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方天畫戟是呂布的貼身武器,沉重無比。羅信估計呂布死後,恐怕再無人能夠使用這把武器,所以,曹操也就將這把方天畫戟,隨同里布的屍身一同下葬。
手中抓着曾經三國第一猛將使用過的武器,羅信內心或多或少顯得有些澎湃,而且他感覺這把武器似乎還藏匿着某些特殊的能力,只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辦法挖掘。
那兩人見羅信沒再開口,便急忙灰溜溜地離開了。
危機解除之後,四周衆人不由得長長吁出一口氣。
而羅信則是時時刻刻都在惦記着李妘娘,他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突然長身而起,身體在陡峭的巖壁上迅速飛點,很快就到了崖頂上。
羅信叢楊九兒邊上抱過李妘娘,轉而帶着李妘娘與楊九兒,迅速落在大巫師的面前。
當大巫師看到羅信懷中的李妘娘時,她所呈現出來的姿態與蘭花母親有些相似,不過羅信發現大巫師的眼眸顯得更加深邃,而她還用一種羅信看不懂的眼神看向李妘娘。
“大巫師,在下羅信,此番前來鳳凰谷,是向大巫師求救的。”
危機雖然解除了,但是因爲李承乾所作下的孽,使得鳳凰谷如今也是滿目瘡痍,無論怎麼說,外邊死了一批人,這對於鳳凰谷也是一個極大的損失,畢竟這些人都是他們的親人。而且下手的人,大部分都是眼前這些官兵。
身爲天機營統領的李南劍,顯然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不可彌補的錯誤,只是命令所在,他從頭到尾也是遵照皇帝的命令,全程聽從李承乾的安排。
李南劍則是立即帶着隊伍暫時撤離鳳凰谷,在鳳凰谷外安營紮寨。
大巫師顯然也意識到了李妘孃的特殊性,她並沒有多言,揮退了四周衆人,對着羅信說:“你跟我來。”
羅信本來想將手中的方天畫戟丟給楊九兒,讓她替自己保管,只是在他這麼做之前,本來已經轉身的大巫師,似乎看到了羅信的動作,突然轉頭對着羅信說:“那把兵器,你也帶過來。”
大巫師所說的話,羅信感到十分詫異,不過聯想到苗人的特殊修煉方式,羅信認爲這沒準是自己學習這種特殊修煉方式的好機會。
羅信修煉“皇血霸王經”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但是現在他已經被卡在了“天樞”這裡,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接觸那道門,更別說是去推開了。
這也是現在羅信自己的困惑所在,隨着他接觸的事物越多,他就越發現自己實力的不足。
隨着羅信勢力的擴大,他見到的人和事也就越多,同時他也發現這個世界遠遠沒有如他所想象的那般簡單,如果他真的要保護自己的妻子和身邊的人,那就要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因爲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實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自己恐辛辛苦苦所經營的一切,到頭來會被他人輕易摧毀,自己所愛的人也會被他人奪去!
所以對於羅信來說,他這輩子恐怕都要貫徹一句話——生命不止,修煉不息!
大巫師將身邊衆人都揮退,哪怕那個叫藍婷的女人,也沒有跟上大巫師的步伐,僅僅只是帶着羅信三人進入山谷裡面的建築。
這個山谷裡面的建築顯得有些奇怪,一開始羅信,帶着李妘娘和楊九兒,一直跟在大巫師的身後。
他們先是進入一間吊腳樓,之後則是在吊腳樓裡面穿梭,整個吊腳樓給羅信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迷宮,而且羅信三人還是越走越深的感覺。
走着走着,羅信發現腳下所踩的地面發生了一些改變,一開始踩下去的時候,假如地下還是實木,可是慢慢的,這些實木就變得越來越硬。
如果說起先這些木頭都是架空起來的話,那麼現在這些木頭則是逐漸的放在了地面上,與地面接觸之後,人踩上去的聲音自然是不同的。
緊接着四周的光線越來越暗,羅信發現自己似乎已然進入了一個山洞。
最終,大巫師帶着羅信三人站在了一個如同學校大操場般大小的空間。這裡的空間很大,而且在山洞四周的巖壁範圍內,還矗立着很十分高大的雕塑,羅信仔細看了一下這些雕塑,一共有九座,每一座雕塑都有着與衆不同的形態,而且這些形態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似乎都與某一種生物有牽連。
只不過這些生物並不那麼好辨認,不像是尋常可見,諸如猴雞狗豬的那些家畜,或者是狼熊虎豹之類野生動物。
不過在這些生物當中,羅信發現了兩名女性。
在此時大巫師的背後,羅信的正前方,矗立着兩座最爲高大的雕塑。
羅信左手邊的雕塑男是一名男性,而右手邊則是一名女性。
奇特的是,這名女性的後背竟然長着一條尾巴,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條狐狸的尾巴。女性的整體輪廓看上去非常鮮美而性感,凹凸有致。
不過,羅信並沒有多看,畢竟這些雕塑一看就像是九黎的先人。
眼下羅信最爲在意的自然是大巫師能否解開,李妘娘所中的咒術。
羅信走上前,對着大巫師抱拳行禮,他正要開口,大巫師卻是突然阻止羅信,用一種洞察先機般的眼神,打量着羅信與李妘娘,最後她則是將目光放在了楊九兒身上。
她看向楊九兒的時候,原本本深邃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她開口詢問楊九兒:“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巫師,晚輩名喚楊九兒。”
大巫師點點頭,笑着說:“原來你就是那名震長安的九瘋子。”
大巫師在羅信面前提到了楊九兒的江湖綽號,這使得楊九兒略微有些羞澀,她還特意轉頭看了羅信一眼。
羅信一直認爲這位居住在鳳凰谷之中的大巫師,應該是個不知天下事的隱士高人,但是就眼前她所說的這句話,就足以說明,她的眼線,應該不僅僅只限於苗疆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