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的衆人沒有一個聽得懂羅信所說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當羅信從偏門走出來的時候,原本內心忐忑又起伏不定的楊淑妃,突然一下子就覺得安然了許多。
她不知道爲何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彷彿冥冥之中,自己對羅信產生了一種十分依賴的情緒。這種依賴源自於內心深處,她一下子找不到根源,僅僅只是看到羅信的面容,就會覺得很踏實,似乎一切難題在羅信到來之後都會迎刃而解。
“你是誰?”
眼見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男人從偏門裡走出來,劉姓男子的臉色當即下沉。
羅信見劉姓男子的腳仍舊踩在年輕人的胸膛上,不由得發出“嘖嘖嘖”的聲響:“年紀輕輕就這麼驕縱狂妄,長久以往,必定會成爲一方禍害啊。”
“你找死!”
儘管劉姓男子探測不出羅信的深淺,但在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還是條件反射地將手中長劍刺向了羅信。
於是乎與剛纔發生在劉姓男子和年輕人身上的畫面,在衆人面前再次產生。
羅信看似輕輕鬆鬆避開了劉姓男子刺來的這一劍,他輕輕地跳到邊上,很是隨意地擡起腳,在劉姓男子身體剛剛落地的一瞬間,羅信十分精準地踹中了劉姓男子的腰,使得劉姓男子一下子就跌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牆壁上。
羅信這一腳已經留了五成的氣力,如果再加兩層這個劉姓男子恐怕已經頭破血流了。
百草門衆人沒想到羅信功夫竟然這麼高,一個個臉上呈現出驚訝和不可思議的同時,又露出了欣喜和歡愉之色。
劉姓男子連忙從地面上迅速爬起來,僅僅一個照面,他就被羅信弄得這麼狼狽,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當即對着自己那方的人呼喝:“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殺了他!”
那些鑄劍山莊的弟子立即抽劍出鞘,齊刷刷地將手中放着鋒利寒芒的長劍刺向羅信!
“噢喲,這些劍的材質看上去不錯,鑄造工藝也行,嗯,鑄劍山莊,聽上去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啊。”
即便是在十幾個人的圍攻下,羅信仍舊顯得十分寫意輕鬆。
他就像是一個穿梭在百花叢中的蝴蝶,左右飄蕩,來去自如。
而那些鑄劍山莊的弟子,在被羅信戲耍的同時,也將他們的缺點暴露了出來。
相比起那些鑄劍山莊的弟子,羅信比他們要更加着急。畢竟楊淑妃的臉都被刮花了,雖然以羅信的能力,應該能夠讓她恢復如初,只不過羅信現在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時間則是羅信現在最爲欠缺的。
雖然羅信能夠將這些人輕鬆殺死,但眼下他還不清楚現在所處環境究竟如何,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羅信用手指迅速點住他們的穴道。
只見羅信在他們的包圍中化成一道黑影,迅速穿梭來去。
當羅信從這些張牙舞爪的鑄劍山莊弟子包圍中緩緩走出時,他身後衆人,就如同是在做行爲藝術一般,一個個都被定住了,這些人甚至連他們自己的眼珠子都無法動彈!
羅信的點穴方式跟一般人可不一樣,這些人被羅信點了穴之後,他們就會產生一種全身心都陷入泥潭之後而無法動彈的感覺。別看他們一個個都睜着眼睛,其實現在他們什麼都看不到,視線一片黑暗。
眼下唯一能夠起到作用的就是他們的耳朵,一個人在看不到的情況下,恰恰能夠聽到旁邊的聲音,這樣的感觸,會讓人很自然的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一旦讓這種恐懼醞釀下去,很容易就能將他們的心理防線擊潰,長此以往,這些人不傻即瘋!
“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剛纔還喝五喝六,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劉姓男子,就如同小丑一般縮在角落裡面,他手中那一把能夠殺人的劍,如今握在他的手中,並且在羅信面前不斷的晃盪,那種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手裡握着一根樹枝或者稻草,顯得那麼幼稚與不堪。
羅信慢慢地朝着劉姓男子走去,他每走一步身體所釋放出來的威壓就會多一層,當他距離劉姓男子只有不到三四步的時候,突然睜開雙眼,對着劉姓男子狠狠一瞪,那劉姓男子突然“哇!”的一聲,將手中的長劍丟開,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裡,身體瑟瑟發抖。
緊接着在場衆人都嗅聞到了一股腥臊味,剛纔那個被劉姓男子欺負的年輕人,指着劉姓男子的褲襠大笑:“大家看,這個傢伙好像尿褲子了!”
羅信的主要目的,是帶着楊淑妃離開這裡,早點回到他的隊伍當中。
現在他自己也受了一定的傷,在沒有林三等人的保護之下,羅信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泉男建會捲土重來。
如果現在遇到泉男建,羅信可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到那時就只有被他虐的份了。
羅信伸出手,對着身前衆人輕輕一揮,那些原本被黑暗衝襲,而且身體無法動彈的鑄劍山莊弟子,一個個都摔在了地面上。
讓他們發現自己的手腳能夠活動的時候,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迅速衝到劉姓男子邊上,直接架着劉姓男子逃出大堂。
“好!”
這時候一直充當旁觀者的藍醫仙,突然鼓掌呼喝,那表情就好像看了一出好戲。
羅信朝着藍醫仙瞥去一眼,對他這個明明有實力阻止這一場鬧劇,反而當成看戲的人表示鄙視。
這時候羅信在衆人的注視下,直接走到楊淑妃面前,他對着楊淑妃伸出手,對着她說:“跟我走吧。”
羅信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使得邊上所有人都愣得住,就連楊淑妃自己也是呆呆地看着羅信,一下子不明白羅信這句話的意思。
羅信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地方已經這麼殘破了,你留在這裡根本沒什麼意思,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