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總感覺忽略了哪個關鍵點,不過還不等他多想。
舒狂虎的身影已經出現了,同樣帶來了一些消息。
或者說一些不想看到的消息,那就是關於侯君集的行動了。
有心算無心之下,那麼侯君集自然不知曉舒安早在兩年多之前就盯上他了。
“老爺,陳國公之前被急招入東宮。”
“之後的話,又面見陛下,請了一個病假。”
舒狂虎將收集到的消息都告訴了舒安,不過舒安眼眸則是一凝。
顯然在貞觀十七年這個節點,哪怕是舒安同樣是十分敏感。
“繼續關注,另外張亮那裡,同樣要盯緊了。”
容不得舒安不謹慎,歷史記載是張亮泄密,但現在的話,張亮就不一定了。
“是,老爺!”
舒狂虎聽到了老爺如此嚴肅的話語,自然是不敢大意出聲說道了。
很快舒狂虎身影就離開了,不過舒安並沒有在意,反而是若有所思。
“這個時機可是不錯。”
“而且還挑在了關鍵時候。”
舒安不由默默想到,要知曉朝中國公都前往高句麗了。
那麼長安之中僅存的武將國公,那麼就剩下侯君集了。
若是在縝密一些的話,那麼說不定謀逆還真的有幾分成功可能性。
想到了這裡之後,舒安更是不敢大意了。
結合歷史之上來看的話,那麼還真的有可能。
“唉!”
舒安不知曉該說一些什麼,最終還是幽幽嘆息。
因爲現在李世民在想什麼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爲李世民絕對沒有想過自己兒子會謀逆。
畢竟和李淵不同,李世民還是認爲自己對於朝臣的話有着絕對的掌控。
當然舒安覺得李世民太過於自信了,或者說低估了一個人的野心。
無疑侯君集就是有野心的人,哪怕是舒安之前和侯君集接觸次數不多。
“可有什麼煩惱?!”
這一聲嘆息倒是讓剛剛到來的李秀寧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疑惑問道。
因爲過年原因,所以李秀寧同樣要稍微走動一下,畢竟之前玲瓏閣同樣有她的份。
李秀寧倒是不擔心自己被踢出去,原因很簡單,玲瓏閣的東西可都是從舒安的構想而來的。
把控這一些東西,才真正掌控玲瓏閣的利益命脈。
畢竟玲瓏閣利益產生更多還是這一些東西,還有諸多零食。
這一些東西可都是李秀寧提供的,玲瓏閣少了誰都不可能少了李秀寧。
面對李秀寧的詢問,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不少猶豫。
不知曉要不要將自己的推斷和可能告訴李秀寧,畢竟這件事情可是不小。
最爲關鍵的話,事情沒有開始之前,一切猜測都是無力的。
“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不能說的麼?!”
李秀寧帶着一絲溫柔的話語響起,隨着踏入舒府之後,這一位公主女人味可是越來越濃了。
話語說到這一個份上,舒安自然是沒有拒絕了。
將整件事情都說了出來,李秀寧的面容同樣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因爲這件事情很明顯有一些嚴重,甚至話題上有一些禁忌了。
不過從舒安的口中而出的話,那麼這件事情並非是簡單談談可能那麼簡單了。
“這件事情先不要對外談起,目前不確定,密切關注就可以了。”
舒安叮囑的聲音繼續響起,沒有在這件事情讓李秀寧參與的想法。
“嗯!”
“不過若是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李秀寧點了點頭出聲說道,明白了舒安不讓她插手的想法。
雖然她沒有意見,但是她同樣需要第一時間知曉消息。
“好!”
面對李秀寧的要求,舒安自然只能是答應了下來。
......
整個天下的話,估計只有舒安一人會盯緊侯君集了。
因爲在沒有謀逆之前的話,大概是沒有人相信這一位國公會如此選擇。
侯君集的話,李世民對其可以說不薄,甚至算是心腹行列。
陳國公府
夜深的時候,一輛馬車從後門來到,一道身影從馬車走下進入了國公府。
若是有人在此的話,肯定會認出了此人正是張亮了。
張亮更多話還是疑惑,不明白侯君集爲何在深夜之中將他召喚來。
看起來應該是有事情,但就算是有事情也不應該現在。
而且最讓張亮奇怪的是,侯君集竟然沒有前往高句麗。
畢竟在他看來的話,高句麗簡直和白撿的功勞一樣,可惜他沒有這一個機會。
因爲他之前的連續失敗,還有揹負下來高昌的責任,爵位沒有下降就不錯了,更不用說晉升了。
“張亮,來這一邊。”
剛進入了後院之後,侯君集的話,就已經準備了一桌子的就煩,面色帶着不少熱情。
這一幕倒是讓張亮有一些受寵若驚,因爲侯君集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
兩人的差距,自從那一年薛仁貴的事情開始,就開始越差越大。
雖然之前投靠侯君集,侯君集對他可沒有多少客氣,現在話倒是十分客氣。
“多謝侯大人邀請。”
張亮不知曉侯君集想法,但姿態還是做足了。
入座了之後,侯君集更是親自爲張亮倒酒,更是讓張亮驚疑。
“你我兩人認識已經多年了,不必客氣。”
侯君集聲音率先響起,你一杯我一杯倒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張亮雖然客氣飲酒了起來。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張亮,自從新一輩崛起之後,我們這一些老人就輕鬆了。”
突然侯君集出聲說道,開啓了今夜的話題。
不過侯君集話語之中明顯是在刺激張亮,畢竟誰不知曉現在年輕一輩是薛仁貴。
當初張亮就是因爲薛仁貴,所以才漸漸一落千丈。
“哼,年輕一輩又如何,大唐如何打下來的和這一些人可是沒有關係。”
果然,張亮聽到侯君集的話語,就開始不舒服了,不由開始大膽了起來。
“不能完全這樣說,陛下還是比較看重這一些人的。”
而侯君集似乎仍然沒有罷休一般,繼續說起這一個問題。
很快張亮就又反駁了,夜色籠罩之下,加上之前的酒意,張亮不由將多年壓抑都說了出來。
張亮沒有見過一旁的侯君集嘴角早已經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