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舒安依然沒有回到長安,
書院之中早已經空蕩蕩,每一個護衛都有自己的家。
舒安同樣也沒有強求所有護衛要團聚在一起了。
畢竟若是一起的話,那麼可是要有幾百人了。
不過倒是柳迎春早早便來了書院之中,在操持家務這一點之上,柳迎春可以說做得無可挑剔。
正好薛仁貴同樣在邊關的時候,儘管人數比起冬至團聚時候人更少,不過人也應該知足了。
但是這一段時間之中,關於出兵草原的事情同樣瞞不住了,因爲若是提供薛仁貴一支精兵話,那麼李世民倒是可以秘密提供糧草。
然而這件事情註定不是一支精銳就能解決的問題,後續的糧草同樣要從長安開始押送前往北方。
還有遼東地方也需要一批糧草,在之前的時候,新羅終於迴應了,決定跟大唐一條路走到黑。
當然爲了增強自己的實力,新羅還是花費了大價錢拉攏了扶桑。
果然扶桑還是抵擋不住利益的拉攏,當然這裡面也有大唐的因素在裡面。
要知曉在遣唐使,也就是犬上三田耜兩人了,將長安的美食以及一些類似軟座的東西帶回去之後。
可是得到了大和王的認可,自然這件事情同樣順利很多。
原本扶桑對於大唐並沒有多瞭解,加上之前那一趟楊廣根本沒有理會扶桑,所以犬上三田耜也沒有帶回什麼。
然而這一次可是有說服力多了,單單是這一些食物,就讓扶桑的權貴面色興奮。
遼東同樣局勢十分緊張,自然李世民這裡也瞞不住了,想要調集諸多物資,肯定是要經過戶部。
自然很快消息便傳遍了整個長安,其中不少滯留長安的胡人更是大驚失色。
可惜想要將消息傳遞回去註定是來不及了,同樣長安之中諸多人震驚了。
“什麼,陛下竟然主動出擊草原。”
“據說是因爲薛延陀南下劫掠,惹怒了陛下。”
“朝議之上有大儒勸誡陛下以和爲貴,結果被陛下罵了一頓。”
“陛下說得不錯,異族劫掠,誰爲邊境的百姓做主。”
........
長安之中關於這件事情議論紛紛,可以說這件事情有人擔憂,也有人興奮。
畢竟長安的話也算是靠近北方,其中就有不少來自邊境的士子和百姓,這一些人對於異族可是咬牙切齒。
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陛下如此果斷,可以說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這件事情一開始可沒有任何的徵兆。
之前雖然召集了一次大臣,但是依然沒有聯繫起來。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可以說木已成舟,不少人也只能祈禱大唐的士卒能夠獲勝了。
不管怎麼樣,年關還是要過的,這件事情雖然仍然不斷談起,但是長安還是有了過年的氣氛。
而書院之中,柳迎春在準備好了東西之後,不由待在自己老師的身邊,面色之上帶着一絲憂慮。
“老師,仁貴應該能夠功成歸來吧。”
柳迎春猶豫一會兒之後還是面色之上出聲問道,顯然這一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她太久了。
自己老師應該知曉一些秘密的內容纔對,而且這一位老師還有一些神秘,說不定能預測什麼。
“不用擔心,仁貴自然不會有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溫和出聲道,對於薛仁貴他還是有信心的。
要知曉早早就開始的冰雪苦練,還有有心算無心之下,可以說哪怕是薛仁貴出現什麼意外,也不至於怎麼樣。
這可是大唐最爲精銳的一支隊伍,同樣步戰的情況之下,異族沒有任何的優勢。
“嗯!”
聽到了自己老師話語,柳迎春面色之上放鬆了不少出聲道。
顯然這幾天的長安城之中流言給這一位縣公夫人帶來了不少壓力。
畢竟這件事情和是關係到自己丈夫,沒有人能夠保持平靜。
而柳迎春的第一反應同樣是來探探這一位老師的口風。
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哪怕是那一些長安以往交流的貴婦也不知曉是什麼情況。
柳迎春能夠想到也就只有自己老師了,好在自己老師看樣子確實是知道的。
不由讓她鬆了一口氣,現在的話她只希望仁貴能夠平安歸來。
另外一旁的舒安並沒有在意柳迎春的想法,反而是落在了芽芽身上。
這一位少女此時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關於李泰的事情,上一次麗質跑來書院倒是說了一些。
哪怕是舒安都沒有想到李泰竟然讓麗質去當媒人,就算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嘆。
但是結果的話,似乎並沒有那麼如意,至少現在芽芽還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覆。
“芽芽,最近可是遇到什麼難題?”
舒安不由開口出聲問道,對於這一位外甥女的女兒,他還是十分關心的。
不管怎麼說,也是他這在這一個世界之上爲數不多的血脈親人了。
“啊!”
“舅爺爺,沒有什麼事情。”
芽芽不由愣住了,不過很快拼命搖了搖頭迅速出聲道。
彷彿是要在否認什麼一般,可以說神態有一些不對勁,哪怕是柳迎春也不由看了幾眼。
不過柳迎春倒是不清楚那麼多的事情,主要還是和李泰和芽芽接觸並不多。
柳迎春更多還是和紅娘接觸,畢竟相對比起來的話,兩人才算是處於同一輩分。
“沒事就好!”
舒安並沒有繼續追問什麼,反而輕笑說道。
少女顯然是還在思索之前的事情,或許對於愛戀的事情還不是很懂。
或者說還不明白嫁人的意義,現在的芽芽,有了可以選擇的權利。
今天的過年註定要冷清很多,僅僅是吃了一頓飯之後,舒安並沒有留着幾人。
無論是柳迎春,還是芽芽,甚至是舒狂虎武順,都被舒安趕走了。
這一些人還有自己的家人之類,不用一直陪着他。
更何況獨自一個人,對於舒安來說也並不算是什麼事情。
當然嚴格算起來的話,他也不是一個人,還有一位來福。
主僕兩人一起可以說從少年就開始,就一起渡過了許多年頭,現在不過是歷史重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