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自然沒有同意陳春兒暖牀的請求,自己又不是飢渴到難耐的男人,況且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早已被榨乾了幾次。
長安北上有三條官道,分別是西邊的途徑鳳翔原州到靈州,中間的走夏州到豐州,東邊的走太原到代州。
李元吉他們走的是中間這條線路,目的地便是豐州。
將陳春兒安置在夏州之後,李元吉便繼續揮軍北上,過了夏州,李元吉這才真正的重視了起來,每天必定早中晚三次詢問其餘部隊的情況,連李靖也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這一仗不好打,豐州還在突利可汗手中,據傳突利可汗似乎把那裡當做了重心。”李靖滿臉愁容的介紹着情況,關於這個問題,他已經頭疼了一整路的時間,可依舊沒有拿出相應的解決辦法。
“沒什麼不好打的!”李元吉的反應倒是較爲淡定,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的。
“突利佔據着豐州,要想深入大漠,就必須先解決突利這根樁子,不然大軍後路必然被斷,而豐州城牆高大,雖有破敗,但我軍亦無更多攻城器械。”李靖繼續說着,怕的就是李元吉滿不在乎的態度,可這事還就是讓他給遇上了,找誰說理去?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於李靖的爭論,李元吉毫無興趣,他當下最關心的,是自己的部隊到了哪裡?
招兵令中集結的地點有兩個,關中地區的部隊在長安集結,其他地區的則分別到靈州和代州集結,然後跟隨代州都督張公瑾,靈州總管李道宗北上。
說到底,手中僅有的不足四萬戰兵,還要分出將近三萬去補充給張公瑾和李道宗。
一萬多人,深入草原?李元吉剩下的也只有呵呵!
所以,身爲平突大將軍的李元吉,出發之前便向李道宗和張公瑾各自發去一道命令,兩部於二月二十,集結於豐州。
……
豐州,因爲特殊的地形關係,地處黃河北岸,前隋時期曾在這裡修建了城池,但趁着隋末戰亂,這座城池的防禦也幾乎爲零,突厥方面趁機拿下了這座北邊的重鎮。
也正是因爲有豐州的存在,之前突利和頡利可汗才能直接揮軍南下。
豐州城內,寒冷,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早已是習以爲常。
如同往日一樣,突利可汗正在屋內將一漢人婦人壓倒在身下,孔武有力的雙手牢牢的控制着對方,身體用盡全力的衝刺着,看着身下那漢人婦女痛苦無助的淚水,突利可汗心中便是一陣暢快。
女人,對於自己來說就像是衣服,上次深入唐境,掠奪了不少的婦人,突利可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些日子他睡過的婦人不說三百也有二百,每人只睡一次,感覺若好,就多睡幾次,厭倦了就直接賞給手下,淪落成手下的玩物。
這種感覺很爽,很有成就感。
隨着身體的一陣抽搐,一切瞬間都是那麼的索然無味,突利可汗重重的在那婦人的身上打了一下,露出一股邪惡的笑容,然後便提起褲子直接閃人。
而對於漢人婦女而言,她的噩運顯然纔剛剛開始。
隨着突利可汗的離開,數十突厥大漢瞬間涌入屋內,然後一個又一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同樣的動作,揉虐着漢人婦女的身體,摧殘着她那脆弱的心靈。
“可汗若是能節制一些,將來怕是會更受重用一些。”同樣是漢人,看着同胞受辱的場面卻無法制止,秦道崇只能找到突利可汗勸說着。
“行了,別以爲本可汗不知道你們那小皇帝玩的是什麼心思?別說是玩了幾百個漢人婦女,就是再來上幾百個,你們那小皇帝也絕不會多問一句。”突利可汗倒是顯的坦蕩,笑呵呵的拍拍秦道崇的肩膀,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你不去試試?那裡面可是還有幾百個呢,看中哪個直接點出來,做完本可汗便讓人直接殺掉,沒人會知道的。”
“某家有妻妾,絕不會做如此勾當!”秦道崇恨不能立即手刃了突利可汗,雖然打不過,但他的這種行爲也太侮辱人了。
“放心吧,你絕對會的。”突利可汗放生狂笑,隨即招手揮來幾個親兵,連同着秦道崇也一併控制了起來。
