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一些蔥花蛋餅,這熊弟、小野與韓藝認識這麼久,都還是第一次嚐到韓藝的手藝,特別是熊弟,一個人就吃了十份蛋餅,這才拍拍肚子,表示可以幹活了。
三人歇了歇,就幹了起來。
韓藝又將自己打算蓋完之後,讓熊弟和小野跟他們一塊住,熊弟、小野聽後,都非常興奮,幹起活來,也是卯足了勁。
很快,韓藝要蓋新屋消息傳遍全村,這倒是情理之中,如今韓藝賺錢了,要蓋個新屋什麼的,也無可厚非,因爲韓藝出手大方,常常請大家吃飯,而且當初又調解了楊家、關家的糾紛,所以村民都非常感激韓藝,都是自主趕來幫忙,反正現在秋收已經接近尾聲了,大家都挺閒的。
沒過兩日,這幫忙的人數就突破了兩位數。
韓藝也是熱情款待了他們,每天都買不少菜來,然後交給楊二嬸她們,忙活大家的一日三餐。
小野本就是梅村人,雖然與梅村的人沒有什麼來往,但是現在他跟着韓藝,其餘人看他,至少不會再嫌棄他了,而熊弟的話,一張萌萌肥臉,真是男女通殺,再加上他又愛說話,很快就融入了梅村。
起初幾天,他和小野還回家去,但是最近幾日,他們就在外面弄個吊牀睡着,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富二代。隨遇而安也是他們與生自來的本事。
到了中午時分,韓藝就拿出麻將來,供他們玩樂,這麻將一出,登時引得村民爭相追捧。實在是太有趣了,沒有辦法,韓藝只能又做了五副麻將。
“小胖,你倒是快點啊!”
只見楊河、楊雲、熊弟、小野四人正席地盤腿圍着一張矮桌玩麻將。
因爲熊弟除了說話,其餘的事都比較遲鈍,包括這打麻將。而且又非常認真,考慮又考慮,斟酌又斟酌,急得坐在熊弟下手的楊河一個勁的在那裡催。
但小胖兀自如菩薩一般,穩如泰山。胖手一揮,範兒十足,“莫急,莫急,容小胖我再想想。”
正巧在旁路過的韓藝見到小胖這模樣,忍不住呵呵笑了出來。
熊弟轉過頭去,看到韓藝,忙道:“韓大哥。”
韓藝走上前來。道:“小胖,你這個九筒留着幹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熊弟搖頭道:“非也,非也。韓大哥你瞧,他們都打八筒,但是九筒一個也沒有出,我要打出去,他們一定有人碰,所以不能打。不能打。”
韓藝聽得一愣,看了看桌面的上牌。略帶驚訝道:“小胖,看不出你還挺有天賦的。”
熊弟嘿嘿笑了笑。“哪裡,哪裡。”又自拆一三萬開打,將九筒放在五六七筒邊上。
因爲他想的比較慢,所以他習慣一種慢性思維,那麼想的就比較細膩,考慮的就比較周全,所以說每件事都有兩面的,有好就有壞,思維敏捷也不見得就是好事,思維遲鈍也不見得就一定是壞事,智商這東西更是見仁見智,任何人無須爲此感到自卑什麼的,有道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每個人總會有那麼一個閃光點的,因爲每個人的性格都不同。
韓藝目光一掃,見楊雲一臉鬱悶之色,心道,看來他手中還真有一對九筒,又或者有三個九筒。笑了笑,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家都沉浸在麻將當中,就連楊二嬸等婦女都扔下了手中活,強行讓自己的丈夫坐在一邊看,投入到這一場“戰爭”當中,只有一道身影還在忙碌着。
韓藝來到還在洗碗的肖雲身邊,道:“哎,這些活我來幹吧,你要不就去小胖那邊打打麻將。”
肖雲轉頭一瞧,搖搖頭道:“我又不喜歡打麻將,再說,我要一點活不幹,你又得唸叨我了。”
你不喜歡打麻將?蒙誰了。韓藝道:“說得我好像經常唸叨你似得。”
肖雲道:“難道不是麼。”
好像還真是的。韓藝輕咳一聲:“那你說我念叨的有錯麼?”說着,他蹲下身來,伸出手來,幫着肖雲一起洗了起來。
肖雲瞧了韓藝眼,出奇的沒有反駁,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夜已深。
熱鬧一整天的韓家終於是安靜了下來,韓藝將掃尾工作做完之後,又來到屋前,幫睡在吊牀上的熊弟和小野蓋好被子,又聽得熊弟夢中呢喃着,“九筒!”“我胡了!”等話,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聽得後面傳來腳步聲,轉頭一看,只見肖雲從屋內走了出來,伸展了一個懶腰,這一伸展,那高挑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精緻,韓藝看得不覺一愣。
“你---你看着我作甚。”
肖雲突然注意到韓藝發愣的表情,美眸中帶着一絲狡黠的意味問道。
“誰看你了。”
韓藝翻了翻白眼,往一邊走去。
肖雲緊追過來,笑吟吟道:“你是不是突然覺得本娘子挺漂亮的。”
韓藝道:“這麼黑的天,我又不是貓頭鷹,哪能看得出你長的漂亮,最多也就能看到一些突出的地方。”
“突出的地方?”
