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唐浩的肯定之後,唐建國同樣換上了一副興奮的表情。
唐建國興奮的離開養豬場,沒有走飼料廠的路上,應該是回家跟老唐頭說去了,唐建國心裡存不住大事,這種事要是讓老唐頭知道了,保準全村人都得知道這事。
“建國心裡頭還是藏不住事,老實人啊。”李大旺在門口望着唐建國的背影說道。
唐浩道:“大旺叔,你咋不抽旱菸了?”
“那東西不好抽,還不如我抽菸卷呢。”李大旺說道。
唐浩:“王老闆讓我過去籤合同,順便帶倆人過去學習學習新品種的豬飼養方法,要不您還是張寶樹跟我過去?再挑倆徒弟。”
李大旺擺擺手:“我就算了,上回跟你出趟遠門,難受死我了,張寶樹更不可能去,你還是帶兩個小的去吧,腦瓜子比我們活泛。”
“那也成,您給舉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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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蘭,沒的說,能耐你也是見着的。”
“她明年上學了。”
“上學了就不是你的小工子了,這丫頭腦袋活泛,學回來還能教教這幫小兔崽子,還有就是張萬里,這小夥子別看挺老實,腦子也不活泛,但是這小子不忘東西,人家記得清清楚楚,這腦瓜子,說他聰明吧,他真犯糊塗,說他糊塗吧,又總覺得比別人聰明,搞不懂這小子。”
唐浩深有感覺,唐浩記憶中,有一年冬天上山下套子,套到的東西回回就只拿一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的,別人都把套到的東西給搶完了,他只拿一個,偏偏就是湊巧,他拿的那個最值錢,次次都是如此,一次是運氣,兩次三次是運氣,不能一直是運氣,不服人家都不行。
確定下來是張萬里與李桂蘭與唐浩一同去籤合同。
之後,唐浩就忙着這通電話的第二件事去了。
有時候村裡開的證明,就是個好東西,走到哪裡都能用得上,唐浩在養豬場想了一會,離開養豬場又去找了村長。
唐浩的風頭在村裡一點不亞於村長,只要唐浩開口的,不涉及他人利益,村長都會同意,尤其是昨天去鎮子上開會,鎮長當着其他村長的面還誇了他,讓他露了臉。唐浩的飼料廠養豬場爲村裡解決了一部分青年的就業問題,相當於變相的帶動了村裡的生活水平,年輕人有了工作,就離脫貧致富不遠了。
等唐浩從村長家出來,有路過的村民主動攔住唐浩的去路。
“浩子,叔問個事。你之前說收村裡的棒子,這事還有沒有準頭?”扛着鐵鍬的村民問。
“有啊,我飼料廠明天就開始收了。”唐浩納悶:“叔,你着急賣啊,要不今個你就拉我飼料廠去。”
“沒有沒有,我就過來問問,叔給你留着呢。”
唐浩聽這話頭不對勁啊:“叔,收玉米的來了?”
“這不嘛,老張頭惦記着要收棒子呢。”
村民走遠了,唐浩皺着眉,得了,這樑子又要結下了,這老張頭的路子怎麼都和他對衝?
唐浩走去老唐頭家裡的一路上,都有人在問唐浩收不收玉米花生。
老張頭正哼着小曲在自己的小賣部門口掛牌子,收玉米花生的牌子。
老張頭見到村民,打招呼:“富貴啊,家裡頭玉米該賣了,今年的價出來了。”
名叫富貴的村民正好路過:“我再琢磨琢磨。”
“這有啥好琢磨的。”
“那不得回去搓棒子去。”
……
放在往年,只要老張頭家裡一掛上牌子,就有村民來問價,然後村裡家家戶戶開始搓玉米。
今年,他也是這麼預期的。
效果也很明顯,他掛上了牌子,家家戶戶都傳出了搓玉米的聲音,他滿意的坐在自己的小院裡曬太陽,等着村民來賣玉米。
可是老張頭的西屋,可就沒有那麼舒服了。
自打從王招弟的孃家回來,張軍就沒舒坦過,剛開始他還心疼媳婦,覺得媳婦在自己孃家受苦了,可是這事情發展的越來越不對,張軍心疼王招弟,可是王招弟滿腦子的孃家,恨不得把夫家的房子賣了,給孃家弟弟。
在王招弟心裡,自己孃家人才是自家人,夫家人對她再好,也不如孃家人來的親切,即便是孃家一直找他拿錢,她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以後自己有了孩子,也應該這樣。
張軍躺在炕上搗鼓着套子,準備上山套點葷腥回來吃。
王招弟坐在炕沿上,一臉的不高興。
“軍兒,我是看上你對我好,我才嫁給你的,我才嫁過來幾天啊,我孃家有事,你就不管了,以後咱家出了啥事,我孃家人還能不管?軍兒,你跟咱爹說說,我弟弟結婚,我這個當姐的就拿幾百塊錢,這算怎麼回事,我都沒臉回孃家了。”
張軍這幾天的心情就沒好過:“咱倆也剛結婚,也拉了一屁股的饑荒,這幾百塊錢都是一家人從牙縫裡省出來的,你孃家要錢,咱家還活不活了。”
王招弟抿着嘴,長方的寬臉蛋,嘴巴皺在一起:“那我沒法子了,我去問問飼料廠收不收人,實在不行我去養豬也成,管他姓唐還是姓張,眼下最打緊的是掙錢。”
張軍的耳朵本來就忌憚聽與唐浩有關的事情,驢脾氣一上來:“那你去吧,你去掙他浩子的錢,你不是願意嫁給他嗎?你去問問他還要不要你。”
張軍一發火,王招弟先是一愣,隨即大哭,指着張軍罵道:“這樣難聽的話你都說,真是把剪刀往我心窩子裡戳,當初要不是你求着我嫁給你,我會來你老張家受委屈。”
張軍連擺弄套子的心情都沒有了,將套子丟在炕上,自己背過身睡覺去了。
王招弟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委屈:“我孃家弟弟結婚,那不是遇上難事了嘛,我這個當姐的不幫襯着,還有誰能幫襯着,我嫁過來,我是來享福來的嘛,啥活計我不幹?你張軍好沒良心,現在我就走,回我的孃家去,以後我不用你張軍養,這你滿意了吧。”
王招弟翻開櫃子,收拾着自己的衣裳。
在院子裡的老張頭,摘着耳朵聽西屋的一舉一動,只要沒鬧出大事,他肯定不會出面,出面就掏錢,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