚又喜,那灼亮的光讓她暈眩:“你……學壞了。不過,我喜歡~”
她紅了臉,連忙縮回去擺着手:“你別想多了!我只是想起一條巧克力,你現在的模樣,嗯,有點像巧克力。所以我只是吃巧克力而已。”
他咬牙切齒靠過來:“……打電話給你爸,告訴他你今晚一整晚都不會回去!”
“一整晚?”安澄慌了。
他湊過來咬住她頸子:“一整晚……都不夠……”
這個晚上,他,呃,咳咳,非要教她開車。
他說看見她那爛車技,搖搖晃晃開這N手的大黑車,他就覺着害怕。所以非要他親自訓練了她的駕駛技術才行。
她拗不過他,也就當他是好心。她自己的車技是爛,她也擔心來着。
他帶她到郊外空地。他教她開車,卻是叫她坐在他身上。
兩人擠在駕駛座上,幸好這個款的車子又高又大。
她先是抗拒,他卻理所應當地提醒:“這又不是教練車,我在一旁沒有控制閘。只有這樣才安全。”
兩人真的專心駕駛了半晌,只是到了後來……就算他沒有太多分地使壞,她自己也受不了了。
她懊惱他那雙壞手,發了狠扯下他領帶,將他綁在了靠背上……
那一次,在無人的郊外,在天地暮色的保護之下,她第一次掌握全局,盡情地主動釋放了自己……
他撒野,故意在最後那個點,悄然鬆脫開領帶,按下車窗,讓她的叫聲傳進黑夜,放肆地告訴給全世界。
最後他輕撫着她,閉着眼輕哼:“那天,我想打爆那法警的鼻子。”
安澄一怔,隨即會意。含笑搖了搖頭:“種族不同啊。可能在西方人眼裡,我們東方人都是,呃,飛機場吧。”
他又哼了聲:“還有個人更可氣,還說什麼虛懷若谷。”
她噗嗤笑出來。
他故意狠勁擠了幾下:“……都是我的錯。自己的女人被人懷疑這個,都是我偷懶導致的。以後我會多多用功,再不讓它有機會躲起來了。”
“喂!”安澄又羞又惱。
他低低哼了聲:“小結巴,我們的戰爭……只會愈加殘酷和激烈。”
安澄心下一動:“那天案子的事……你說什麼不要得罪你?”
他張開了眼:“如果我現在叫你不要再管柳真的案子,你會不會聽我的?”
“你又來了!”安澄瞪圓了眼:“那是我的工作。即便是你,也無權阻攔。”
他眯起眼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柳真的案子在年底前開庭。
控方的證人名單有一長串,三位受害人和家屬都作爲控方證人出庭,可是安澄這邊卻幾乎沒有目擊證人。
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兒,只發生在兩人在的時候,怎麼都沒有切實的目擊證人的。
檢察官範恩先請第一位受害人:柳緣出庭作證。
範恩發問:“柳女士,請你講講是如何遭遇被告的?”
柳緣擡起眼,怯懦地看一眼坐在旁聽席上的丈夫。她丈夫是個胖大的白人男子,幾乎190的身高。肚腩很大,頭髮不多,有些近乎禿頂。
“我,呃,是在健身房認識被告的。他是私人教練,很想多接些生意,所以我剛進健身房的時候,他對我很關照,博得了我的好感。”
“後來漸漸熟了,我有時候沒時間去健身房,需要在家裡做器械的時候,就會請他過來。”
“……開始一切都還好。可是那天,那天,”柳緣渾身輕顫,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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