不大會兒的功夫,三名長相清秀,皮膚稍顯白嫩的漢人婦女被帶了進來,而進入房內之後,三名婦女便被突厥人扒光了衣服,就這麼一絲不掛的站在了秦道崇的面前。
轉眼間,秦道崇的衣物也被扒的一絲不剩。
秦道崇也是人,並不是聖人君子,見了這種場面,自然會有人本身的反應。
“陪好了他,本可汗放你們回家!”突利可汗忽然開口。
三位婦女渾身一震,淚水噶然而下,她們沒有必死的決心,她們還想回家,還想見到自己的親人,經過一番掙扎,三人最終做出了選擇。
而被突厥人強行控制着的秦道崇,只能被動的接受着這一切。
“齊王殿下已經率領大軍過了夏州,某必定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殿下……”被動的犯錯之前,秦道崇使出了最後一絲的力氣,高聲的吼着。
突利可汗笑了笑,然後揮一揮手。
三位婦女的半主動,突厥人的推波助瀾,秦道崇被伺候的很‘舒服’,約莫半刻中後,秦道崇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爾後,性趣大發的突利可汗立即對着三位婦女進行了新一輪的侮辱。
“你說過會放她們回家的!”秦道崇的眼中出現了絕望,悲憤的狂吼着。
“本可汗又改變主意了!”回過頭來,突利可汗運動着繼續說:“現在你與本可汗都一樣,說與不說隨你,哈哈哈……”
……
去往豐州的路途很是坎坷,中間還要穿過一處沙漠,對於擁有大量車輛的唐軍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進入沙漠,馬匹行走會顯得尤爲困難,車軲轆則會陷入進去,每走一步都顯的尤爲艱難。
而這一帶區域,已經很久沒有唐軍出現過了。
荒涼,驚悚,時常能夠見到途中無人管理的屍骨,有大人的,有孩子的,有的甚至還捆着繩子。
一段並不長的沙漠,大軍用了整整三天才走了出去,好在這次準備的比較充分,加上天氣回暖,非戰鬥減員的數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往前,就是黃河。
豐州被黃河隔離成了一座孤島,黃河再此一分爲二,一條橫穿東進,一條北上,然後一個幾字形之後又匯聚一處。
這裡本該人煙嚷嚷,草木逢生,莊稼遍地的,但是現在,除了荒涼還是荒涼,連年的戰爭,讓原本生活再此的百姓不是被突厥抓走做了俘虜,就是被迫南遷的,餘下的,則是被殺死的。
到處可見廢棄的村落,破敗的房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都無人打理的田地,這在中原關中地區,是絕不可能發生的情況。
“殿下……”護衛滿臉見了鬼似的喊了下李元吉。
順着護衛手指的方向,李元吉回頭看向了後方,隨即,李元吉臉上的表情也並不比護衛好多少。
“胡鬧!”看到後方的那一幕,李元吉氣的破口大罵,旋即怒言道:“去吧她們兩個給本王帶過來!”
憤怒之餘,李元吉也很是好奇,她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湊在一起的?一個是許州人,一個是夏州人,兩個一南一北,又都跟自己有些關係的人,能在不認識的情況下匯聚一起?
護衛從斥候那裡帶走了兩人,護衛帶着兩人前往中軍大營,並且將斥候的原話重複了一遍。
“你們兩個可以啊,竟敢尾隨大軍?本王看你們就是覺得命太長了!”當得知這兩人竟然一路上尾隨着大軍跟到這裡的消息以後,李元吉更是氣的想要揍人。
斥候早在四天前的時候就發現了她們兩個,但卻被二人以回孃家爲由給騙了過去。
當時斥候也並沒有在意,但是今天留在沙漠內偵查的斥候卻又發現了兩人的蹤跡,這下連斥候也察覺出了問題,於是便當即拿下二人,進行審問。
結果一審之下,還真出了問題,兩人就是尾隨大軍的,她們是要找李元吉的,一個是從長安一直尾隨到現在,另一個是在夏州才加入的,兩人是在杭錦旗附近相遇的,並且結了伴。
“殿下,妾身就是想來看看……”武二孃一臉坦然的說着,對此,她早有心理準備。
李元吉簡直氣的不能行,這個武二孃還真不是個省心的女人,又轉頭看向陳春兒,自己可是剛把她放在夏州沒幾天呢,這就跟着跑出來了?
“奴婢……奴婢一個人在那裡怕,每天總感覺有人看着我……”陳春兒再也忍不住了,這一路上如果不是武二孃的照顧,她怕是根本堅持不到這裡。
“殿下,突利可汗來了!”李元吉正欲發火,護衛卻連忙彙報道,擡頭一看,對面果然有一條船正在駛向自己這邊。
“先送她們兩個回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