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兔!閨蜜兔......!”
“哈哈!真的是閨蜜兔啊!”
“我中了!我中了!”
“恭喜這位公子中的閨蜜兔一個。”
“哇!這閨蜜兔真是好生可愛呀,哥哥,我用方纔中的織布機跟你換如何?”
“織布機?我要織布機不會去買呀!你休要打我這閨蜜兔的主意。”
轉輪前的嘶吼還在繼續,其中最受人喜歡的獎品非閨蜜兔莫屬,因爲閨蜜兔露面已經很久了,越傳越神,大家都非常想擁有一個閨蜜兔,包括男人在內,但可惜一直沒有出售,故此這對於貴族子弟而言,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韓藝轉悠了一圈,來到這轉輪附近,見這轉輪丫就沒有停過,暗自一聲嘆息,這麼弄下去,恐怕一百貫還不夠用啊!漲租金,一定要漲租金。
“韓藝,韓藝,我總算找着你了。”
聽得一個激動的呼喊。
韓藝轉目一看,只見一人頭髮散亂,雙目赤紅,印堂發黑,黑雲遮面的朝着他跑了過來,是誰姑且不論,但從細節來看,一定是一個輸的精光的賭徒。眼眸一轉,韓藝露出一個更加激動的表情,道:“哎呦,少公子,我正要找你了。”
來人正是楊蒙浩!
楊蒙浩見韓藝比他還激動一些,下意識道:“你找我作甚?”
韓藝面色掙扎,一把就摟住楊蒙浩,深情款款道:“少公子,你說我們是兄弟不?”
楊蒙浩忐忑不安道:“這---這當然是啊!”
韓藝鬱悶道:“如今我有難,你可願幫我?”
“啊?你有難?什麼難?”
楊蒙浩疑惑的望着韓藝。
“能否借我一點錢週轉?”
“借錢?”
楊蒙浩猛地一驚,道:“你---你開玩笑吧。你前幾日賺了這麼多,還---還要問我借錢。”
“少公子啊!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啊!”韓藝嘆了口氣道:“你看見這轉輪沒有?這些獎品可都是我鳳飛樓出得錢呀。但是賺錢的都是那些商鋪,這麼抽下去。不用幾日,我就得賠個精光。”
楊蒙浩愣了愣,道:“倒也是的。那---那你爲何要這麼做?”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韓藝重重一嘆,道:“我這不是上了那些老狐狸的當麼,其實那租金只不過是我一開始開出的價,做買賣嗎,談判的時候。一般都是先給出一個高價,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而且就提出一個要求,就是這個轉輪,你看我,未滿二十,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呀,一時欣喜,就答應了下來。可是哪裡知道大家對這轉輪恁地感興趣,從早上到現在,丫就沒有停過。你說要這麼送下去,我能不虧死麼。少公子,我在長安認識的人不多,兄弟更是唯有你一個了,你要不幫我,我可就慘了。”
楊蒙浩纔多大,哪裡懂買賣上面的事,他原本就以爲韓藝這麼年輕,就賺這麼多錢。挺不合理的,如今一說。他倒是立刻相信了,暗想。原來如此,我就說嗎,韓藝怎麼玩得過那些個老狐狸,原來也是被陰了。
韓藝瞥了他一眼,哪裡不知這小子在想什麼,道:“少公子,你可願幫我。”
楊蒙浩立刻拍着胸膛,道:“你這不是廢話麼,咱們可是兄弟,我能不幫你麼,你放心,我這就回去跟我父母說,你在這等我好消息便是。”
說着他轉身就走。
韓藝忙叫住他,道:“少公子,你走錯了。”
“啊?哦,你看我多爲你着急呀,連路都走錯了。”
楊蒙浩面色一僵,急忙轉身往巷口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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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望着楊蒙浩遁去的背影,微微一笑,道:“小樣!我借錢給你,那是我開心,我若不想借你,你還一文錢都借不到。”
