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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也紛紛點火,捉蝗蟲,準備先吃了再說!要是吃不死,待會回家捉一些回去給家人吃,總比餓死人好。
吃過的人,紛紛認爲味道很不錯,有肉味。
“爺爺,終於找到你了!”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撥開人羣,一把抱着長孫衝身邊的白髮老人。
白髮老人吃得正歡喜呢,見孫子回來了,遞了一個給孫子,說道:“很好吃的!你嚐嚐!”
“爺爺,這可是蝗蟲啊,不能吃的。你從家裡出來兩天了,所有人都在找您,家裡沒有糧,但是有野菜,孫子就算餓死,也會把自己的那份給爺爺吃。”一個七尺男兒,因爲沒有能力養活家人,嚎嚎大哭,眼圈通紅,他知道爺爺是爲了省點口糧,才離家出走的。
長孫衝聽了,心裡泛酸,這就像是大自然裡的動物一樣,到了冬天或者災年,那些年老的動物,爲了不拖累羣體,都會自己悄悄離開。
想想前世,他沒吃過苦,經歷的最大的災難就是當時汶川地震的時候,他在那個地方遊玩,深入險地,和兩個哥們孤立無援,爲了最後一塊麪包,讓來讓去,最後還是一分爲三,從那之後,知道糧食的可貴。
當時身在災區,無法個外接聯絡,他們三個見到很多生離死別,碰觸了他心底最爲柔軟的地方。
“這位大哥,你別急,你看大家不是都在吃嘛!”長孫衝勸解說道,看他一臉菜色,送了一大把過來。
年輕漢子見大家吃的津津有味,沒有吃死人,半信半疑,吃了幾個。
“爺爺,這個真好吃。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捉蝗蟲,我們多烤一些,用衣服包回去,給家裡人吃。”年輕漢子膽大,經過初步的檢驗,吃了一點事兒沒有,味道很香,就想到了分享給家人。
衆人深以爲然,吃飽了,紛紛去捉蝗蟲,一夥人在燒蝗蟲,分工明確;還有人急急忙忙回家那口袋,叫家裡人出來,到自家田裡捉蝗蟲,說不定還能救田裡的莊稼。
二柱有去抓了大半口袋,三人準備回家。
此時河邊已經有幾十個流民聚在一起生火,燒蝗蟲,引起了路過的騎馬官兵的注意。
“你們都是在幹什麼!”幾個風塵僕僕的騎馬官兵,大聲問道。
不過大家都在忙着燒蝗蟲,沒人理會他們。幾人下馬,大踏步走了過來,見衆人在燒蝗蟲,面色一變。
“通通給我抓起來,這些人膽大妄爲,居然吃蝗蟲天神,怪不得今年蝗蟲這麼厲害,就是因爲你們這幫人有違天和,濫殺無辜,得罪天神!”其中一個官兵滿嘴胡說,弄死幾個蝗蟲,居然說濫殺無辜,他媽是蝗蟲,他爸是蝗蟲,還是他全家都是蝗蟲?
這些人出來轉了一圈,想找解決蝗蟲的辦法,但蝗蟲實在太多,正想着無法回去交差,很幸運碰到這幫倒黴蛋,不找他們頂缸找誰啊!
周圍的災民聽這些官兵這麼說,驚恐地瞪大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辦!
長孫衝見這幾個官差準備抓人,尤其是看到剛纔說話的那些人滿臉不屑的面容,居然隱約看到笑容,便猜到八九分。吃蝗蟲,是他長孫衝告訴他們的,再說了,他的身份,就算被抓去,只要他爹知道了,很快就能出來,但是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可就完了進了監牢,不死也脫層皮,他不願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遭罪。
“是我告訴這些人蝗蟲可以吃的,你要抓就抓我吧!”長孫衝搓搓手,擦擦嘴巴,準備一人頂罪。
“不是我家少爺!是我!”主人有事,當然下人背,反正這種背黑鍋的事情,以前也做了不少,這次他心甘情願替少爺背,因爲少爺這次很有擔當,是爲了保住其他無辜的人。
“是我說出去的!”二柱站到前面,他不能讓少爺和哥哥有事兒。
大柱趴在二柱耳朵邊上,輕聲說道:“你腳程快,趕緊去告訴老爺,少爺被官兵抓住了,看這些官兵的服侍,估計會被送到左金吾衛,少爺身邊有我!”
二柱想想,也是,不能全部等在這裡,得有人去報信。
“少爺,二柱去通知老爺!”說完,衝出人羣,幾個起落,找到馬匹,往長安城裡面趕。
“你們兩個給我追!”帶頭人下令身後兩人去追,“既然他們兩個承認了,就把他們兩個綁了!”
長孫衝覺得無所謂,大白天的,還能一刀捅死他啊!
