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忙着裝車的事情,張文龍與老賀得空,在唐浩的養豬場和飼料廠走了一圈,有李桂蘭做講解員。
李桂蘭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懼怕,帶領着兩個人走在最前面,並且極爲驕傲。
“這裡就是唐老闆的養豬場和飼料場,看吧,一點都不比你們的服裝部小。”
老呵呵呵的笑着,李桂蘭這個年紀,在老賀眼裡就是個小孩子:“不小不小,比我那個服裝部門還要大。”
李桂蘭更加得意起來。
張文龍雖然與李桂蘭不認識,但是張文龍就是個自來熟的性格,隨着老賀打趣道:“小丫頭,願不願意跟着我幹,保證你的工資比現在高。”
李桂蘭不屑地切了一聲:“我明年就要上學了,唐老闆說了,以學業爲重。”
老賀在旁邊拍了拍張文龍的肩膀:“別看你南成市那麼大,可人家不願意去。”
李桂蘭在聽到南成市三個字的時候,眼神在張文龍身上停隔了幾秒鐘。
“你是南成市的?”李桂蘭反問。
張文龍點點頭:“是啊,我經常往你們這邊打電話,我們兩個還說過話呢。”
“你是張文龍?”李桂蘭問道。
張文龍一臉的懵逼,什麼情況?這小丫頭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說了張文龍再試試也是妥妥的含金男士,因爲比賽的事情,讓他也擁有了不少的愛慕者了,可是,他嘴上表現的浪蕩不羈,實際上他什麼都不敢做。
甚至連老賀都這麼認爲,張文龍要模樣有模樣,要個子有個子,還是一個當代的金主,別看這小丫頭小,眼光還是挺不錯的。
李桂蘭嘟嘟嘴巴:“那你認識齊茉嗎?”
老賀不認識,納悶的看着張文龍。
張文龍的腦子裡還在思考着怎麼拒絕這個小丫頭,可是事情的轉折來的有點太快了,怎麼又扯到齊茉身上了?
“認識,一個高中生,要準備高考了,也不知道高考結束了沒有。”
“齊茉是高中生。”
“沒錯,唐老闆和她挺熟的。”
“好吧。”
張文龍覺得這小丫頭不大對勁啊,齊茉那小丫頭已經明目張膽的宣告了全世界,他喜歡唐浩,並且在大學畢業的時候與唐浩在一起。
按照邏輯來講,女人一旦關注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那就說明,他們兩個喜歡同一個男人,也就是說,李桂蘭喜歡唐浩。
這樣來說,邏輯就清楚多了。
“桂蘭妹子,唐老闆沒有和齊茉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怎麼說呢?反正是暫時沒有在一起。”
李桂蘭撓着腦袋:“她不是我們的老闆娘嗎?”
張文龍搖搖頭:“不知道,也許以後會是,不過這種事誰說得準,也許我們的老闆娘都有他人呢。”
老賀是聽的雲山霧裡,他作爲一個局外人,只能故作去檢查機器。
這件事情暫時作罷。
老賀和張文龍作爲老唐家的重要客人,老唐頭張羅着一桌酒席,又是豐富的葷菜。
這兩天在請人吃飯,不在乎飯桌上有多少道菜,成色如何?但一定要有肉,葷菜越多,主家人越有排面。
這個年代甭管是農村還是城裡,吃上這麼一頓葷菜,那也是實屬難得。
飯桌上的老頭都表現的特別客氣,又是給老賀加肉,又是給張文龍加飯。
年輕人吃起飯來都比較快,很快張文龍該吃完了飯,而唐浩,因爲這些日子開葷太嚴重了,對於這頓飯,湯浩根本沒什麼胃口,也就早早的撂下了筷子。
張文龍見狀:“唐老闆,我還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和你說。”
唐浩習慣性的躺在自家的炕頭上,打着飽嗝:“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說吧,這裡都不是什麼外人。”
張文龍進入正題:“你還記得上次搞咱們的人嗎?”
“就是想要放火燒咱們倉庫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他,我把他找到了。”
“什麼意思?”唐浩問道。
“我找到了收買他少我們倉庫的人了。”
“是誰?”
“是嚴肅的人。”
“嚴肅?確定是他嗎?”在唐浩的印象裡,閆肅是個沒有腦子的人,他如果幹點什麼壞事,對方一下子就能猜出是他乾的,嚴肅應該想不出那麼麻煩的套路。
張文龍也在疑惑:“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嚴肅乾的,但是這個人和閆肅肯定脫不了關係。”
唐浩好琢磨了一下,這件事和閆肅的關係應該不是很大,他好像從來沒有把閆肅當成對手過。
“以嚴肅的手段來說,就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兩樣,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嚴肅乾的。”
“那不是他乾的,還有誰?而且在南成市,眼紅我們的只有閆肅。”
唐浩看向張文龍:“你也說了,這件事和嚴肅脫不了關係,我覺得,這件事情和嚴肅的岳父有直接的關係。”
“那不能吧,我覺得嚴肅的岳父人還挺好的,他還說要與我們合作,還幫我們介紹客戶,我覺得他這個人沒問題,唐老闆,你是不是想多了?”張文龍不相信,就好比是,你相信一個整天笑呵呵面對你的人,會拿刀子殺了你嗎?
唐浩皺皺眉:“你什麼時候和嚴肅的老丈人混到一起去了,我不是提前警告過你,離嚴肅遠點兒,離嚴肅身邊的人遠點嗎?”
張文龍撓撓後腦勺:“我只記得你說離嚴肅遠點兒。”
他好無語:“你和嚴嚴肅的岳父有什麼生意往來?”
“暫時沒有,不過,我是打算和他有生意。”
唐浩坐着身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嚴肅的岳父,絕對沒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平常,這個人心思深重,以你的能力永遠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而且我很確定的告訴你,我們倉庫的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這種人,你離他遠點。”
唐浩正經起來,張文龍不敢反駁。
同時一旁吃飯的老賀,幫着唐浩說道:“文龍,你還是年輕,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的一張嘴,誇你的是他,笑你的也是他,在生意場上,月神和你笑呵呵說話的人,你越該防備他,這種人就是笑面虎,下手最狠,樂呵呵的給你一刀,你還不知道是他乾的。”
張文龍無知的看着兩個人,腦海中想着與嚴肅岳父交談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