他太瞭解楊蒙浩了,這小子方纔十有*是向他來借錢的,無非就是要去弄轉輪,這可是一個無底洞呀,而且錢還不是花在他店裡,如果開了這口,那麼楊蒙浩鐵定會霸佔這轉輪,如此一來,別的客人怎麼抽獎,這不是斷自己的財路麼。
然而拒絕別人借錢的方式,就是先問別人借錢。
忽悠走楊蒙浩之後,韓藝又朝着對面一家酒樓走去。
說到這酒樓,韓藝對那沈笑是一肚子怨氣,他都佔了整條街,那混蛋還沒有上長安來,不用想也知道,那混蛋肯定沒有自宮,不然也應該練成了那葵花寶典。
但是一條街又不能沒有酒樓,故此韓藝還是引入了三家酒樓,這一家酒樓,就是鄭善行在西市的酒樓,不過事先他就已經和鄭善行商量好了,暫時由韓藝先入股頂着,等到沈笑來了,就直接上第一樓的招牌,故此這酒樓現在是沒有招牌的。
由此可見,韓藝把與沈笑的友情可是看得非常重的。
韓藝一入到樓內,立刻引起了大家側目,竊竊私語,如今韓藝可是風雲人物呀,但他們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韓藝倒也沒有在意,賺了錢,還不準大家嫉妒,這未免就太霸道了,又上到二樓,只見上面都坐滿了人,而且都是一羣公子哥。
“韓小哥來了。”
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唯獨他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
這人名叫施幹,也是鄭善行的心腹。
韓藝笑道:“施掌櫃,你這買賣還真是不錯啊!”
施幹樂呵呵道:“這可都是託韓小哥的福啊!”
“是託你們鄭公子的福。”
韓藝低聲說了一句,又道:“行,既然沒有位子了,那我就去其他地方坐坐。”
正當韓藝準備離開時,忽然幾個公子哥叫住了他,將他拉了進來。
“韓藝。你這閨蜜兔爲何只用來抽獎,卻不賣呀!”
“賣賣,女人日就會正式出售。”
“這你就不公平了。憑什麼等到女人日纔出售啊!”
“我這閨蜜兔的定義是女人最忠實的朋友,所以在女人日出售。”
“我們也挺喜歡的啊!”
“各位請放心。女人日出售之後,閨蜜兔就會作爲商品跟大家見面。”
“對了,我那日聽你們鳳飛樓的茶五說,你打算更換白色生死戀的結局,此事當真?”
“是有這個想法,只是還在權衡當中。”
“這還權衡什麼,必須改啊!”
“呵呵,於公子。這個我有我得難處,我得看看情況再說。”
“說到這話劇,我倒是想問問你,這話劇票又是怎麼爲何,你幹嘛將自己的臉印上去,你未免忒也自信了。”
“各位真是誤會了,我這麼做,根本就不是想宣傳自己這英俊的外貌,而是爲了防止他人僞造票。”
“你這臉挺普通的,僞造也簡單。”
“雖然我不認同你說的話。但是我要說的是,我的臉我自己最清楚,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不管人家僞造的多像似,只要拿來我一看,便知真假,各位若是不信,儘可拿來讓我一辯真假。”
“你們也真是的,我就說韓藝這麼做,是另有深意的,韓藝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將自己的臉弄上去。讓人嘲笑,韓小哥。我支持你。”
“啊?多---謝。”
“韓小哥,這白色生死戀已經快要結局了。到時可有新的話劇看?”
“當然,這是必須的,新的話劇已經構思好了,白色生死戀結束之後,就會跟大家見面的。”
......
韓藝原本只是打算過來看看,順便就吃點東西,哪裡知道被這一羣禽獸給圍住,好好得一番視察,強行變成了記者招待會。
這也難怪,最近韓藝少有露面,反正自從韓藝去了萬年宮之後,他們都還是頭一回遇到韓藝,而北巷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包括韓藝自己,如今韓藝當官的消息,可是傳遍了長安。
大家都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他了。
韓藝走又走不了,只能疲於應付,直到白色生死戀馬上要開演了,這些公子黨才散去,他們可都是有票的男淫啊!