肖雲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啐道:“就知道你這登徒浪子腦子裡沒裝什麼好東西。”
忽聽得“噗!”“噗!”兩聲。
韓藝、肖雲均是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只見小胖將被子往頭上一罩,唸經似得說道:“我什麼也沒有聽見,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那邊小野也是學着基友,將頭藏進被子裡面,只不過抖動的被子深深的出賣了他。
肖雲滿臉羞紅。瞪了韓藝一眼,低聲道:“都怪你。”
“怪我?”
韓藝道:“他們笑的是你好不。”
肖雲眼角寒光乍現。
韓藝下意識的就將頭往後縮去,“行行行,都怪我,都怪我。”
“算你識相。”
肖雲又伸展了一個懶腰。目光卻瞥向韓藝。
想勾引我?哼,不知道本人是在花叢中長大的麼,從a到h那個尺寸的沒有見過。
韓藝頭一偏,傲嬌道:“我撒尿去了。”
肖雲臉上那慵懶魅惑的表情,頓時僵硬在臉上。
......
......
經過鄉親們的這些天努力,韓藝心目中的小樓房已經初具規模。因爲韓藝這一套蓋屋的工序是從後世學來到的,每一塊木板,甚至小到每一顆釘子都很規範的,比現在蓋房技術要先進的多,這也讓梅村的鄉親們從中學到了不少知識。原來房屋還能這麼蓋的,如果說他們最開始是來幫忙的,那麼如今說是來學習恐怕要更加貼切。
另外,那些蓋房的工具,類似於刨子等東西,也讓鄉親們大爲受益,紛紛仿造,可以預想得到。這些工具將會成爲梅村百姓家中必有的工具,就跟那鋤頭一樣。
如今一棟二樓小屋已經成形了,現在大家都開始做起了傢俱。比如椅子,櫃子什麼的,這靠背椅韓藝早就想做了,一直沒有找機會,第一張椅子出來之後,幾乎全村的百姓都跑來輪流坐了一番。大呼舒服,那些婦人們。紛紛要求自己的丈夫給家裡添置幾張椅子,原本這只是韓藝一家之事。結果演變成了全村的事,反正木材工具都有現成的,不夠再去砍就是了,這年頭什麼都不多,就木頭多,反正只要韓藝做什麼,他們就照着做就是了。
原本可以早早完工的,但是現在又變得無限期往後了。
這一日,上午時分,正當衆人正在忙活得時候,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但是他也沒有走過來,而是遠遠站着。
韓藝看到此人,稍微皺了下眉頭,向肖雲道:“你們先忙着,我去去就來。”
肖雲瞧這人襆頭袍衫,腰佩長刀,眉宇間透着一絲擔憂,道:“出什麼事呢?”
韓藝笑道:“沒事的,我一個朋友。”
小野走了過來道:“韓---大哥,要--要不我跟---跟你一塊去。”
韓藝搖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先忙着,我馬上就回來了。”
說着他就朝那人走了過去。
那人一見到韓藝就抱拳道:“韓公子,我家少主有請。”
韓藝道:“楊姑娘在哪裡?”
這個人正是楊飛雪的護衛。
“就在村口的亭子裡。”
“嗯。”
韓藝又向這人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下回來這裡,就不要帶刀來了,這裡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
這護衛一愣,隨即點頭道:“是。”
韓藝跟着這護衛去到村口,遠遠只見楊飛雪站在亭內東看看,西看看,一副閒的胸疼的模樣。
韓藝見楊飛雪面色無異,心中鬆了口氣,他就怕楊飛雪又找他去找什麼金菩薩,入得亭內,拱手道:“韓藝見過楊姑娘。”
楊飛雪瞧了眼韓藝,輕哼:“韓藝,想不到你恁地無情無義之人。”
言語中,透着一股子幽怨。
韓藝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暗道,自己好像沒把她怎麼着吧,連手都沒有碰過,何來的無情無義。困惑道:“楊姑娘此話怎說?”
楊飛雪道:“我且問你,爲什麼這麼多天,你都不來找我玩。”
我找你玩?我一個農家小子跑去找你一個貴族千金玩,玩什麼?乩童起乩?還是過家家?當然,這話可不能說,韓藝訕訕道:“對---對不起,這些天家裡有點事,一直都沒有出去過。”
楊飛雪好奇道:“什麼事?”
韓藝如實道:“我在蓋新屋。”
楊飛雪眼眸一轉,道:“你哪來的錢蓋屋?”
還來?就你這小姑娘,也想套我的話,真是不自量力。韓藝笑道:“我們這裡蓋屋又不要什麼錢,木頭什麼的都是自己去砍,蓋也是自己蓋,還有一些鄉親幫幫忙,就是花點錢買些釘子什麼的,當初楊老夫人給的那些布匹已經足以應付了。”
楊飛雪撇了下小嘴,對於韓藝的回答似乎很是不滿。
韓藝可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深究下去,轉而問道:“楊姑娘,你家這麼多人,怎麼會沒有人陪你玩耍,楊二公子了,他沒有陪你去打獵嗎?”
說真的,韓藝也不太想與楊家有什麼來往,畢竟身份地位差多了,來往也沒有什麼意思。
楊飛雪一臉鬱悶道:“別提了,現在我二哥要打理家中和衙門裡的一切大小事物,哪有功夫陪我玩。”
韓藝錯愕道:“啊?二公子當家了麼?那---那楊公呢?”心裡暗道,不會楊思訥暴斃了吧?
楊飛雪道:“前幾天我爹爹和我七哥已經領兵出征了。”
“領兵出征?”
韓藝一驚,道:“要打仗了麼?”
楊飛雪嗯了一聲:“有人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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