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做買賣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任何時代都是如此。
很多人都說李嘉誠、巴菲特這些大富翁都這麼有錢了,爲什麼還要拼命的賺錢,甚至可以說他們比那些普通工人還要拼命,即便他們有上百億美金的資產,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如果他們沒有這個進取的心,那麼他們就不可能會有今日,性格決定命運。
花月樓不可能對於鳳飛樓的崛起沒有半點動作,所以在韓藝改造北巷的同時,花月樓也在緊密鑼鼓的準備自己的話劇。
既然話劇這麼受歡迎,爲什麼不模仿,這做生意可不是鬥面子,我學你的,我就沒有面子,只要能賺到錢了,你就有面子。
很快,花月樓將要推出話劇的消息就傳遍了長安城。
不得不說一句,那曹繡選擇的這個時機,真是太完美了。
因爲北巷瘋病事件之後,大家都不敢來北巷,但不是說他們不想看《白色生死戀》,恰恰相反,他們非常想看,只是也不想冒着生命危險去看,可不看的話,突然缺了這話劇,大家又都感到有些不適應。
所以說,花月樓的話劇是順應潮流而生,是萬衆期待,這也是爲什麼消息一出,立刻就傳遍的全城。
.......
鳳飛樓!
“夢兒早啊!”
“小藝哥,你去花月樓赴約啊?”
“你怎麼知道?”
“你穿得這麼光鮮。誰都看得出來呀!”
“是嗎?”
“嘿嘿,韓大哥,你今日穿得真俊。”
“你這小胖子給我一邊去。會不會說話,哥我哪天不俊。”
“咯咯咯!小藝哥,你可別給我們帶個嫂嫂回來了。”
“嘿!夢思,你這丫頭竟然調侃起來我了,你就不怕我給你和茶五安排一段吻戲麼?”
“小藝哥,千萬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
“哇!你這表情。茶五看了得多傷心呀。行了,行了。不跟你們吹了,哥去也。”
今日就是花月樓話劇開演之時,韓藝一掃往日暴戾,逢人邊笑。
這去青樓。而且還是受邀,等於就是不花錢的那種,傻子纔不去了。
等了好久,終於讓這廝等到這個以公謀私的機會,他就是屬於那種完全沒有上進心的人,所以他一直對於自己的商途深感擔憂。
擔憂歸擔憂,該玩的還是要玩,韓藝還特地還打扮了下自己,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出房門就引起衆人的圍觀。
這倒是讓韓藝有些不好意思,心裡不免陣陣抱怨,我tm容易麼。我這平凡無奇的模樣,要不收拾一下,怎好意思去泡妞呀,還是上輩子好,都不用打扮,就算邋遢一點。那些女人也會以爲我是故意弄成這樣,搞什麼頹廢美。藝術家來的,現在---唉---。
.......
中巷!
青樓之聖地。
想當初楊蒙浩第一次帶韓藝來平康里,就沒有帶他去中巷,而是來到這北巷,韓藝一直都有所介懷,作爲一個風流老手,不來這中巷轉轉,他終歸是心有不甘呀,時至今日,他終於來到了中巷,也算是如願以償。
不過他這一次是獨身一人,沒有帶上小野,因爲這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他還真怕帶壞了小野,而且有人在旁,他也不好發揮的,故此選擇了單刀赴會。
這一踏入中巷的領域,頓時覺得高大上呀,兩旁樓宇林立,大戶大院,鱗次櫛比,多的就不說了,光那戶門都要比北巷大上一倍有餘。
進出人士皆是身着華麗,身邊跟着好幾個下人,樓上的姑娘雖然也沒有花枝招展的招攬客人,但也是嬉笑不斷,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看着富賈雲集的中巷,車來車往的,剛纔還覺得自己穿的太光鮮的韓藝,如今倒是覺得自己穿的是不是有些太寒磣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在路邊,都沒有人注意到他。
走的片刻,韓藝來到了一棟三樓高,華麗大氣的樓宇前面。
這便是長安第一青樓花月樓。
今日花月樓可是張燈結綵,綵帶飄揚,門庭若市,這可還是上午時分,韓藝就不相信這些傢伙會有這麼**,這才起牀多久,就慾火焚身了,不用說,肯定是衝着話劇來的。
這搞盜版的總不會虧呀!
韓藝搖頭一嘆,往樓內走去。
突然,迎面走來三四個婦人,爲首一人年紀約莫四十左右,頭戴金釵,也算得上是風韻猶存。
她來到韓藝面前,稍稍打量了一下,隨即問道:“敢問閣下可是鳳飛樓的韓小哥?”
“正是在下。”
韓藝拱拱手,笑呵呵道:“這位姐姐莫不就是平康里的創始人,曹假母?”
平康里的創始人?
曹繡一愣,這種說法從未聽過,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禁非常開心,一個國家的創始人就是皇帝,等於就是說她是平康里的皇帝,嘴上卻謙虛道:“豈敢,豈敢,韓小哥過獎了。”
“哎呦!”韓藝再度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自從來到平康里之後,一直都非常崇拜曹假母,正是因爲曹假母當初辛勤的開荒,不遺餘力的造福平康里,纔有如今繁華的平康里,纔有我們的棲身之地,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每每念及於此,在下都非常感激。”
這話說得多漂亮啊!
