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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在代替李二來長孫家莊子上巡查的時候,看到鼻青臉腫的兒子捧着諸葛連弩呈給他,甚感欣慰;當知道得到這個連弩的過程之後,那更是得意,咱老程家的兒子,都是好樣的,知道往家裡劃拉好東西,孺子可教!
到了長孫衝回長安的日期,正好跟程咬金一路。
長孫衝要坐馬車,被程咬金看到了,嘲弄說道:“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整日做馬車作甚,又不是小娘子怕見人。”
程咬金就有這種一句話就讓人暴跳的能力,等對方整裝齊發準備發怒的時候,他再給潑一盆涼水,讓人打不得罵不得。
長孫衝真想揍這老貨一頓,你自己不喜歡坐馬車,不代表別人不喜歡坐馬車啊!騎馬雖然好玩,剛開始覺得新鮮,但次數多了,就覺得沒勁,累倒是小事,關鍵是磨屁股和大腿內側,每次騎馬回去,大腿兩側總會被磨得火辣辣的,雖然沒有破皮,但也不舒服。更何況他肉多,比別人的情況更糟一些。
“小子最近幾日用腦過度,暈乎乎的,騎不得馬!”長孫衝乾巴巴解釋說道,跟程咬金講理,那純粹是找罪受,說不過就擼袖子幹架,你說誰能受得了。
長孫衝從程處默,程處亮的身上看到了程家老少爺們的戰鬥力,跟更敢在程咬金面前蹦躂。
“你小子可得好好補補,這身子虛的,以後連女人都降服不了!”程咬金擠擠眼睛,和長孫衝開玩笑。
長孫衝假裝沒有聽到,不能和這老貨多說,太不正經了,也不知道程處默他娘怎麼看上程咬金這個不要臉的老貨。
長孫衝回長安,交出最近寫出的事物普遍聯繫的哲學關係,說道:“爹,這是我最近的心得,還請您校正!”
長孫無忌沒有急着看,而是輕輕說道:“衝兒,最近風頭夠了,不要再弄好東西了,你不知道你爹我每天上朝,都被那些羨慕嫉妒的眼神嚇到了!”長孫無忌邊說便端着茶杯,準備喝酒。
雖然長孫無忌面上很無奈,但眼神裡的笑意,根本就掩飾不了,得意唄。
長孫衝點點頭說道:“知道了爹,不久就要出兵了,爹,我想跟着出去看看,沒上過戰場的男人不是真正的漢子。”
長孫無忌“噌”地一聲站起來,走到長孫衝的面前,後背上一巴掌,說道:“以後這混話不能亂說,你哪都不能去,老實的呆在家裡,我寧可讓你下面的兄弟上戰場,都不能讓你去!”
“爲何?”長孫衝被打蒙了,他只會三腳貓的散打,就算跟出去,那也是這幹後勤的料,要不是想去弄點值錢的好東西,他還不樂意去呢!
“你還沒過十五,而且沒有成親,更沒給老子添孫子,你去什麼戰場。”長孫無忌惱怒說道,“老實在家裡呆着,就算沒有戰功,憑你弄得稻種和新的兵器,金瘡藥,照樣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更何況你還要襲我的爵位,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練練身子,多看看書纔是正事!”
長孫衝苦着臉,說道:“爹,你就讓我去吧,李業詡比我還小呢,他爺爺就讓就他去了。”
長孫無忌撇撇嘴巴說道:“那是李靖被逼的沒辦法了,家裡兒子不爭氣,只知道唸經向佛,要是孫子再跟不上,那一大家子可要敗落了。你爹我好好,犯不着冒險。”
“爹,你這話不對,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們長孫家可不能整日這樣,只有經歷考驗,才能成爲優秀的接班人,爹,衝兒總有一天會長大,不能總是呆在您的羽翼之下,要知道身後有這麼多弟弟妹妹,我不努力,以後誰給他們撐腰啊!”
長孫無忌心裡一怔,是啊,下面還有十幾個孩子,丫頭小子,這麼多,我看啊,裡面有慧根的也就三四個,其他的很普通。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他的兒女,就算沒有才能,但長孫無忌仍希望兒子能有個好前程,女兒有個好婆家。
長孫無忌有點動搖,可是仔細一想想,還是不行,他現在正當壯年,撐個十年二十年沒問題,但好兒子只有一個,他不能冒險。反正以後打仗有的是機會,不急於一時。
“不行!你老實給我在家裡呆着,完成陛下的差事就行了,其他的根本不需要你出手。”長孫無忌下了決定,說什麼不讓兒子上戰場。
長孫衝見長孫無忌這裡說不通,準備找孃親竇氏說說情,長孫衝才說了一半,竇氏就眼淚嘩嘩往下掉,哭着說道:“兒啊,你可不能這樣扔下爲娘啊,你爹當年跟着陛下東征西討,那是沒辦法,不打不行。你不知道,我和你姑媽,們姑嫂二人整日擔驚受怕,希望能收到來信,又怕收信,那日子過得提心吊膽,沒睡過一天安穩覺。現在太平了,萬事有你爹在,根本不需要你去打仗。”
聽到竇氏哭得這麼悽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長孫衝命不久矣,長孫衝嘆息安慰說道:“娘,您別難過,其實我就算去戰場,頂多也就是幹後勤之類的,上陣殺敵,用不上我!”
“那也不行!”竇氏堅定拒絕,別的事情都好商量,就這件事情不行。
長孫衝在父母這裡說不通,準備明日進宮,找李二說說,實在不行,他可真的要偷偷跑去了。
一大早,長孫衝帶上送給長樂公主的泡妞禮物,和一些哄那些皇子皇女的小禮物進宮了。
每次回來,都要進宮,給李二和長孫皇后請安,然後就要去李剛家裡聆聽師尊教誨,這日子過得挺緊湊。
李二知道今日長孫衝會來,特地加快處理奏摺,早早來到了立政殿。
那一幫皇子皇女嘎嘣豆們,早就伸着脖子等長孫家大表哥呢!雖然很多人不是長孫衝親表妹,親表哥,可長孫衝表面上都一視同仁,所以就連脾氣最古怪的李佑和長孫衝也能說上幾句話。
經過長孫衝細水長流地關懷之下,長樂公主非常期待長孫衝的到來,如果哪天長孫衝來晚了,這個小丫頭就會胡思亂想,擔心長孫衝出事了。連長樂公主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他看到長孫衝的時候,眼睛裡總是閃爍着歡快的光芒。
長孫皇后作爲過來人,知道女兒已經轉變心意,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了,哥哥嫂子,都非常疼愛長樂公主,不會爲難她;至於長孫衝,是個懂事的孩子,兩人自小的感情,自然也不會虧待長樂,她算是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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