大柱眼紅,護着長孫衝,說道:“我們家裡老爺是長孫無忌,這是我們少爺長孫衝!你們這麼大膽,是不是不想活了?”
“哇哈哈······”帶頭人不禁捧腹大笑,“你是長安第一紈絝,真是笑死人,看他那寒顫樣,打腫臉充胖子啊!快點,給我綁了!”
大柱要是自己逃跑絕對沒問題,可是少爺就不行了。
身邊的災民和農人想求情,可是一想想,這個官差不是善茬啊,不死也會脫層皮,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不敢出聲。
帶頭人把長孫沖和大柱綁了,往馬上一放,讓長孫沖和大柱趴在馬背上,往長安城疾馳。
這可苦了一身肥肉的長孫衝了,趴在馬背上,差點把場子吐出來,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聽下來,長孫衝被扔在了地上。
“少爺,你沒事吧?”大柱搖搖晃晃站起來,可是手背綁了,不能服氣長孫衝。
長孫衝非常難受,一身胖肉,躺在地上裝死狗!
大柱連滾帶爬跑到長孫衝面前,哭喊着說道:“少爺,你醒醒啊!都是小的沒用,讓少爺受委屈!”
長孫衝覺得嗓子眼冒火,聽到大柱的聲音,覺得自己這副油滿肥腸的身體素質真是差勁,不減肥不行了。
“我······我沒事!”長孫衝氣憤,早知道這樣,他就把蝗蟲弄回家吃了。
“死不了!”帶頭人鄙視說道,“把他們給我關進大牢,我這就稟告程將軍!”
“韓大人,這兩個人犯了什麼事兒?”迎出來的小吏,低頭哈腰,笑着問道,顯然這姓韓的官位不低啊!
韓強拱手,得意洋洋說道:“捉到了導致今年蝗蟲災害的罪魁禍首了!”
哐哐哐,悶重的腳步聲快速靠近,正準備吹牛的韓強被人掐住肩膀,七尺高的壯實身板,瞬間矮了一些。
“好你個韓強小崽子,渾說什麼!”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壯碩,腰圓背闊,皮膚黝黑,滿臉大鬍子,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剛纔還非常臭屁的韓強,頓時城裡被燙過的野雞,夾着尾巴,苦着臉恭敬說道:“程大將軍,下官今天出去視察民情,看到有人吃蝗蟲天神,覺得今天蝗蟲這麼多,一定是蝗蟲天神動怒了。”
程咬金猶如毛毛蟲似的兩根粗粗的眉毛不斷扭動,面容猙獰,罵道:“全是放屁,當年老子在瓦崗寨的時候,沒有吃的,吃過不少蝗蟲,也沒見當時有蝗蟲災害,老子到現在活得好好的,也不是沒有被天神劈死!人沒有吃的,當然想辦法找吃的了,吃蝗蟲,那也是餓極了!”
長孫衝淚奔,英雄所見雷同!
韓強見程大將軍這麼說了,連連伏低做小,說道:“程大將軍說的是,我這就把人放了!”
“少爺,那個大漢就是程咬金!”大柱咬牙說道,想到少爺被程咬金的兒子打得半死,看向程咬金的眼神不善。
程咬金?那可是熟人啊,長孫沖虛弱說道:“程伯父的手下真是勇猛啊!”語帶諷刺!
程咬金訝然,一轉身,看到猶如死狗一樣被綁在地上的長孫衝。
程咬金一驚,這胖子不是長孫無忌的龜兒子嘛!擡起大腳,狠狠踹在韓強的屁股上,罵道:“混賬,還不趕緊給長孫少爺鬆綁!”
韓強頭上的冷汗,呼呼往下流,真的是長孫少爺啊!連忙跪在地上,給長孫衝磕頭,說道:“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少爺多多海涵!”
“還不給我鬆綁!”長孫衝咬牙說道,現在肚子裡面還不舒服呢,彷彿心肝脾肺腎換了位置似的。
韓強趕緊給長孫衝鬆綁,大柱上來就要打韓強。
程咬金正在琢磨着這麼打發長孫家的小王八蛋,長孫家的老王八蛋可是個護犢子的主兒,前幾天自家幾個不成器的兒子打了長孫衝,現在他的手下又綁了長孫衝,難道今年他程咬金和長孫無忌犯衝啊!
“賢侄,你爲何在外城吃蝗蟲啊?”程咬金不想讓手下受懲罰,便開始轉移話題。
長孫衝心裡翻翻白眼,想轉移話題,沒門,說道:“大柱,給我揍韓強一頓,不是因爲我,而是爲城外的百姓揍他,今天幸虧是捉了少爺我,要是抓了那些手無寸鐵的災民,進了大牢,性命堪憂!少爺我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