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白酒,唐浩三人正好每人一杯,到季小丹這裡只有半杯。
喝完了酒沒過五分鐘,季小丹就上了頭,然後開始犯起了迷糊,被張文龍扶到了屋子裡休息。
漸漸的,張文龍的藥勁兒開始上來了,被還有些清醒的唐浩與老賀,扶進了另一間屋子裡睡覺去了。
唐浩的房子本來就大,平日裡沒有人住,產生不了多餘的東西,儲物間更不可能有,服裝部裡的牀,都搬到了他這間房子裡,可以說睡覺的地方不缺。
沒過多久,天也黑了下來,因爲沒有電視,又加上喝了酒,唐浩與老賀兩個大男人,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更沒什麼好聊的,各自躺下做夢去了。
便進入了深夜,季小丹根本沒有醉,他手裡攥着自己的女士手錶,看着手錶上的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季小丹小心翼翼的起牀。
她先是來到了唐浩的屋子,輕輕的敲了敲門,小聲的喊道:“唐老闆,唐老闆?”
唐浩已經進入深度睡眠,這樣輕聲的呼喚,唐浩怎麼會有反應。
季小丹看着熟睡中的唐浩,心想,如果把藥給唐老闆吃了,把自己與唐老闆生米煮成熟飯,那她豈不是過上了另一種人生,而且這唐老闆,年輕有爲,長相又俊俏,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事業,往後還了得?
想着想着,季小丹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且不說唐老闆的人品如何,可他那股子狠勁兒,就讓季小丹害怕,這萬一事情過了之後,唐老闆不認賬,自己能有什麼辦法?而且這種事唐老闆幹得出來,一點兒都不保險,到時候再去套路張文龍,更沒有希望了。
季小丹嘆了口氣,唐浩這樣的人,終究是她動不了的。
季小丹轉頭去敲了敲老賀的門,與唐浩一樣,輕聲喊了兩聲:“賀經理,賀經理?”
老賀年歲大了,連唐浩都叫不醒,老賀怎麼會叫的醒。
季小丹確定安全之後,去了張文龍的摺疊牀旁邊,用手推了推張文龍,沒有一點反應。
“文龍,文龍?”季小丹喊道。
張文龍沒有絲毫的反應,像是睡死過去一樣,這與嚴肅與他說的症狀相同,也就是說發揮了藥效。
季小丹蹲下身子,滿意的摸着張文龍的鼻尖,這是她最想做的事情,張文龍的鼻子在他的臉上,像一座山峰一樣,俊秀極了,把五官襯托的很帥氣。
季小丹怕自己被發現,特意擡起張文龍的右手,然後往下一摔,張文龍沒有絲毫的反應。
而後季小丹放開了手腳,將張文龍扶起。
畢竟季小丹是農村出身,哪個農村姑娘沒有一些體力,農活幹慣了的人,百十來斤的東西說扛走就扛走。
然而,張文龍畢竟是一個人,人和死物是不一樣的,季小丹是用拖拽的方法,將張文龍拽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緊鎖。
迅速麻溜快的將張文龍的衣服脫掉,然後將自己的衣服脫掉,然後把門鎖打開,露出一條縫來,以便別人發現他們。
然後,季小丹躺在張文龍的懷裡,安心的入睡,當然這是裝的。
這一夜,季小丹仔仔細細的聽着外面的東西,唐浩去了廁所一次,然後去了廁所兩次,都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的事情。
凌晨五點多鐘,唐浩那邊的鬧鐘響起,因爲這個年代的房屋是不隔音的,鬧鐘一響,所有人都聽得見,老賀會循着這個鬧鐘起牀出門運動,而張文龍則會把頭蒙在被子裡再睡五分鐘或者十分鐘。
季小丹只覺得無外乎稀稀拉拉的聲音,然後聽到唐浩與老賀兩人在議論。
老賀的屋子與張文龍的屋子是門對門的,張文龍的屋子大敞着,摺疊牀上的被子掉在地上。
然後走出屋子正看到拿着杯子準備洗漱的唐浩,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衛生間。
唐浩是很嫌棄的:“就我前腳進來,你後腳就進來了,你晚點進來不行,讓我收拾利索了。”
老賀擺擺手:“文龍去哪兒了?”
“張文龍能去哪兒?這個時候應該睡得跟豬一樣,還不瞭解他了,睡覺比誰都積極。”
老賀畢竟是過來人,腦子想的比較多,更喜歡往歪處想:“文龍不在屋裡,被子掉在地上。”
唐浩接了一杯水,準備刷牙:“他還有勤快的時候?難道是出門給咱們買早餐了?那不是我的活嘛。”
老賀繼續擺擺手:“你可別忘了,昨天晚上,還有個女的在咱這兒。”
唐浩差點沒被一杯水給嗆死:“扯什麼蛋?倆人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我去探探敵情,張文龍絕對沒有這麼勤快。”
老賀要走出衛生間,唐浩在後面說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去人家姑娘屋子裡看,不像話吧。”
“我吃飽了撐的,我去文龍那兒摸摸他的被褥是不是熱乎的。”
唐浩無語,老賀愣是把生活變成了地下黨。
老賀走進張文龍的屋子裡,摸摸張文龍躺過的被褥,冰涼的,也就是說,張文龍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老賀自然是不敢去看人家女孩的房間,只敢瞟一眼。
這一瞟不要緊,直接把老賀嚇住了,屋裡面的大牀上躺着兩個人,因爲距離遠,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是動腦子想想就知道,這屋子裡一共就4個人,他和唐浩剛起牀,在衛生間碰過面,剩下的兩個人,那就是屋子裡的兩個人。
媽呀,這也太刺激了,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老賀的心臟怦怦跳,手都是抖的。
老賀邁着抖動的雙腿,走進衛生間。
大清早的,唐浩還帶着一點起牀氣,這才把老賀支走,人家出門轉了個彎又回來了。
還沒等唐浩說話,老賀噓了一聲,小聲的說道:“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唐浩皺着眉:“出什麼大事兒了?”
老賀露出嫌棄的眼神:“你猜我看見了啥?我說出來你都不會信,這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打死我我都不信。”
“出啥事兒了?你倒是說呀,不會是張文龍跟季小丹睡一個屋裡去了吧?”唐浩隨口一說,他只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
老賀瞪大了雙眼:“他倆的事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