甭管背地裡是怎樣的明爭暗鬥,這一番話算是說到曹繡心坎上來了,平康里能有此繁華,她的確是功不可沒。也一直引以爲傲,着實忍不住了,咯咯笑了起來。“韓小哥真是會說話。”
不知是不是職業習慣,還給韓藝拋了個媚眼,弄得韓藝直打冷顫。
一旁的假母聽得真是無比汗顏呀,她們都是風塵老手,但這麼*裸的奉承,還是羞於啓齒,而韓藝看着不大。竟然如此坦蕩蕩的說出來,當真是厲害。
曹繡笑道:“實不相瞞。方纔我還一直擔心韓小哥你不會來了。”
用得着這麼熱情麼,這話說的怪讓人誤會的,難不成她想製造緋聞,你這年紀要製造緋聞也應該去找桑木那種年紀的人呀。找我幹什麼,不,老少配更有噱頭,你丫還真夠狠的,竟然想踏着我的*往上爬。
韓藝忍着噁心道:“曹假母相邀,韓藝怎敢不來。”
“好好好!”
這幾聲好,倒是有幾分長輩的意味,曹繡又將身邊幾位婦人介紹了一遍,都是中巷各大青樓的假母。
都是韓藝的同行。
韓藝一一拱手。打了一聲招呼,心裡卻頗有感觸,我一個大男人。跑來跟一羣婦人搶生意,唉,這當然不能怪我,都怪這個社會太殘酷了,都把我逼成這樣了。
不過就事論事,在不繼續幹老本行的前提下。除了做買賣,韓藝還真不知自己能幹什麼。
一旁的賈四母似笑非笑道:“想不到韓小哥恁地年輕。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這話倒是真的,她聽說韓藝非常年輕,但這一見面,沒有想到會這麼年輕,這真的很難想象,那些手段都是出自一個未滿二十歲的青年手中。
韓藝呵呵道:“哪裡,哪裡,還望各位今後能夠多多提攜晚輩。”
提攜你?我這不提攜你,我都快沒有飯吃了,我要真提攜你,那我還不得上街要飯。
這些假母紛紛想到。
曹繡突然妝模作樣的左右望了望,道:“咦?我那劉妹妹怎麼沒有來?”
韓藝笑道:“劉姐她身體有些不適,故此沒有來。”
“是嗎?”曹繡微微一笑,道:“我看這只是藉口罷了,定是劉妹妹還介懷往事,生我這做姐姐的氣。唉,往事已矣,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活多少年了,麻煩韓小哥待會回去的時候,幫我轉告劉妹妹,就說不管她怎麼看我,我一直都將她視作親妹妹。”
素質啊!這纔是一個商人該有的素質,就是心裡在詛咒你祖宗十八代的同時,嘴上還能稱兄道弟,這是最最最基本的。
光憑這一句話,劉娥輸在她手裡,就不冤。韓藝心中一番感慨,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一定轉告。”
“有勞了!”
曹繡手一伸道:“韓小哥里面請。”
“多謝。”
這花月樓貴爲長安,甚至可以說是大唐第一青樓,那絕非浪得虛名,光面積就有兩個鳳飛樓那般大了。四方朝向,往那邊都可以進來,周邊也十分開闊。陽臺之上有竹簾遮掩,雲頂上檀木作樑,端莊大氣。
富麗堂皇的廳堂內,散落着大大小小二十餘張矮榻,上面一張矮桌,盛放着美酒佳餚,矮榻四邊又懸掛着鮫綃寶羅帳,開則爲廳,閉則爲室,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非常人性化的設計,當然這種設計主要還是因爲唐朝沒有椅子。
正前方一個木頭搭建的舞臺。
二、三樓皆是雅座、包廂。
因爲唐朝是禁宵的,哪怕是貴族子弟半夜出門也非常困難,只能繞城邊走小路,三十八條主幹街道是切不可走的,而青樓是晚上唯一營業的娛樂場所,故此青樓一定要準備廂房供客人居住,鳳飛樓真是青樓界的奇葩,晚上不營業的。
此時裡面已經是人聲鼎沸,羅帳懸掛,畢竟大上午的,沒必要遮掩,榻上或男女對坐,或相依而坐,氣氛相當融洽。
但是無一例外,全部是貴族子弟,寒門子弟極少上這來的,除了極個別的,倒也不是說花月樓規定不準寒門子弟來,只是一來這裡消費高,寒門子弟來這負擔很重,二來這裡都是貴族,你一個寒門跑來,不是找羞辱的嗎,玩的也不痛快。
比中巷稍次一等的南巷纔是寒門子弟去的地方,但是話劇剛出現的那段時間內,鳳飛樓一度成爲寒門子弟的聖地。
“你們快看,那不是鳳飛樓的韓藝麼?”
“哪裡,哪裡。呦,還真是他呀!他怎麼來了?”
“誰知道了。”
......
“看,鳳飛樓的韓藝。”
“他上這來幹什麼?”
“估計是來看話劇的。”
“我看不然,這明顯就是曹假母有意要羞辱於他。”
“哼!要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想當初這小子何等囂張,竟敢讓咱們排隊,現在好了,就算他鳳飛樓現在敞開門也沒有人去看。”
“不過說真的,他那《白色生死戀》確實好看,只可惜沒有看到結局,乾脆讓曹假母將他們招過來算了。”
“你說的有道理,或許曹假母叫他過來,就是爲了此事。”
......
這韓藝一出現,就引得衆人側目,但多半都是一些不屑之聲,明諷暗諷皆有。
看不出大家對我有這麼深的怨念。韓藝都聽在耳裡,但卻兀自面帶微笑,暗想,好呀!你們這些人,翻臉就不認人了,真是小人得志,現在且讓你們猖狂一下,等到我鳳飛樓開張之時,你們還得乖乖給我去排隊。
曹繡假裝沒有聽見,向韓藝笑道:“韓小哥,我這還有事要忙,不能相陪,韓小哥莫要介意。”
韓藝很爽快道:“沒事,沒事,你忙,你忙。”
曹繡招來一女婢,讓她帶韓藝上三樓,隨後她便出門迎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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