爲了不跟買賣衝突,白色生死戀被安排在午休期間,這店員也得休息休息。
鳳飛樓的門剛一打開,這街上的人頓時就少了不少。
韓藝趕緊要了一點吃的,坐在窗前,見鳳飛樓外的驗票環節進行得非常不錯,這才放下心來,忽見一道鬼祟的身影,快步朝着鳳飛樓走去,不禁呵呵笑起來,道:“就知道你這傢伙是在吹牛。”
這鬼祟的身影正是楊蒙浩。
吃完之後,韓藝也準備回去睡個午覺,可這一起身,忽見角落裡面坐着一人,身着白色斗篷,雖然遮掩的非常嚴實,但還是不難看出他是誰,而且在這人周邊的桌子全都空的。
這傢伙還真是可憐,連吃個飯都得帶着斗篷。韓藝稍稍猶豫了一下,暗道,也罷,看在你是無衣的表弟,我就盡力幫幫你吧。走了過來,拱手道:“獨孤公子。”
這人正是獨孤無月。
獨孤無月微微擡頭,道:“鳳飛樓的韓藝?”
“正是,正是。”
韓藝笑道:“想不到獨孤公子還記得在下。”
獨孤無月問道:“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幹。”
韓藝笑道:“我能否坐下說。”
獨孤無月顯得有些猶豫。
韓藝道:“放心,我只是有個問題想請教下你,說完我就會離開的。”
獨孤無月伸手道:“請坐。”
“多謝。”
韓藝坐了下來,正好看見獨孤無月的臉,心中只嘆,真是一張令人心動的臉啊!輕咳一聲,問道:“獨孤公子,是不是這酒樓有什麼招待不週之處?”
獨孤無月詫異道:“此話怎講?”
韓藝哦了一聲:“是這樣的,我見獨孤公子都罩着斗篷喝酒,怕招待不週,故此想來詢問一下。實不相瞞,其實這店是我跟鄭公子合開的。”
獨孤無月微微皺眉,道:“大家都說你聰明,你不可能不知其中緣由,分明就是明知故問,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我真不知道。”
韓藝一臉冤枉道:“那日在元家果園,我見獨孤公子也沒有這般打扮,但是上這吃飯卻還得遮住臉,所以我想肯定與小店有關。”
獨孤無月突然擡起頭,瞧了眼韓藝。
韓藝演技也不是蓋的,道:“是不是我有什麼話說的不對?”
獨孤無月搖搖頭,道:“沒有。在元家果園都是熟人,自然不要如此,但在這裡都是一些生人,我不喜歡被男人看來看去,更不想在鄭兄的店裡多生是非。”
“原來是這樣啊!”
韓藝點點頭,好奇道:“那爲什麼鄭公子他們不會跟其他人一樣,對你看來看去了?”
獨孤無月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爽,道:“我們自小就認識,自然不會如此。”
韓藝若有所思,突然笑道:“好像還真是這樣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感到非常震驚,但是多見了幾次,也就見慣不怪了,這或許就是那視覺疲勞。”
獨孤無月道:“什麼視覺疲勞?”
韓藝哦了一聲:“這視覺疲勞可以說是一種心理現象,也就是說,任何事過分濫用的話,都會產生視覺疲勞的現象,一件非常再美麗的事物,如果看上一年,甚至一個月,就不會有那種驚豔的感覺了。這倒是讓我想到一個人了,不知你可聽說過花月樓的顧傾城?”
獨孤無月點點頭。
韓藝道:“其實那顧傾城臉上的面紗,只不過是一種包裝手段罷了,世上再美的事物,也敵不過神秘,顧傾城之所以能夠名動京城,不是因爲她長得有多麼得漂亮,而是沒有人見過她的全貌,她越是遮住臉,大家就會覺得她越漂亮,心中充滿了無限的遐想,就越想看她的廬山真面目,那麼她的名氣自然就越大。其實,縱使她再漂亮,只要將面紗取下,不超過一年,她的名氣必定不如現在,因爲看多了,就會讓人覺得普通了,這就是所謂的視覺疲勞。”
獨孤無月沉思半響,忽然瞧了眼韓藝,皺眉道:“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若非因爲無衣,我才懶得說這番話了。韓藝笑道:“我必須盡力爲北巷留住每一個客人,爭取更多的客人,獨孤公子你不經常出門,恐怕也是因爲如此,如果獨孤公子能夠常出門,也就是說我們北巷可能會多一個豪爽的客人。”
“僅此而已?”
“我不過纔是說幾句話而已,外面那些店員爲了做成一樁買賣,說得可比我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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